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煮的,劝你吃完。”池宁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像是个监工一样凉飕飕的道。
权珩放下筷子的手一顿,乖乖的继续进食。
许是因为池宁一句话,看起来恶心无比的饭菜突然间可口了起来,胃中的翻腾也几近不见。
权珩一点点的咀嚼着池宁亲手为他煮的饭菜,唇角不自觉的抿起来。
即便是断头饭,他也甘心了。
池宁又看到他这个笑,气不打一处来。
这厮不是最嚣张吗?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小可怜的模样?
谁虐待他了?谁敢虐待他?
在这自己虐待自己干什么呢?
在心中暗骂了好几声,池宁掐着饭量将筷子从他手中夺下来:“行了,还想都吃完,不看看自己那小鸟胃。”
被夺走筷子,权珩遗憾的看了一眼剩了不少的饭菜:“我……”
“你什么都不想,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池宁面无表情的止住了他说话的动作,拧了毛巾将给权珩擦了擦手。
见他依旧依依不舍得模样,池宁才没好气的道:“明天还做,又不是最后一顿了。”
权珩眼神亮了亮,然后有些犹豫:“阿宁,其实我……”
“嗯?”
“没什么。”权珩按了按有些翻滚的胃,皱紧眉。
池宁收拾饭盒的动作一顿,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话梅干,掏出一个塞进了权珩手中。
霎时间,权珩被酸的脸上扭曲。
池宁见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该。”
虽然那玩意儿酸的权珩几乎灵魂出窍,但却意外的压住了他的恶心感。
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权珩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如果……明天再来也是可以的。”
这里是医院,他不希望阿宁在这过夜。
池宁嗤笑一声:“怎么,还以为我真在这陪你?”
权珩霎时间身体紧绷,眼睁睁的看着池宁拿着保温桶出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池宁打开门,将保温桶递给保镖,回头就看权珩僵直着身体的可怜模样。
他心中刚软了软,就想起这人愣生生靠脑补将自己搞成这狼狈模样,将唇角上一丝的温柔又按了回去,虎着脸道:“睡觉!”
然后,就抖着早就准备好的被褥躺在了沙发上。
权珩这病房是套房,且不说他两米宽的床,就单单是三四间客房也够池宁休息的。
他见池宁这样,不由得开口:“不如你……”
“闭嘴。”
权珩哑然,行吧。
自他醒来后,还没说过一整句话,看的出来池宁很生气了。
池宁缩在沙发上玩手机,等权珩最后一瓶水挂完,才安心睡下。
夜班十分,几乎是直觉一般的,池宁挣开眼睛。
只见一个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他沙发前看着他。
要不是胆子够大,池宁都得被这个场景吓出心脏病来。
权珩也没想到池宁突然醒来,深沉的神色带了些无措。
池宁甩了甩有些懵的脑子:“睡不着?”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掀开被子朝着权珩的床上走去将自己埋在权珩没有丝毫温度的被褥里,声音犹自带着睡意:“快过来,一起睡。”
权珩哑然,脚不听使唤的朝着池宁的方向而去。
“阿宁……”他掀开被子,声音僵的让迷糊的池宁都能听得出来。
“闭嘴,睡觉。”池宁保留了最后一丝倔强,按住了权珩的脸将他按在被子中,手紧紧的捆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