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差不多第二月月底时,康持仁带着一众徒弟上山采药,复陆子翘也跟着去。
康持仁看见一个山洞,指着说:“那个山洞里可能有自然铜的,不如我们进去采回去吧!”
张善冲说:“师父,那个山洞怎么看也不像是铜矿啊!我们进去怎么可能找到自然铜呢?”
“我们进去看看吧!”
康持仁坚持要去那个山洞,其他徒弟也赞同,张善冲只好跟着去。他们到达山洞后,康持仁让张善冲和复陆子翘先进去。张善冲和复陆子翘进入山洞后,康持仁等人忽然用石头把洞口封住。
“啊!师父,你们做什么?”
康持仁站在洞口外说:“哈哈!善冲,师父只能够帮到你这里了,之后你得靠自己了。”
康持仁带着其他人离开,复陆子翘拼命呼喊:“喂!康医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的?你快放我们出来啊!”
说罢,她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坐在地上觉得十分难受。
“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我……我觉得透不到气,很辛苦啊……”
“你撑住,我帮你施针。”
张善冲想找银针时却发现自己没带针包。他用手帮复陆子翘按摩内关穴,说:“你觉得现在有没有好点?”
复陆子翘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后,说:“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山洞里的光线黑暗,复陆子翘觉得很害怕,手脚不停发抖,张善冲看见后说:“之前师父跟我们说过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密室恐惧症,难道你也有这种病?”
“我小时候跟我娘玩捉迷藏时躲进一个大缸里,还盖上盖子。结果我娘找不到我,害我关在大缸里很久也出不到来。那时候我又打不开盖子,关在大缸里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啊!”
张善冲把复陆子翘搂在怀中安抚她说:“子翘别怕,有我在。”
此时堵住洞口的石头缝透出一点微光。微光照在张善冲的脸上,复陆子翘看见后觉得有安全感。
“等我尝试搬走这些石头。子翘,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看见张善冲努力地搬走石头,复陆子翘对他的好感大增。
张善冲的手被石头擦得流血,复陆子翘拿出手帕帮她包扎,说:“不如你还是别搬了。我想康医师他们可能会回来救我们出去的。”
“都怪师父忽然想出这个方法来……”
“来什么?”
“来……让你不要走。”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张善冲忍不住跟复陆子翘说:“子翘,不如……不如你……”
康持仁他们在这时候回到山洞,他喊道:“善冲,子翘,你们困在里面那么久,没事吧?”
复陆子翘听见康持仁的声音后马上站起来说:“康医师,你快救我们啊!”
康持仁等人立即挖开搬走石头,把他们带出山洞。复陆子翘走出山洞后,顿时感到舒服。
“呼!刚才在山洞里差些害我透不到气呢!”
康持仁小声问张善冲:“善冲,你刚才在山洞里有没有向子翘表白和挽留她?”
张善冲鼓着腮说:“我正要说的时候你们就回来了,我什么也没说。师父,你们为什么在不合适的时候回来?”
“噢!对不起,你们要不要再困在山洞里一次?”
第二天,张善冲醒来后看见窗外说:“快到月底了,子翘快走了,我还要挽留她吗?”
他打开房门时,复陆子翘也刚好打开门。
“早。”
“子翘,早。你现在没有不舒服了吗?”
“早就没有了。昨天谢谢你帮我按摩内关穴。”
“不用客气。”
“快月底了,你不要忘记休我。”
她之后走出大厅,张善冲叹气说:“唉!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吧?”
午时,复陆子锡和邓氏来探望复陆子翘。他们看见她直呼张善冲的全名,感觉她和张善冲说话的语气态度不像新婚夫妇,复陆子锡说:“子翘,你和他说话怎么好像跟陌生人说话似的?”
“大哥,这是……这是我们相处的方式嘛!你们不懂的。”
邓氏说:“子翘,哪儿有妻子会这样叫自己夫君的全名的?”
“嫂子,你跟大哥吵架时也不是叫他全名吗?”
张善冲立即搂着复陆子翘说:“大哥,嫂子,我和子翘就像欢喜冤家那样,经常打打闹闹,我们这样叫做恩爱。”
复陆子翘也靠在张善冲怀里说:“是啊!我们平日都是这样相处的。”
复陆子锡和邓氏之后离开了,张善冲还搂住复陆子翘,说:“子翘,如果你过几天回娘家的话,他们会怀疑你的,不如你……”
她推开张善冲说:“张善冲,你上个月拖延了休我,现在又想拖延吗?”
医疗站里的病人听见后都看着他们,张善冲尴尬地说:“我们不如到后院再说吧!”
他们来到后院,复陆子翘问:“你说啊!你是不是故意拖延的?”
张善冲深呼吸一下后,说:“是!我不想你离开我。子翘,我不想休你了,你以后当我妻子好不好?”
复陆子翘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张善冲你这个大笨蛋,终于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吗?”
张善冲愣住了,她继续说:“怎么愣住了?我是故意引你先说出口的,不行吗?”
“那你心里话又是什么?说出来吧!”
复陆子翘红着脸,然后转身边走边说:“我不告诉你!”
张善冲追着她说:“嘿!你别跑啊!快告诉我!”
“我的心里话就是我也不想走啊!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