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天色阴沉,而且有雾潮湿。康持仁他们一早起床帮苏耀煎药。
康持仁搓暖双手道:“这里的天气真难受,又冷又湿。”
有士兵啃了一颗花椒说:“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人了,这么怕冷。来吧!吃点花椒,可以令身体暖和一点儿。”
“兵大哥,你们一大早就吃花椒了?”
“是啊!我们都爱喝花椒汤和吃馒头。之前因为我们想转转口味喝稀粥和吃烙饼,所以才搞到中毒了。幸好我那时候没跟着他们吃,不然我也拉个不停了。哈哈!”
他走了之后,吴普说:“唉!师父,难道我们这一辈子也要留在这里当军医吗?”
康持仁咬了一颗花椒说:“我不想。哇!很辣啊!”
李当之端了一碗水给康持仁解辣,说:“师父,你说我们好不好再用放火那招去逃出这里?”
“嘘!你那么大声说这些啊!这里跟吴巨的太守府不同,这里有很多士兵盯着我们,而且他们又那么心狠手辣,逃不出去的话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这时候,他们又听见外面有惨叫的声音,而且声音十分熟悉。
“是谁在外面惨叫?怎么声音那么像悦熙的?”
“是师母的声音啊!我们赶快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们出去看见云悦熙被两个士兵抓住,康持仁喝止士兵说:“放手!你们干嘛抓住我夫人?”
“康医师,虽然这位是你的夫人,但是凡事违反军律者都要受罚。”
“她做错什么事?”
“她把我们军营的帐.篷弄烂了。”
“什么?”
云悦熙挣扎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在你们去煎药的时候出来打算去取水梳洗,怎料不小心绊到绳子,结果整个帐.篷就塌了。”
“那么说,都是因为你们紮营的时候没把绳子绑好,关我夫人什么事?”
“康医师,话又不能这样说。如果华夫人没有绊到,帐.篷就不能塌,也不会烂了。”
“慢着!就算我夫人弄到帐.篷塌了,也不会有本事弄烂帐.篷吧?帐.篷烂了就证明是你们用劣质物料去做帐.篷啊!你们快放了她,不然我请苏将.军为我做主了。”
“康医师,不好意思,就算是苏将.军本人违反军律,他也要受到处罚。华夫人现在违反军律,我们理应拖她出去杖打五下。”
“还要被你们打五下?不行!一下也不能打!”
苏耀这时候派人来找康持仁他们,康持仁说:“你来的正好,我们要见苏将.军!”
他去见苏耀,云悦熙被绑住押到苏耀面前,还被他们强按跪在地上。
“康医师,发生什么事?”
康持仁跟苏耀说起刚才发生的事,苏耀面不改容地说:“念及华夫人只是无心之失,我……”
“哈哈!都说苏将.军为人通情达理的,哪像他那些部下那么死板?好了,悦熙,我们回去了。”
“欸,我还没说完了。我是说,念及华夫人只是无心之失,我决定只是罚她杖打一下。”
“什么?你还要打她一下?苏将.军,我夫人年纪很大了,你打她一下,我估计她也受不住,请你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不行!就算你们救过我,我也不能因此而从轻发落,不然如何统领全军?来人,行刑!”
苏耀命人把云悦熙趴在地上,然后一个士兵拿着大竹板狠狠地在云悦熙腰部以下的位置。
“啊!”
看见云悦熙惨痛地喊了一声,康持仁心疼得紧握拳头,却不敢反抗。
之后,他们扶着云悦熙回到另一个帐.篷里。康持仁很生气,说:“那个苏耀真可恶!”
李当之说:“嘘!师父,你别那么大声说话啊!小心被他们听见后抓住你打。”
“悦熙根本就不是故意弄塌帐.篷的,凭什么要她受这一杖?还要那么大力打?真狠!”
樊阿拿出白芨粉,说:“师父,你先为师母涂点白芨粉让她消瘀止痛吧!”
吴普等人出去,康持仁帮云悦熙涂药,云悦熙跟康持仁道歉说:“都怪我不小心,幸好他们只是打我一个而已,没有连累你们。”
“悦熙,这里的人都是变态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里!”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里?这里守卫森严,我们无法逃掉的。”
“我才不信!之前我们都可以逃出监狱,避过官兵追杀,又可以逃出柳强的贼窝,又可以逃出太守府,我不信这次我不可以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