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诚望着野心勃勃的家伙们,轻叹了口气:“可老衲还是不忍江湖中因此物流血。”
“那大师就想白马寺中众位大师流血?”那人阴测测的开口,语气不善。
印诚也摇头:“贫僧也不想。”
他仰头望天:“若是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就好了。”
池宁坐在树上对着印珩忍不住的笑:“这老和尚还挺好玩。”
明明早就有了方法,还逗这群家伙。
这群沉不住气的,都快被他气死了。
印珩轻笑一声,摇头:“师兄是有些……狭促。”
“不若,我等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可好?”
“两全其美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诸位豪杰等不及了……”那人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百里文闻言侧身朝着身后的人道:“待会儿保存实力,不要和人起冲突。”
出头鸟,在这场战斗中会死的最早。
“是!”
前面,印诚在所有人暴走前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磨叽,开口:“实不相瞒,为了江湖安宁,老衲冥思苦想三日,终于想到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才怪,这根本不是他想的。
这时代的江湖中人信奉的是拳头,信奉的是宝物能者居之。
在池宁提出那个方法前,印诚方丈也没有想到这个堪称……戏谑的方法。
三天前,夜晚。
“大师,我见你眉心发黑,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窗门被轻轻掀起,一个小贼嬉皮笑脸翻窗而入。
见了这人,印诚大师的脸忍不住有些沉。
他白马寺培养了二十几年的佛子就被这小贼偷了心!
更何况,眉心发黑这等话不正是街上算命的道士们爱说的话?
池宁这话无异于到道士面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还没等开口,就见池宁身后又跟出一个神色淡漠的男人。
一瞬间,印诚痛心疾首。
他师弟才离开白马寺不到两个月怎么就成了梁上公子了呢?
都是这……
“师兄。”印珩微微躬身,惯常冷漠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暖意。
印诚心中不忿消失大半,无奈道:“你们这是?”
“听说你们要倒霉了,我和假和尚过来看热闹。”池宁笑嘻嘻的攀着印珩的肩膀。
印诚方丈听着他的话,又是脸一黑。
“阿宁。”印珩声音带着些无奈,阿宁总是这样狭促。
池宁眨了眨眼,故作乖巧:“师兄,抱歉。”
印诚突然起不起来,他长叹一声:“你说的也不错,白马寺确实大难临头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白马寺如今如在刀山。
池宁嘻嘻一笑:“谁让你们舍不得宝贝?”
印诚眉头微皱,喝到:“谁说我们舍不得?”
宝藏于出家人又有什么用?
“那将东西送出去就行了呗,池宁笑嘻嘻的道。”
印诚方丈无奈摇头:“不会有人相信的。”
他们不会相信白马寺会将这东西送出去的,他们只会觉得这是白马寺放出的烟雾弹。
人心难懂,池宁还是太过年轻。
“这算什么事情。”池宁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了印诚的位置上。
“池宁施主你有办法?”印诚见他这不靠谱的模样,皱眉。
池宁指了指印珩,开口:“我与印珩关系非凡,也担得起大师叫我一声师弟。”
印诚:“。”
他不。
休想让他向这个拐走他白马寺及成人的小贼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