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回来亳州后,一直摸着手臂上的胎记。云悦熙看见后说:“夫君,你怎么从回来后就一直摸着手臂?”
“悦熙,我一直都以为夏重乔是我的祖先,可是后来我才放心原来他们家族的胎记都是用炭烫成这样的。可能我根本就不是姓夏。”
“啊?怎么会怎样的?”
“我还满心欢喜地以为我帮了我祖先,原来是白忙一场。”
“这样不算白忙,你总算帮了夏医师他们呀!你不用灰心的,说不定你很快就可以在这里遇见你的祖先呢!”
翌日,康持仁照常在康云医馆里看诊。有对姓郑的年轻夫妇一起来挂号登记,王以真问他们:“你们俩是一起来看病的吗?”
男的说:“是啊!”
“请问你们是看什么病呢?”
“我们看什么病不是要等到见到康医师才说的吗?”
“我们师父吩咐我们帮病人登记挂号时要按病人的病情轻重而安排优先看病的次序,所以我们要问清楚啊!”
他在王以真耳边小声说,王以真却很大声地说出来:“哦!原来是成亲两年无子,来看不育的。”
“小兄弟,你怎么那么大声说出来啊?我们不想被人知道的。”
康持仁听见后出来说:“王以真,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要尊重病人隐私的吗?你还那么大声说出来?”
“师父,对不起啊!是我不好。”
“算了。幸好现在只有他们在,快请他们进来吧!”
王以真请那对年轻夫妇进去屏风内,他们想康持仁说出自己的情况。
“康医师,我们已经成亲两年了,可是我夫人却一直没有怀上。我们想一起来看看到底是我身体有问题还是我夫人的身体出现问题。”
康持仁看见他们在登记单上的名字后说:“郑炎,你也算讲道理了,懂得带着妻子一起来。有很多夫妇不育就把所有责任推在妻子身上。”
“既然要生小孩,当然是夫妻二人的责任吧!怎么会把不育的责任全都推在妻子身上呢?康医师,我们之前也试过见其他医师的,可是喝过药后也不管用。”
“那些医师是怎么样说你们的病情的?”
“他们有的说是我夫人宫寒所以才难受孕,有的就说是我体质太过虚弱,要补肾。”
“他们是不是开了很多补药给你们?”
“是啊!可是我们俩吃了那些药后都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觉得全身发热,喉咙和胃也很疼。”
康持仁帮他们把脉后说:“你们俩都是属于肝肾两虚的体质。之前那些医师开的药都是药性温热的,这样反而不能帮你们调理身体。如果想补身的话,应该先由补阴开始,然后就是补气和补血,最后才补阳。”
康持仁开了两张药方给他们,说:“你们在这段时间除了服药外,还要来给我帮你们做针灸调理经络,这样才可以帮到你们的。”
他之后先帮那个女的做针灸,她掀开裤管让康持仁在三阴交和足三里下针时,康持仁看见她的最尾的脚趾也有一块突出来的肉。
“欸?你也有第六根脚趾?”
“啊?康医师,你说我这是第六根脚趾?这不是一块肿块而已吗?”
“我的脚趾也跟你一样,我在学医时才知道原来这是我的第六根脚趾,只是它在我还是胚胎时发育不良,然后才萎缩成一小块突出来。如果它长得过大就要做手术割除了,幸好我和你的都不大,那就只需要穿鞋子的时候额外加个软垫在脚趾旁就行了。”
康持仁心想:“我记得那时候我学校的教授说过,我这种情况多数是遗传,而且世界上也很少人会像我这样。这个女人的脚趾竟然跟我的一模一样,难道她才是我的祖先?难道我是姓郑的?”
郑氏夫妇经过康持仁大半年调理后,终于成功达成心愿。他们一起带着自己养的鸡和鸡蛋来答谢康持仁,郑炎说:“康医师,我夫人如今真的怀上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帮我们调理身体。如果我们的孩子都认你做干爹,你说好不好?”
“干爹?不是我的祖先吗?”
“啊?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嗯……没问题啊!到时候,你们孩子满月时,我们来个结谊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