他爱那副画,艺术是人类的第二生命,老板不愧为伟大的收藏家!
他在心中疯狂的为燕珩拍了连绵不断的三分钟马屁,并致以最高的敬意。
他这张嘴,可是太有用了,好吗!
燕珩在章秘书的“劝说”下没有丝毫心虚的回到别墅。
不是他主动想回来,他只是听了秘书的建议罢了。
推开卧室的门,燕珩望着桌面上已经化为齑粉的玉玺,挑了挑眉。
那么贪财的画灵居然舍得将整幅画都吸收了?奇闻。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响起,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墙上的画人影模糊,已经看不清究竟。
燕珩操纵着轮椅上前,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
此刻画中的精髓已经模糊的几乎看不到影子,唯有山山水水寂寥的显现在画中。
燕珩心中微沉,指尖扶着画轴:“池宁,我回来了。”
那幅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灵性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池宁,我回来了,你还在就应一声。”燕珩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眼角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他紧紧的盯着那幅画,不放过一点其中的变化。
可是,这幅画让他失望了。
半小时过去,这幅画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一幅最普通的古画一般。
燕珩的心缓缓的沉了下来:“池宁,你还在吗?”
“阿宁?”他声音有些哑,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慌乱。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在了呢?
他才离开不到半天,他走的时候池宁还送他离开了。
“池宁,这并不好笑,你还在就示意我一下。”燕珩紧紧抿着唇:“我不喜欢玩捉迷藏。”
这时候,燕珩才恍然发现,他和池宁的联系只存在于梦中。
若是梦中的池宁不在了,他便也就没有了任何能看得到池宁的方法。
倘若池宁想要离开,他没有任何阻拦的方法。
指尖刺破手心,燕珩整个人紧绷成一张弓:“阿宁,让我看看你。”
可他无论,说出多少话,都是石沉大海。
这间屋子,彻彻底底剩下他一个人了。
燕珩深吸一口气,从抽屉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安眠药吞入口中,躺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缓缓的而失去意识。
然而,也只是单纯的失去意识而已。
没有梦中虚幻的空间,也没有梦中那个和他相处了数月的男人。
即便是睡梦中,燕珩的眉心也紧紧地皱起,唇上挂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他眼皮挣扎着,仿佛想要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可药效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燕珩倏然睁开眼睛,其中沾满了痛苦。
没有,什么都没有,池宁不在。
此刻,室内早已一片黑黑沉,没有任何光亮。
突然间,他神色有一丝怔忪。
安稳的待在腹部的手小心翼翼的朝着身体的一侧摸去,然后便摸到了一句光裸的身体。
触感细腻,肌肤如玉。
燕珩心中有种美妙的预测,这种美妙挥散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郁。
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