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之把摘下的天蔓菁用纱布包裹,然后拿一块大石头用力磨碎。樊阿拿出一个碗让李当之把天蔓菁汁给扭出来。
李当之拿给那个男人喝,说:“公子,你快喝下这碗天蔓菁汁吧!”
康持仁问李当之:“就这样直接喝就行了?不用煮沸它吗?生用怕不怕的?”
“不怕的,师父,这是最简单直接快速的方法去服用天蔓菁。”
那个男人喝下天蔓菁汁,过了一会儿后就腹疼想拉肚子。他拉下很多虫子出来,肚子顿时比之前缩小很多。
吴普跟他说:“你现在拉出很多虫子后,再喝一两遍应该可以把你体内的虫子全都拉出来。之后,你就要好好调理脾胃了。”
“行了,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我还要赶往秣陵找我弟弟。”
“可是你现在脾虚气弱,你再不好好休息,恐怕中途又再晕倒。”
“那我可以怎么做?我很心急想尽快去找我弟弟,然后带他回家见我爹最后一面。我真的不能再拖了。”
吴普跟康持仁说:“师父,不如我们去这位公子家中看看他爹的病情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到他的。”
“好吧!嘿!公子,你现代我们去你家看你爹,然后我叫我其中一个徒弟陪你去秣陵找你弟弟吧!好不好?”
“好哇!谢谢几位愿意帮我。在下李弛,未知如何称呼各位呢?”
“我……姓康。”
吴普他们几个也编了一个化名,吴普说:“我叫伍一。”
樊阿说:“我是伍一的二弟伍二。”
李当之也顺道说:“我是老三,叫伍三。”
李弛说:“谢谢康医师和三位兄弟帮忙!几位请跟我回家。”
他们跟着李弛回到一间茅屋,李弛的父亲李大喜躺在地上。李弛口眼歪斜,全身不能动。
“你爹很明显是中风了吧?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症状的?”康持仁问。
“就在昨晚,我和爹吃饭期间,我爹忽然拿不稳碗,然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我们这里方圆十里内都没人住,我找不到医师来救治我爹,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了。请问几位医师,我爹是不是快死了?”
吴普和樊阿每人各拿着李大喜一只手帮他把脉。
“痰火闭阻心窍。”
“大师……不,是大哥,他还可以治好的。只要我为他施针,然后再服用清痰开窍的药物,我相信他还可以活下去的。”
李弛听见后大感高兴说:“我爹还能治好?太好了!”
“李公子,那你就无须赶去秣陵找你弟弟回来吧?你安心把你爹交给我三个徒弟医治,然后你也要好好休养调好脾胃吧!”
“康医师,我还是想找我弟弟。我之前寄了那么多信给他,他也没有回信,我怕他出了什么事。”
“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当……伍三,你你二培李公子去秣陵找他弟弟吧!”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在途中好好照顾李公子的。”
李当之和李弛出发去秣陵。其余的人继续留在茅屋里照顾李大喜。
云悦熙帮李大喜做了一个垫子,好让樊阿为他针灸时垫着背部侧边不会倒过来。
康持仁和云悦熙站在一旁观看樊阿为李大喜在背部针灸。
云悦熙小声说:“康医生,你看看,中医和治疗中风的方法跟我们西医的真的很不同。”
“在西医的角度来说,中风是一种急性脑神经疾病。主因是脑部血管因缺血或出血,令血液供应减少甚至中断,脑细胞因缺氧而受损。我还记得我们医院之前购入几台激光治疗仪去治疗中风的病人。”
“我也记得。那台激光治疗仪的原理是用激光刺激身体改变血液流动性质,降低全血粘度和血小板凝集能力来治疗中风病人的。可是在东汉这个没有机器的年代,樊阿他们用用还真就加药物就可以治疗中风,真的很神奇。”
“这也是中医最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