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冲匆匆赶来复陆子翘的家找她,呼气喘喘地跟她说:“这次糟糕了!步将军也知道我们的事,现在他要来我们的婚礼。你说我们不是真的要成亲吧?”
“什么?那……不如到我们成亲那天,我假装生病了,之后就取消婚事不就行吗?”
“你认为步将军会不会等你的病康复后再帮我们补办婚事?都怪你!为什么要跟你大哥说你要嫁给我?现在我们要弄假成真了。”
“呸!我才不会跟你弄假成真。你放心吧!到我们成亲那天,我就喝一些可以令我发烧的药。听说步将军过了这个月后又要离开临湘,去跟魏军打仗了,我拖延病情,那他就等不到来喝我们的喜酒啊!”
“复陆子翘,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做出一些什么连累我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到了张善冲和复陆子翘成亲当天,复陆子翘在家中一早穿好红衣,等候吉时上花轿。她把一包药粉加在水中预备服下时,邓氏进房,她吓得连忙把药倒在房中花盆里。
“嫂子,你怎么进来的?”
“子翘,嫂子昨日忘记送这双金镯子给你。来,你快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邓氏帮复陆子翘戴上一双金镯子后,复陆子翘说:“嫂子,谢谢你!”
邓氏一时感触,哭着说:“子翘,真想不到你那么快就出嫁了,嫂子有些舍不得你。你嫁了后,家里就剩下我和你大哥继续吵架了。”
“你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要和睦相处,知道吗?”
邓氏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吉时快到了,等嫂子送你出门吧!”
复陆子翘瞄了那个花盆一下,心想:“那我的药怎么办?”
邓氏帮复陆子翘盖上红盖头后,就扶着她出去。复陆子翘上了花轿后,心里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
“惨了!我喝不到药,那我怎样假装生病?欸?我还可以用正骨手法假装死亡的。对,我药假死,我不要跟张善冲做夫妻!”
她用手触碰颈椎时,一个轿夫不小心绊倒,然后推至前面的轿夫也跌倒。花轿都被弄得倾斜到一边,复陆子翘在花轿里撞到手肘了,痛得大叫:“啊!疼死我了!”
媒婆打开轿门说:“新娘子,你没事吧?”
复陆子翘趁机说:“我的手肘很疼啊!哎呀!不行,我的手受伤了,我得回家治伤,你们抬我回去吧!”
“抬你回去?哎哟!这样怎能行?康医师他们不是全都是医师来的吗?不如我们赶快抬你过去,让他们帮你看看还好吧!嘿!我们加速去到新郎家吧!”
轿夫立即加速抬花轿到康持仁他们的大宅处,张善冲看见花轿来到后心想:“不是说要装病的吗?怎么她可以来到的?”
康持仁看见张善冲的脸色不好看,跟他说:“善冲,你怎么了?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吧!”
“师父,要不是步将军来,我才不会娶复陆子翘。”
媒婆请张善冲踢轿门,张善冲很敷衍地踢了后,媒婆背着新娘出来。他们到大厅里拜堂,复陆子翘捂着手肘心里念道:“惨了!装病装不成,难道真的要我嫁给他?”
媒婆大喊一声“一拜天地”后,跟着步骘来的其中一个将士姜力成忽然晕倒。复陆子翘闻声后立即自己扯掉红盖头说:“发生什么事?”
她和张善冲一起过去看姜力成,康持仁本来想过去帮忙,但是看见张善冲和复陆子翘同时过去后就故意停住不过去。
张善冲为姜力成把脉后,复陆子翘则张开他的口看他的舌头。他们异口同声说:“他有胸痹。”
吴普掏出针包,抛给张善冲说:“善冲,给!”
张善冲和复陆子翘每人各执数针,分别在姜力成的左右手下针。两人下针的速度同步,令在场的客人看得啧啧称奇。
他们一起帮姜力成施针后,姜力成苏醒了。他一睁开眼就说:“我怎么还可以看到这个婚宴的?我不是死了吗?”
步骘跟他说:“力成,刚才你忽然晕倒,幸好有善冲和子翘这对神针眷侣合力一起救了你。”
姜力成双手作揖向张善冲和复陆子翘道谢:“谢谢张公子和张夫人。”
复陆子翘听见姜力成叫自己做张夫人,有些不习惯,可是同时又觉得自己的确跟张善冲挺合拍。
媒婆说:“好了,既然现在这位将军醒了,我们就不要再耽误吉时了,请两位新人继续拜堂吧!”
他们顺利拜堂后,步骘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张善冲说:“师父,步将军走了,我现在可以休了复陆医师了吧?”
复陆子翘双手叉腰说:“张善冲,我们才拜了堂,你那么快就说要休了我?”
“你这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好要装病的吗?怎么装不成?还有,我休了你,这不是你很想要的结果吗?”
康持仁看见复陆子翘气得脸红,跟张善冲说:“善冲,你不觉得复陆医师好像已经对你……”
“不是吧!”
张善冲之后跟复陆子翘说:“复陆子翘,你不想我马上休了你的话,那就等到步将军离开临湘后再休你吧!”
复陆子翘哄着眼睛说:“好哇!那我们就暂时做一对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