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唯佛法与池宁,其他任何在他耳中无异于蚊虫飞舞,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他们污蔑你!”池宁手上的青筋凸起,望向那些人的眼中带着杀意。
要不是如今他金盆洗手,这些狗东西明日家中房盖都被他盗了去。
印珩轻笑:“任他说。”
“况且,不全是污蔑。”
“我这和尚,确实念歪了经。”他饶有深意的看着池宁,面上依旧是大师高尚的模样。
池宁想到刚刚那长舌汉说的话,脸倏然涨红:“淫僧!”
印珩对池宁如此的话不以为意,为他斟酒。
“阿宁与其在莫名其妙的人身上耗费时间,不如想想该开个什么样的酒馆。”
他知晓阿宁家财万贯,绝不缺少开酒馆的钱财,便索性纵容他这个爱好。
池宁勉强的不去按捺住心中的愤怒,转而和印珩说起自己的酒馆来。
“我想好了,我的酒馆中放的都要是我最爱的酒!”
池宁反正也没准备用酒馆赚什么钱,便将任性发挥到了最极致。
“然后还要招上两个俊俏的堂倌。”
印珩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池宁,池宁眨了眨眼转而又道:“但若是有人主动应聘,这堂倌一人也行。”
印珩低低笑了一声:“继续。”
“我那酒馆偏偏不按照他人一样早晚营业,待到我开心的时候,才招待一下客人,若是我不开心了,就让那些酒鬼去喝西北风。”
池宁此刻意气风发,仿佛他的酒馆真的会有顾客一般。
印珩点头:“也好。”
池宁眼睛亮了:“不错吧,这是我梦想中的酒馆。”
印珩轻笑:“是不错,阿宁有万贯家财,总是经得住败家的。”
池宁脸一僵,随即便理直气壮起来:“那是自然!”
他有钱,就爱作!
池宁心中欢喜,不自觉一壶酒就被他喝光了,他抬手叫堂倌来想再叫一壶酒。
“阿宁。”印珩轻轻的掩住池宁的杯子,轻声开口。
他们来的时候说好的,只有一壶。
池宁一僵,然后求饶似的看向印珩,用水润的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他。
唇上也因为沾染了酒液变得格外的水润,两人对视半晌,印珩轻叹一声,放开了被子。
这一放,便让池宁喝的醉醺醺。
待到天暗下来,印珩终于将醉鬼给劝回了家。
将人放在了卧房中,印珩拧了帕子给池宁擦去身上的酒气。
见池宁有些恍惚的模样,他不由得轻叹一声,这样饮酒对于身体总是不好的。
池宁躺在床上,眼前模糊,见印珩出现在他视线中,池宁眨了眨眼,随即鼓起腮帮子。
“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们一顿?”
“要是放在以往,那些个长舌的会跪下来叫我爷爷!”池宁本来没想喝这么多,可被印珩劝下来后,他觉得憋屈。
若不是他,印珩的名声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模样。
他知道印珩是怎样的人,更对他如今的遭遇感到难过。
印珩一愣,随即感到有些难过。
他不在乎,却忘了池宁是在乎的,因为他自己的想法,让池宁受委屈了。
轻轻擦去池宁眼角的红,印珩轻声道:“这次是我错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拦着你。”
本就是快意恩仇的小家伙,怎么被他拘成了这样子呢?
他不希望因着自己,池宁每日郁郁寡欢。
“真的?”池宁眼前一亮。
“真的。”印珩擦去他手上的湿热:“是我的错,阿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