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光线昏暗的大牢中。他的手脚皆被锁上铁链,手上还拿着一叠纸。
“这是什么?”
康持仁看到纸上写着“青囊经”三个字,想起以前上历史课时老师提及东汉名医华佗生前的巨著《青囊经》。他还没反应过来,狱卒就过来打开牢门,康持仁急得把那叠纸藏在襟里。
“华佗,你写完你的东西了吗?”
“华……华佗?”
“是啊!我叫你呀!你怎么了?你刚才叫我帮你拿纸过来给你写东西,你写完你的东西没有?写完了我就要押你行刑了。”
“行什么刑?我不是华佗!”
“你是不是憋在这里太久糊涂了?忘记自己叫华佗了?你得罪了曹大人,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狱卒强行拉康持仁走,康持仁拼命挣扎,还拿牢里的烛台狠狠地砸了狱卒一下。
“哎呀!华佗,你别跑啊!”
其他狱卒也进来,看见康持仁就马上抓他。康持仁拿着狱卒桌子上的酒洒向他们前方的地上,再把烛台扔在地上。
顷刻间,牢里着火了。狱卒们吓得连忙跑去外面打水救火。康持仁趁乱逃出狱外,他的脚被铁链锁着走得很不自在,还被铁链勒伤,但仍然忍痛拼命走。
他走出狱外,跑到一条河处,身后的狱卒也快追上来。
眼见狱卒快追上来,康持仁情急之下把襟里的《青囊经》埋到河旁一棵大树下,然后跳进河里游过对面。
“这是华佗生前写的书,就这样失传真的很可惜。等我避开他们后,一定要回来找这本书!”
康持仁游上岸后,继续向前跑。他走进一条小村庄里,经过一间屋外见到晾在外面的衣服就随手拿走来换。
“真想不到我来到这里会偷别人的衣服穿。等我有钱后,必定把衣服的钱还给这家人。”
康持仁走到一个隐蔽地方换衣服时,看到自己的皮肤又干又瘪,很不喜欢。
“我明明才二十五岁,怎么一来到这里就成了六十多岁的人呢?华佗是个名医,我现在成为他,以后是不是不可以做坏事了?不然就侮辱了一代名医的声誉了。”
说罢,几个村民经过,康持仁连忙躲在大树后。
“我看告示上说官府现在通缉华佗,听说抓到的话就有五十两白银了。如果让我抓到他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发个小财。”
“哈哈!那个华佗年纪那么大,抓他的时候应该也很容易吧!希望他快点出现在我眼前,那我就可以抓他去领赏钱了。”
康持仁心想:“我逃出来才没多久,那帮人那么快就来这里贴告示抓我,还要花五十两白银?效率这么高?呵!五十两白银?一代名医连一百两白银也不值了?”
他拿着湿漉漉的囚衣裹着自己的头脸,赶紧离开小村。此时,他看见一个壮汉倒在地上昏迷。壮汉脸色紫绀,康持仁轻拍他的肩膀说:“嘿!先生,你醒醒吧!”
壮汉没反应,康持仁又摸他的脖子,发现颈动脉没有跳动。康持仁马上帮他做心肺复苏法,双手交叠压在壮汉的胸口不停按压,并为他做人工呼吸。康持仁做了五次循环心外压和人工呼吸后,壮汉开始苏醒。
“先生,你没事吧?”
这时候,村民经过看见康持仁,指着他大喊:“是华佗啊!别让他走!”
康持仁吓得立即逃走。他走出小村,看见一辆马车,不假思索就上了马车,跟着马车离开许都。
马车开至荥州,来到一家驿馆停下。这时康持仁下车,在荥州城里乱逛。康持仁很久都没吃过东西,饿得饥肠辘辘。
“很饿啊!身上没钱买吃的怎么办?”
华佗的徒弟吴普恰巧也在荥州城里的市集,他看见穿越成华佗的康持仁后,立即拉着他的手说:“师父,你没事吧?”
“你是谁?”
“师父,我是吴普,你不认得我?”
康持仁心想:“机会来了,既然他是华佗的徒弟,那我以后的生活都得靠他了。”
他捂着头说:“哎呀!我的头很疼啊!”
吴普扶着康持仁说:“师父,你没事吧?”
“我刚才撞伤头,痛得我忘记了我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哎哟!我很辛苦啊!”
“如此奇怪?师父,我们快回去吧!别让别人见到你。”
吴普带康持仁回到城外的破庙里,华佗另外两个徒弟樊阿和李当之看见康持仁后纷纷走过来。
樊阿问:“师父,你进牢后我们一直十分担心你,你现在没事就好了。你是如何从狱中逃出来的?还有师母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的?”
吴普跟樊阿说:“樊阿,师父刚才撞伤头后失忆了,他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你还是别问他那么多问题了。我们现在赶紧替师父针灸吧!”
康持仁一听针灸就感到害怕,暗忖:“我以前看电视看到那些中医拿着针扎人十分可怕的。你们几个会不会把我扎成箭猪似的?”
吴普和李当之拉康持仁躺在地上,康持仁问:“喂,你们三个想做什么?”
吴普为康持仁把脉说:“欸?师父的脉象平和,很正常呀!师父,你撞伤头部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啊!”
“我看你的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难道师父头颅里有瘀血积着?”
樊阿这时候拿出针包出来,拔出一根三棱针出来说:“若然师父头颅里积存瘀血,就让我来为师父放血吧!”
“好哇!樊阿,你是我们三个人之中针灸之术最厉害的,就由你为师父放血吧!”
康持仁看见那跟三棱针像凿子那样,吓得乱动大喊:“喂!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被那根像凿子的东西凿穿我的头!”
吴普和李当之按着他说:“师父,你别乱动啊!你以前赞樊阿的针灸技术水平跟与你差不多,由他帮你用三棱针放血,你可以放一万个心。”
樊阿拨开康持仁的头发说:“师父,徒儿的针灸之术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请放心!”
“不要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