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回到康云医馆,看见张以传他们四个不断打喷嚏。
“你们四个怎么了?感染风寒了?”
“我们四个一到转季就会这样的。”
“你们有鼻敏感了。”
“康医师,什么是鼻敏感?”
“就是像你们现在这样啊!一转季就会不断打喷嚏。你们现在的鼻子应该很堵塞吧?”
“是啊!我现在觉得鼻子好像被人塞了很多棉花那样,要张开口才能呼吸。”王以真说。
“都过来吧!我帮你们逐个把脉。”
“你不是说我们几个都是鼻敏感吗?那直接开药给我们服用就行了,还要把脉?”
“鼻敏感在中医的术语叫鼻渊。鼻渊的病机有分肺经风热、胆腑郁热、脾胃湿热、肺气虚寒和脾气虚弱。我不能全不认都只是开同一张药方的。来吧!你们轮流让我帮你们把脉。”
康持仁帮他们把脉后,写了四张药方交给他们说:“你们把药方交给当之,等他帮你们煎药。”
李当之帮他们煎好药后,他们四个急不及待地喝药。李当之说:“你们别喝错药啊!”
王以真说:“我们的鼻子很辛苦啊!”
“师父说,你们还要做针灸的。”
“啊?要扎针?不要了吧?”
“你们只喝药时不够的。”
他们几个后来找个借口走了出去,康持仁见不到他们,问李当之:“他们四个呢?”
“师父,他们几个喝了药后就说要帮你到市集看看药材有没有涨价,都出去了。我觉得他们是怕了做针灸才乱编这个借口。”
“他们几个真是的,光喝药是不够的。”
“当之也是这样跟他们说,他们都听不进去。”
翌日,他们四个一起找康持仁求助。王以真捂着肚子说:“康医师,你开了什么药给我们喝?我们喝了之后很不舒服啊!我的肚子很疼。”
张以传说:“我的鼻子很肿,而且觉得里面很热。”
陈以理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虚弱,说话也没什么力气的。”
李以授说:“康医师,我流鼻血了,请问你是不是开错药了?”
康持仁坚定地说:“不可能!”
康持仁又问李当之:“当之,你帮他们煎药的,你也没理由会煎错的是不是?”
“师父,药我是没有煎错,可是昨天他们在我倒了药在碗里后就急不及待地喝药,说不定是他们喝错药了。”
李当之还保留了药渣,康持仁过去检查后说:“我开的这些药都是针对你们的情况来开的。李以授是因肺经风热而引起鼻渊的,所以我开了连翘、荆芥、桔梗、藁本、薄荷和甘草给他。李以授,你喝的药是不是有些薄荷味、凉凉的感觉?”
“薄荷味?没有啊!我喝的那些药有些甘味的。”
“甘味?那你肯定是喝了王以真的药。王以真是脾气虚弱,我开了党参、白术、茯苓、扁豆、薏苡仁和甘草给他。这些药都是味甘但是药性又偏温的,你是肺经风热,喝了补脾的药后不流鼻血才怪啊!”
王以真说:“康医师,那我呢?我喝了你的药后肚子疼啊!是不是因为我喝错了李以授的药?”
康持仁拍了王以真的肚子一下说:“当然!你本身脾气虚弱,你喝了李以授那些清热疏风的药后肚子不疼才怪!”
张以传说:“那我呢?我喝了药之后鼻子又热又肿,是喝错谁的药?”
“你应该是喝了陈以理的补气药。党参、黄芪、白术这些都是药性偏温的药,你本身胆腑郁热,喝了温热的药会犹如在一锅只有很少水的汤下不断加柴。陈以理,你说话那么虚弱,肯定是因为喝了张以传那些清胆热的药了。”
陈以理说:“康医师,这都怪这个李当之,是他害我们喝错药的!”
李当之瞪大眼睛说:“不是啊!是你们还没看清楚、问清楚就喝,这个怎么能怪我?”
康持仁跟他们说:“好了!都别吵下去了!现在我们帮你们重新煎药吧!我用纸写下你们的名字,贴在碗里,那就不怕混错了!”
他们重新煎药后,王以真他们几个喝下后,康持仁再跟他们说:“其实你们还需要配合针灸才可以根治鼻渊的。”
张以传双手打叉说:“不!我们才不想被扎成像厌胜之术那些人偶那样。”
他们四个立即走出去,康持仁摇摇头说:“唉!这几个人真是麻烦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