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黄昏时,有个戴着珠链、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走来康云医馆。那时候康持仁正在为一个感染咳嗽的老妇人看症,他的随从赶走那个老妇人说:“滚开!快让吕大爷先看!”
“咳咳……康医师还没帮我把脉你就赶我走?”
康持仁跟那个吕大爷说:“吕大爷对吧!我们这儿是专为贫苦百姓治病的医馆,看你的样子也不穷啊!你何必要跟这里的贫苦百姓争呢?”
吕大爷把一大袋白银“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跟康持仁说:“本大爷有的就是钱,你这破医馆不需要钱吗?我现在给你钱,你先帮我治病,那我的钱就是给你们去买药帮这群死穷鬼啊!我是这帮死穷鬼的大恩人呢!”
其他排队的病人听到吕大爷这番说话后瞪着他。康持仁说:“吕大爷,请恕我不能优先为你诊治。”
“你嫌钱多吗?我给你那么多钱,你也不帮我看病?”
“你这是插队,我就算帮你看病也要先帮这位老婆婆看病后才轮到你。请你排队等吧!”
“哎呀!死老头,我吕百欺从来都不会等人的,你居然要本大爷等?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医馆?”
“你都说我这儿是破医馆了,你还要拆?”
“你那么嚣张?小心你们很难再广陵立足!”
那个咳嗽的老婆婆向着吕百欺咳了几下,他立即退后几步大骂:“你为何向着我咳嗽?哼!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你传染的?”
康持仁笑着说:“这个老婆婆患的是普通干咳而已,不会传染给你的。”
那个老婆婆说:“看你长得牛高马大,居然连排队也不懂。你没上过学的吗?”
“关你什么事?”
吕百欺不想排队,康持仁就说:“你不排队的话,我就不会帮你看病的。其实你看上去那么富贵,也不需要来我这破医馆看啊!你不去别的地方看?”
“我要是看到好就不用来找你了。”
吕百欺之后唯有乖乖排队。他等了很久后,以为终于轮到他的时候,康持仁却说:“不好意思,我们营业时间结束了,明日辰时清早吧!”
“我等了你那么久,轮到我时才叫我明天再来?你在耍我吗?”
“不是我耍你,只是现在我们要关门了,我们一碗药休息的。你的病不是急病吧?明天再来吧!”
康持仁叫吴普他们送客,然后匆匆关门。吕百欺跺脚说:“可恶!死老头,等我明天一早再来!”
翌日,吕百欺还没到辰时就来到可以医馆等康持仁。吴普他们开门后,吕百欺就冲进来说:“我几天排第一,你赶快看看我吧!”
康持仁说:“坐下伸出手来。”
吕百欺坐下,伸出手后,康持仁又说:“张开口伸出舌头吧!”
他伸出舌头后,康持仁说:“你的舌头颜色很正常,脉象也很正常,你根本就没病,你来看什么呢?”
“怎么可能?你究竟懂不懂的?你是不是真的是医师来的?”
“我看你是有神经病吧?你明明身体很正常,为什么非要来我这儿看病?”
“我每天睡觉睡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背部很疼,有时候就是脖子疼,有时候就是腋窝疼。你帮我把脉后不是应该找到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你掀开衣服给我看看后背。”
吕百欺掀开衣服后,康持仁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
“你把项链脱出来吧!”
吕百欺脱下项链后,说:“我脱了项链,之后要怎么做?”
康持仁把吕百欺的项链吊咀印在他背部的印,大小完全吻合。
“你之所以睡到半夜会觉得疼痛是因为你的项链的吊咀掉到后面,然后你的背部压在吊咀上,所以就觉得疼啊!”
吴普他们听见后也忍不住笑起来。李当之说:“哈哈!原来是个马大哈,是他自己弄疼自己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病。”
吕百欺顿时脸红,他骂他们:“你们笑什么?很好笑吗?我是因为家里的钱多到数不完,戴了很多首饰睡觉才会这样的。哪儿像你们这帮死穷鬼那样,一件衣服也要穿几年?哼!现在既然知道我没病,那我先走了。”
吕百欺走了后,康持仁说:“唉!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为什么像吕百欺这样没脑袋的人竟然会那么富贵,而我们那么聪明却那么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