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目光呆滞,他是怎么从这句话中解读出这个意思来的?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渣男语录在此刻格外的合适。
权珩的脸上笑容微敛,伸出手解开池宁手腕上的领带。
不知道是不是池宁的错觉,他的动作慢的刻意。
等到桎梏被解开,权珩揉着池宁泛红的手腕,轻声道:“抱歉。”
池宁被他这温柔给搞得浑身鸡皮疙瘩,连忙收回手:“行了,别猫哭耗子。”
也不想想,这是谁搞出来的痕迹。
瞬间,权珩漂亮的眼睛就黯淡了下来。
池宁:“……”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诡异的心虚。
权珩瞧着池宁的背影,指尖忍不住蜷缩,却终究没有碰到池宁。
他几乎贪婪的看着池宁的背影,轻声道:“你……”
“我是个哑巴。”池宁回过头笑眯眯的截断他的话:“您不介意的话。”
权珩心中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有些讷讷的点头。
池宁皱眉,他怎么觉得权珩这家伙怪怪的?
他冲着车窗看了半晌,除了看出来权珩格外沉默以外还真没看出什么异常。
看着看着,池宁的眼皮就不自觉的合上了。
大晚上的,他确实困了。
困顿的青年脑袋一点一点,像是随时要磕在车窗上一样。
权珩在他被惊醒之前轻轻按着他的额头将他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温暖的躯体触碰着自己,权珩眸中微暖。
他隔空描绘着池宁的轮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池宁。
池宁跑的够远,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车子刚到本市。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从权珩肩膀上抬起,这睡前还横眉立目呢,身体怎么就这么诚实?
车子一路朝着权家开去,池宁忍不住道:“说好的带我回家呢?”
现在把他带到谁家去了?
权珩在池宁醒来的瞬间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他轻声道:“你家里半个月没人,先住我家里好不好。”
池宁忍不住冷哼一声,这是什么蹩脚的理由?
他就不信住进去还能出来。
权珩心中弄一抽,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在梦到池宁对他那般温柔的模样,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池宁对他的排斥呢?
不管池宁怎么不情愿,车子该到哪还是到哪。
等到了权家之后,池宁发现车子只剩下了他们这一辆:“我爷爷呢?”
权珩忍不住碰了碰他后脑的发茬:“他不住这。”
池宁:“……”
“回家了?”
权珩眸色有一瞬间的飘忽,不语。
池宁被他这模样给气笑了,那个家他住不得,长青子就住得?
许是回到他自己的地方,权珩的神色放松了不少。
他抓住池宁的手腕:“我们回家。”
声音中带着池宁读不懂的执拗。
池宁被他拉着到了权珩待了七天的房间前,脸上忍不住浮现几丝暴躁和警惕:“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给我玩那一套,我真的会宰了你!”
他跑了那一趟,权珩还个搞这套,他岂不是白教育了?
权珩扣住他的手将房间的门打开。
不过是半个月,这房间和池宁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阴沉压抑的氛围消失的一干二净,乱糟糟的镜子和笼子也不见了。
暖黄的灯光下是一间正常又温暖的房子。
白白胖胖的抱枕在床尾摆着,柔软带着阳光的被子让长途跋涉的池宁恨不得上去滚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