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叹了口气点点头,没有说话。
柳卿卿也很得牙根直痒道:“真是没想到就连总督府的千金也要受到夏子竹的如此欺凌,但不知沈小姐您有何打算,有没有什么民妇能帮得到您能的地方。”
沈菡想了想道:“我这倒是还好说,大不了就退婚,倒是您这边倒是相当棘手了,你已经与罗平成婚,总不能跟他和离到时候肯定会落人话柄,贻笑大方。”
柳卿卿的心里狠狠想: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萧公子长得如此俊俏玉树临风的,我就不相信你能舍得,有话你不赶紧说,兜什么圈子,也不嫌自己恶心。
柳卿卿苦笑道:“我算是哪门子的夫人啊?沈小姐,你可真是太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妾罢了,到时候还不是要仰人鼻息混日子。”
沈菡看着柳卿卿的神情,又多了几分同情道:“什么?这个罗阎王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可是罗平娶进门的第一个女人,这么能让你手这样的委屈?”
沈菡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像是真的那柳卿卿当成好姐妹的样子。
柳卿卿吸了吸鼻子,心想:看来这个沈大小姐并不知道,我以前是花魁的身份,既然他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自贬身价。
柳卿卿自怜自艾的说道:“人在檐下,怎能不低头?面对夫君和公爹我是万万不可造次的,自然凡事只能听从人家的。”
沈菡咂舌道:“罗夫人,这是你的家事,本小姐无权过问!”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你是一定要用罗府女主人的身份,请夏子竹过府小聚,也好给他一个警醒,这样子罗家的人才能高看你一眼,不然也显得你太过软弱可欺。”
柳卿卿听了沈菡的话之后,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想:人家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行事做派就是跟我们小门小户不一样,今日是得亏遇见了她这么个引路人。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她必须要小心的,今日她还没有怎么样呢,便被罗平如此对待,若是她真的用那个身份来宴请夏子竹的话,罗平还不得弄死自己。
想到此处,柳卿卿不禁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打了一个寒颤,如同受惊的宠物一般道:“不,不能这样,我恐怕夫君会责罚与我,那样我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沈菡咬了咬唇继续劝说道:“罗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怎么说,你可是她罗平明媒正娶回来的,就算是他要休弃你,也得抓到你的证据。”
“你不过就是以道歉之名请夏子竹吃了个饭,让她明白明白谁才是罗家的女主人而已,相信罗平肯定不会那么不讲理的,你觉得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柳卿卿听了沈菡的教唆后,立刻大喊了三声:“妙!大妙!实在是太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小姐民妇受教了。”
“沈小姐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了的话,民妇这就回去准备!”
沈菡莞尔一笑道:“事情嘛!拿到还这是又一桩,不知道罗夫人宴请夏子竹的时候,可否带上我,我也想看看夏子竹吃瘪的样子。”
柳卿卿笑了笑说道:“那有何不可,到时候我一定派人前去总督府报信。”
沈菡大笑道:“那就多谢罗夫人了,不过送到总督府实在是太费时了,我现在住在镇子上地悦来客栈,你可以带哪里去找我,短期之内我是不会离开的。”
总督大人惹她不痛快,她就要离家出走好好的给他涨涨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和她商量,就把她的奴婢送人。
柳卿卿感激的深施一礼道:“好,到时候我肯定会请沈小姐一同前去,我这就回去了。”
沈菡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柳卿卿当即下车。
与此同时,萧云和罗平也已经找到了夏子竹,不等萧云说话,罗平就率先上前神情激动地抓住夏子竹的青葱玉指道:“子竹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如此不知廉耻。”
夏子竹刚刚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也许哥哥他们是对的,罗平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他们之间本就是男女有别,相处间还是应该有些距离为好。
今天柳卿卿算是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明白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确有实质性的差别。
夏子竹赶紧将自己的手,从罗平手里抽了出来说道:“罗大哥我没有生气,你应该去陪你的新婚娘子才对,你这样子冷落人家实在是不好,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夏子竹心平气和的跟罗平说话,罗平瞬间就觉得夏子竹这是有意在和他保持距离,这让他下意识的以为,夏子竹是介意他和柳卿卿之间的事情。
罗平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他赶紧上前拦住夏子竹,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子竹我和那个柳卿卿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和我爹爹设的局而已,你听我解释,这一切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萧云看罗平的癫狂的样子,觉得不能让夏子竹和他在靠近,不然有可能伤害到夏子竹。
萧云赶紧上前一把将受惊的夏子竹扯到他的身后说道:“罗平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觉得你这样在大街上拉着子竹像话吗?她好歹叫你一声罗大哥,你就这样回报她?”
罗平狠瞪了萧云一眼,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萧云说的十分有道理,他一个有妇之夫大街上和夏子竹一个黄花大姑娘拉拉扯扯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萧云趁着罗平失神的时候,带着夏子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二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萧云放开了夏子竹的手问道:“你知道罗平成婚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夏子竹有点发懵,她瞬间觉得这些人似乎都不太正常了,为什么总要问自己一些古古怪怪的问题,和自己解释一些自己并不在意的事情。
她不懂究竟是自己太笨,还是这些人的心思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