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夏子竹,一边是给自己孕育过子女的柳卿卿,还有父亲,他此刻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卿卿理直气壮的指着夏子竹大声质问道:“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了给我儿子讨个说法,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到官府,只求你的一个道歉,这都不行吗?”
柳卿卿想要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无非只是因为罗平匆匆赶来,所以她才不得不放弃自己心中所想。
罗平觉得这件事情柳卿卿没有做错,毕竟整件事情当中就属她最可怜,不但伤了身子,还没了孩子。
罗平顾不了其他的赶紧上前安抚柳卿卿道:“你身子还没有好,全上在小月当中也不怕落下什么病根儿,还不赶紧回复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卿卿一看罗平先顾及自己的身子,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柳卿卿知道夏子竹在罗平心目当中的地位,所以她并没有退缩。
柳卿卿迎难而上,指责道:“夫君,你为人处事多有偏颇,请恕奴家不能相信,女家今天就是死了也定要留在此处给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儿讨回一个公道。”
萧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即反驳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那我问你,你给夏子竹下毒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昨日若不是我去的及时,夏子竹此刻早已变成水下冤魂。”
柳卿卿心想湖心亭的东西他早就已经命人收起走,这帮人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柳卿卿一下子扑到罗平的怀里,哭的更加委屈,他指着萧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欲加之罪,胡说八道,这个贱人不是还活生生的趴在你背上吗?”
夏子竹身体不舒服,懒洋洋的趴在萧云的背上,声音虚弱的说道:“让他们走,好吵!”
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清楚了,若是他们真的不服的话,那就只能报官处理。
罗平看夏子竹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心疼不已,但是这可不代表犯了错就不用接受惩罚。
罗平推开柳卿卿走到罗阎王身边,轻声说:“爹爹,您和柳卿卿这样做实在是太鲁莽了,怎么可以到人家家里来惹事,你没有看到夏子竹的脸色不对劲吗?”
“万一这件事情真的和柳卿卿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再落得个逼死夏子竹的最苗,你觉得咱们家还能在这个镇子上立足吗?你赶紧先把这个女人带回去,我留下来问问情况。”
罗阎王觉得罗平说的很有道理,眼神又瞄向了夏子竹,看她那样子的确,就像是活不起了似的,他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大,于是一句话也没说当即让人将柳卿卿给抬了回去。
夏子竹看罗平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没好气的问道:“你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回去?”
罗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夏子竹,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爹和柳卿卿确实做的不够妥当,我代替他们跟你们道个歉。”
“我也知道柳卿卿小产这件事情,你肯定不是有意的,但是柳卿卿确实是跟你相处的时候落水,你不应该跟她道个歉吗?”
夏子竹咧嘴笑了笑,心想:你这算是什么?给了一个甜枣,又紧接着扇了一个巴掌吗?
罗平和夏子竹像是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竟然还抵不过一个烟花柳巷的女人一句挑拨之词。
夏子竹气氛的脸色通红也懒得在跟罗平多说,夏子竹猛的咳嗽了几声。
夏家的人都担心不已,一时间全都忙活起夏子竹来,谁也没有时间搭理罗平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囡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爹爹给你去找个郎中,肯定是昨天的那个郎中不好,咱们再换,总能换个更好的。”夏如山的声音都在颤抖。
罗平看夏家人的样子,还有夏子竹的脸色便知道,他们也许真的不是为了躲避责任而装的。
卡莱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看来他回去之后得好好的查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平也关心的上前,想要看看夏子竹的情况,沈簌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守护小鸡崽儿的老母鸡一样。
沈簌一把推开了罗平:“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妹妹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随便诬陷的,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离我妹妹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罗平刚想开口解释,夏子竹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给我出去,从那个次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罗平你好自为之。”
夏子竹实在是被罗平气昏了头,当即趴在萧云的身上昏睡过去。
罗平仍然恋恋不舍的想要上前,却直接被手持扫把的沈簌给轰了出去。
失魂落魄的罗平,只能在大街上游荡,儿子没有了,夏子竹又跟自己绝交,这段时间怎么就这么不顺心呢?
几天后,夏子竹的身体渐渐康复,曾经闲不住的小丫头,突然闷在家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沈簌平时跟在夏子竹的身边野惯了,突然有点急受不了她这样大的反转,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罗平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夏子竹挠了挠头,气呼呼的猛的扇了几下扇子:“姐姐,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那个混蛋的!”
沈簌调皮的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冷冷的说道:“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不告诉你,赶紧给我忘了那个贱男人。”
“就算是要嫁人也要嫁一个像大哥那样的,再不济像兄长那样的也行啊!总之那个罗平他真的不适合你,他这辈子估计都得活在他爹的阴影下,这个男人配不上你。”
嫁个像哥哥那样的男人吗?
夏子竹若有所思,脑海里勾勒出萧云的影响,想了半天,她赶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那也提可怕了,他即腹黑又霸道,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