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方因为年纪老迈,记性差,不认得李当之。李当之再说:“叔公,你还记得我以前曾经打烂过你的花瓶,然后你把我骂了一大顿的?”
李容方在发呆,他愣住很久后说:“哦!我记得了,是你这个臭小子打烂我的花瓶。我当时想打你的,可是你左闪右避,害得我打不到你。你今天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啊?”
“叔公,以前我小时候顽皮不懂事,打烂你的花瓶是我不对。我今天找你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爹和爷爷以前有没有抢过别人的大宅和土地啊?”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爹和爷爷以前有没有抢过别人的大宅和土地?”
康持仁见李容方的听力很差,说:“当之,你的叔公听力那么差,不如我们帮他再听宫穴针灸吧!”
樊阿帮李容方在耳朵做针灸后,李容之顿时觉得头脑很清醒,耳朵也听得很清楚。
“叔公,你现在听我说话清楚吗?”
“很清楚。”
“那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我爹和爷爷以前有没有抢过别人的大宅和土地?”
“哪儿有啊?”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章健华的人?”
“章健华?哦!我记得他,你爹有块地租了给他,然后他欠田租后,你爹就收了他的大宅和土地做抵押嘛!”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那个章健华欠我爹的田租,所以我爹才收了他的大宅和徒弟,而不是我爹强抢他的东西?”
“你爹又不是恶霸,岂会这样做?”
康持仁问李容方:“当之的叔公,请问你知不知道章健华有个儿子的?”
“我不知道啊!”
李当之给李容方看自己的伤口,说:“叔公,你看看。我之前去拜祭我父母时,忽然有个人用匕首捅了我一刀,还说我爹和爷爷抢走他家的大宅和徒弟。我怀疑那个人就是章健华的儿子。”
“啊?那个人捅伤你了?那你有没有去报官?”
“我没有啊!叔公,谢谢你今天告诉我那么多,我们现在回去了。”
他们离开李容方家后,康持仁问李当之:“当之,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去找出那个捅伤你的人,你再想想你有没有其他亲戚或者是朋友认识那个章健华的?”
“我家的亲戚不多,就是这个叔公跟我们家的关系最亲近了。”
李当之忽然想起以前有个邻居跟他父亲也是当农民的,但是后来就搬走了。
“师父,我想起以前我的邻居苏叔叔,他在我家的田地隔壁耕作的。他可能会对章健华和我家纠纷一事有所了解,不过他后来已经搬走了。”
“你知道他搬去哪儿吗?”
“唉!我就是不知道。”
“不要紧,我们现在先回去吧!我要帮你换药了。”
他们回去李当之家里时,恰巧李当之以前的邻居苏大刚回来。李当之看见他后大喊:“苏叔叔!”
苏大刚不认得李当之,愣了一会儿后说:“你是……”
“我是当之啊!就住在你隔壁的呢!”
“哦!当之,我记得了。哇!那么多年没见你,你还认得我,可是我不认得你了。”
“苏叔叔,遇见你真好,我有事想问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家跟那个章健华游过什么纠纷?”
“章健华?当之,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人的?”
“你这么说,就是知道他和我爹的事吗?”
“我们进屋再说吧!”
他们进屋后,苏大刚坐下来说:“我对这件事其实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不要紧的,苏叔叔,你尽管说吧!”
“就在你出生那年,有个叫章健华的人忽然问你爹租田。你爹租了给他很多个月后,他却一钱田租也不付,然后还想逃跑。”
“那么说,是他做得不对在先,所以我爹就拿了他的大宅来抵债?”
“那个章健华哪儿有什么大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见他穿得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跟乞丐似的。他怎么会有大宅可以给你爹做抵押呢?”
“那为什么我在爹娘的房间里找到那本本子上写着是章健华用他的大宅和土地来抵押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苏叔叔,你知不知道那个章健华有没有儿子的?”
“我好像见过他带着他儿子到田里干活的。”
“那后来他的儿子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几岁大的时候,我就全家搬走了。我也不清楚章健华的儿子后来去哪儿了。”
苏大刚后来要走,李当之送他出门时,苏大刚又说:“当之,我忽然想起那个章健华的儿子好像叫章小孝。”
“章小孝?”
“嗯。我记得那次见到章小孝的样子就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他爹,都是贼眉贼眼的。”
苏大刚走了后,康持仁跟李当之说:“贼眉贼眼,哈!这个章健华和他儿子看来都是一个德行的。当之,有可能你爹的本子上写的东西都是章健华自己编造写在上面而已。”
“师父,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头疼啊!怎么这事情会越弄越复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