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二,对五,给钱!”池宁看着长青子一把的烂牌,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长青子黑着脸扔给池宁和老板娘一人两块钱,气道:“不当人子!”
池宁长青子二人在这个农家乐住了半个月,凭借着长青子的一手臭牌技,二人成功和老板娘打成一团,让老板娘在农家乐的营生外增加了一项收入。
老板娘瞧着长青子这样,无奈:“青叔,您至于吗?”
她这房间一天三四百块钱,这爷孙二人住了半个月眼睛眨都不眨,可输了两块钱,这老爷子反倒要炸毛。
长青子哼了一声,伸手洗牌:“继续!”
几人欢快间,村头开来了几辆豪车。
瞧着不该出现在这的豪车,长青子手一僵,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呦,这好车啊!”
老板娘转过头看了一眼,唏嘘道:“隔壁村的张太爷去世了,他有个侄女嫁的不错,是回来奔丧了吧。老人家九十多岁,也算得上是喜丧。”
长青子神情一松,洗牌的手利落了些:“这倒是。”
“那家人姓什么?”池宁眯着眼看着远去的车牌号,开口。
“好像是姓周还是什么来着?”老板娘瞧着手里一米以下的牌,不在意的道。
池宁和长青子对视一眼,微微放松的神色中夹杂着几丝嫌恶。
姓周……
长青子眼中闪过嘲讽,他这孙子前几年可没少被姓周的坑。
“叫地主。”
“飞机,王炸,春天。”池宁一键三连朝着阴阳怪气的长青子伸出了手:“给钱吧您。”
长青子被他气得灵魂出窍,将那边的事情给忘了干净,毕竟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都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碰到老熟人?
另一边,周继阳颓丧着脸和母亲参加完了远方舅公的葬礼后默不作声的开车往家赶,竟是一晚上都不肯多留。
周母皱着眉头看着阴着脸的儿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自打前几天儿子的状态就开始不对劲,先是和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崩了,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抽似的将好不容易打上的权家的链子给断了。
要不是亲生的,她老公就将这孩子打死了!
今天她来参加堂伯的葬礼,一是悼念老人家,二就是让儿子出来换换心情。
显而易见,这并没有什么用。
周继阳面沉如水,闻言只是轻声道:“我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呢?
是他亲手打造了那个牢笼将池宁关进去。
一闭上眼睛,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想那个牢笼中会发生什么,想他和池宁的曾经。
他那么喜欢池宁,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离开他呢?
要是……
要是他耐得住这三年,池宁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池宁为了他将自己糟践成那样,他却背信弃义。
池宁一定是气急了,那日匆匆一见,他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周继阳不自觉走神,车头险些撞在村口的大树上。
在母亲的惊叫声中,周继阳松开油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神色中的痛苦让周母心疼。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和我说?”她连忙打开车门去看驾驶座的儿子。
周继阳苦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没休息好。”
他看了一眼农家乐的小招牌:“我今天现在这住下,您和保镖回去,我不想回去了。”
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他窒息的环境,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