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保镖敲响了权珩的大门。
很可惜,权珩不在那个房间也不能起身回应他。
他等了片刻,皱了皱眉,又敲了一下。
如此一来,近五分钟没有动静的房间终于让他警惕起来。
“权先生?”他拍门的手急促了些。
再三敲门后,他咬紧牙关连踹几脚终于踹开了门。
权珩的房间空空如也,他四处查看没有见到任何权珩的踪迹。
犹豫之下,他转而将权先生不让任何人进入的那间房门踹开了。
房门洞开,乌黑的房间乍然洒入了一丝光芒。
这光,正好罩在无比狼狈的权珩身上。
权珩闭着眼躺在床上,神色无比安详。
保镖心猛地跳了一下,对着对讲机吼:“抓住池宁,让一个人进来!”
他小心的进入房间,对权珩狼狈的模样视而不见,伸出手朝着权珩的脖颈上探去。
在他碰到权珩之前,权珩张开了眼睛。
这一瞬间,保镖松了口气,他真怕权珩被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杀了。
“权先生……”他低声开口,却只见权珩冷冷的看着他。
保镖心中一凛,以为权先生对自己打扰了他而感到不悦,然而半晌后却也没听到权珩说话,他忍不住小心道:“权先生,您……”
权珩眨了眨眼睛,闷哼一声。
“您能动吗?”他碰了碰权珩酸软的手脚,抬手将被子盖在了权珩身上。
主人受到了伤害,权家的大宅免不得一阵忙乱,直到医生过来确认只是麻药才没让他们更加惊慌。
权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直到身上让他酸软的药力全部消失后,他才哑声开口:“查,长青子。”
干涩的喉咙如针刺,但却提不起他任何的注意力。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全是池宁死亡的一幕一幕。
那种痛,让他脑中空茫。
“是。”
“还有。”权珩闭了闭眼,艰难道:“查池宁去哪里了。”
“能查到吗?”老骗子此刻靠在农家乐的炕上,转过头问池宁。
池宁嗤笑一声:“他拿什么查?”
两个人这一路来,除了早就安排好的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就是做短途大巴,统统都是躲开了监控用不上身份证的交通工具,权珩就是再胆大包天,也查不到这些啊。
“我让你取的钱你取了吗?”池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道:“要是不娶,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啊!”
老骗子瞥了他一眼,将一路不离手的重的吓死人的行李箱扔给了他:“老子什么时候掉链子过?”
池宁打开箱子将老骗子的长袍扔开就见到了一片粉红的钞票,看着得有一百多万。
“怪不得这么沉。”池宁一路上拎行李的怨念一下子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长青子嗤笑一声,然后叹气道:“这下,咱们可给权珩彻底得罪了啊!”
小崽子被抓去了七天,出来还活蹦乱跳的,是因为权珩仁慈吗?是因为权珩不行吗?
长青子思来想去,恐怕是因为权珩才是被玩的那个啊。
池宁嗤嗤笑:“没事,我尽量活到给你养老送终的年纪。”
然后,他就被长青子一枕头给锤翻了。
“睡觉睡觉!”长青子揉着劳累了一整天的老腰道:“老子一把年纪还要和你东奔西跑,你这小子大不孝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