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看见章小孝的嘴巴不寻常的一动，就立即拿布塞住他的嘴巴说：“哎呀！你还想咬舌自尽？”

李当之问章小孝：“章小孝，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快说吧！”

康持仁慢慢地拿走塞住章小孝口里的布，章小孝疯笑几声后说：“哈哈哈哈！李当之，你真是笨啊！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这个也不知道？”

“你有话就说啊！我总觉得你来杀我都不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仇怨。你是不是因为另外其他的原因来杀我的?”

章小孝沉默不语，康持仁说：“当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气力去跟他纠缠了。不如我们把他放在荒山野岭，任由他被山上的野狼咬死，又或者是把他扔进枯井里，让他渴死。总之，我们不要被他烦到我们了。”

章小孝说：“死就死，我根本就不怕，但是我很怕没有李当之来陪葬。李当之，我想拉你垫在我的尸体下。”

李当之仔细看清楚章小孝的样子后说：“章小孝，我现在认真仔细看清楚你的样子后，我觉得……我是不是小时候在哪儿见过你的？”

章小孝把头转去另一边，不想看见李当之的样子。李当之看见章小孝额头上的疤痕后忽然想起道：“哦！我认得你了！我五岁的时候在河边玩耍时，你曾经想推我下河的，然后那时候我刚巧避开，你就跌倒在地上，还被地上的尖锐石头刺伤额头的。”

康持仁问李当之：“当之，你说你小时候见过他，还在那时候就已经被他想杀死了？看来，这个人对你真的有很大仇恨。”

章小孝这时候终于肯开口说：“对，没错！李当之，我真的很恨你。因为……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家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和我爹到现在还可以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

李当之完全听不明白，说：“章小孝，我真的很不明白你说的话，你能不能把话给我说清楚？”

章小孝流出眼泪说：“你爹和爷爷其实不是土豪恶霸，只是家里有块空的天地腾出来，租给我爹。我爹那时候真的因为旱灾失收而交不起田租。而偏偏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你爹就要把田地讨回来，说要留给你用来建房子让你长大成家立室后住。我爹不断向你爹请求不要赶走他，可是你爹却很坚持。你爷爷就四处跟别人说是我爹死赖着不肯走，霸占着你家的田地。结果，他还报官，派人来抓走我爹去坐牢。”

“你就是因为这些小事而迁怒于我？”

“小事？这哪儿是小事？就在你五岁那年，我爹就放出来，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结果他过了没多久后就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死得时候，吐出的血溅到我身上。我跟着草草帮我爹埋葬时，刚好看见你一个人在河边玩耍，那时候我立即推你下河，可是你就那么幸运地避过。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你总会一次又一次地避过危难的？”

“我记得那次之后，我们家就搬去另一条村住。之后我再去我师父那里学医，很多年后再也没有回来这里。你就在这里等了我十几年了？”

“我一直都觉得很不甘心。其实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而起！你为什么要出生？你爹为什么要那么疼你？非要拿那块地来帮你建屋？我和我爹虽然生活很穷很苦，可是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开心，都是你破坏了这一切！李当之，当我知道你回来后，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终于都可以报仇了！我曾经想过挖开你父母的坟墓来发泄的，可是后来想想就觉得还是杀了你才最痛快。怎料，你又三番四次死不掉。”

康持仁跟李当之说：“当之，这个人就是疯子！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用我刚才说的那两个方法，选一个来对付他吧！”

李当之原先很愤怒的，后来他却说：“师父，不如我们放过他吧？”

“什么？当之，你说要放过他？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说要放过他。师父，我觉得章小孝那么多年来都是活在仇恨当中，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如果我们私自处决他，我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章小孝笑着说：“哈哈哈哈！李当之，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啊！哪儿有人会那么仁慈地对待仇人的？”

“你不是我的仇人。你爹还欠我们家田租的，不是吗？章小孝，不如这样吧！你以后重新做人，就当做去偿还当年你爹欠我们家的田租好不好？”

“不好！”康持仁说。

康持仁摸了李当之的额头一下说：“当之，你是不是被这个混蛋捅了两次后捅到脑袋也有问题啊？你居然以德报怨报成这个样子？我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吴普也说：“是啊！当之，章小孝三番四次害你，你原谅他，他可不会就此罢休。”

樊阿也劝李当之，可是李当之却说：“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会再次被章小孝伤害，可是我觉得一天不化解他对我的怨恨，一天他死了去到地府还是带着对我的怨恨去投胎到下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