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叫吴普他们去砍木造筏,可是他们没有刀在身。此时,有个樵夫背着柴经过,康持仁立即问他:“请问你能把镰刀借给我们用吗?”
那个樵夫见到康持仁他们几个很古怪,以为他们是坏人,不愿意借镰刀给他们。
“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何问我借刀?”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因为要过对面,想借刀砍树造木筏过去而已。”
樵夫还会不愿意借给他们,吴普此时留意到樵夫的手臂上有白色一块一块的斑块,立即问他:“你身上的是白癜风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几个都是医师,我一看就知道你患了白癜风。”
“没错啊!我的确患上白癜风,我看过好几个医师也治不好我这个病。”
“如果我们帮你开药,那你能借刀给我们吗?”
“你们?”
吴普帮那个樵夫把脉后说:“你的肺气很弱,令病邪无力宣发,卫气不能通达全身,造成在表卫气不足,外邪来犯。”
李当之也说:“根据你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开点补肺气和驱风散邪的药给你,你服用过后很快就会好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开的药是不是真的能够治好治好我的病?如果我服用后出现什么不舒服,我去哪儿找你们算账?”
“那不如我跟你回去,负责煎药给你喝。你要是治不好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吧!”李当之说。
康持仁叫李当之不要这样做,李当之却很坚持地说:“师父,你们都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这位大叔的病。你们先过去对面,我之后才再跟你们汇合。”
樵夫见李当之那么有诚意,于是借出镰刀给康持仁他们。康持仁和吴普、樊阿立即砍了几棵大树,再找藤枝做绳紮好木筏。
“当之,你万事要小心。你帮这位大叔治好病后,一定要过对面找我们。”
“师父,请你放心。当之很快就会跟你们汇合的。”
李当之跟着樵夫回家,康持仁他们就坐着木筏过到大河对面。他们过到大河对面后,本来想进村找地方落脚,可是康持仁怕又会连累村民被乐进的士兵追上来烧毁房屋,只在村里的破庙内落脚。
康持仁放云悦熙在地上,吴普说:“师父,我们不如在这里帮师母做手术吧!”
“这里的环境很脏,我怕帮悦熙开脑后会增加细菌感染的风险。”
樊阿听不明白,说:“师父,要是你要求做手术的环境一定要很干净的话,那我和大师兄一起把这里清洁一遍行吗?”
“唉!古代人做清洁,怕且都干净有限吧!”
“可是,我们再不帮师母做手术就会拖延她的病情了。”
“那我们就尽管把这里弄得有多干净就有多干净吧!”
他们从大河打水烧沸后,再用抹布把破庙里每个角落都清洁一次。破庙立即变得十分干净,康持仁把刀具放在沸水里逐样烫一次消毒后,深呼吸一次说:“我们开始吧!”
樊阿问:“师父,现在师母晕倒,我们要不要喂她服用麻沸散?”
“当然要!不然悦熙中途苏醒后怎么办?”
康持仁喂云悦熙喝麻沸散,然后在她耳边说:“悦熙,你放心吧!我这次一定可以帮你切除肿瘤的!”
吴普帮康持仁戴上用布做的口罩和手套后,康持仁说:“手术开始!”
吴普和樊阿也带着口罩和手套,他们在旁观看康持仁如何帮云悦熙开刀做手术。
康持仁帮云悦熙剃光头发,然后拿笔在她的头皮上标出切口线。他小心用刀割开云悦熙的头皮,然后割开颅骨,找到她的肿瘤。
吴普和樊阿在旁一边观看,一边抄下康持仁做手术的笔记。康持仁手法纯熟地帮云悦熙切除肿瘤后,再把颅骨装回去,之后缝好伤口。
“擦汗!”
吴普帮康持仁擦汗,说:“师父,如果当天曹操愿意让你这样帮他开头颅的话,那我们全部人就无须逃亡了。”
“如果让我有机会见到曹操,我一定不会帮他做手术。”
“为什么?师父,你不是教我们医者父母心的吗?你说过救人是无分身份地位的。”
“我如果帮他治好他的病,恐怕天下苍生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到时候三国的历史就会被我彻底改写。”
麻沸散的药力过后,云悦熙苏醒了。她睁开眼,惊见康持仁也剃光头。
“康医生,你怎么把头发剃光?”
“你现在也是剃光头啊!我来陪你不行吗?”
云悦熙觉得很感动,康持仁接着说:“悦熙,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候说过,等我成功帮你做手术后,我们就做一对真的夫妻吗?”
“你……真的愿意娶我为妻?”
康持仁拿了一枚用草编织的戒指说:“我现在没有钻石戒指,只有这枚用草编织的戒指而已,你不介意我那它来向你求婚吗?”
云悦熙感动得落泪,康持仁摸着她的脸说:“傻丫头,别哭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介意吗?”
“我不介意!”
“那好。悦熙,请你做我的妻子吧!”
云悦熙笑着点头,康持仁为她戴上戒指后,与她拥抱。
“那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做康医生了,你要叫我做夫君。你将来去世后,你的墓碑上也会写着‘康持仁太太’这几个大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