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李当之走过去开门说:“这次又是谁敲门呢?”
李当之开门后,是一个身材长得瘦削的家丁来找好康持仁他们。李当之看见他的脸色不好,眼袋大而色暗,眼睛布满血丝,问:“你是不是身体觉得不舒服,想来看病的?”
那个家丁眼神逃避口袋中,他看见康持仁后说:“康医师,不好意思,我……”
“请问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嗯,是的,我最近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请康医师你帮我把把脉,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婢女抱走阿斗后,康持仁请那个家丁坐下。那个家丁见到吴普他们也在,问康持仁:“康医师,请问我可不可以跟你单独聊?”
“哦,那行。吴普,你们先出去吧!”
吴普他们走了后,康持仁说:“他们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赐强。”
“你现在可以说你又什么不舒服了。”
“是这样的,我最近每晚睡觉时,都听见一把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跟我说话。我觉得很烦,我这几个月都没一晚是可以熟睡的。”
“这几个月?你这个问题看来都挺严重的?你除了觉得有人在你耳边说话后,有没有看见其他古怪的影像?”
“影像?没有啊!我就是总在快睡着的时候就听到那把声音了。”
“你听见那把声音跟你说什么?”
“他不断跟我说,这里不好,叫我跟他走。我试过很生气地骂他,可是她只是笑着回答我,说我傻,还叫我快点去自尽。”
“你伸出舌头给我看看。”
陈赐强伸出舌头给康持仁看,康持仁看到后说:“你的舌头很红,而且舌苔很黄,心火很重。接着,你伸手给我帮你把脉吧!”
康持仁摸到陈赐强的脉象又细又紧,他预备写药方的时候,陈赐强忽然站起来指着空处大骂:“我都叫你别看医师的呀!你为何不听我劝?你早点儿离开这里,你就可以脱离苦海啊!”
陈赐强瞬间又变成另一个人,笑嘻嘻地说:“哈哈!你这么没用,留在这里只会浪费你主公去养你啊!还是早点上吊,或者是跳井吧!”
康持仁看见陈赐强这样,立即叫吴普他们过来帮忙把他绑住放在床上。
“你们抓住我做什么?”
“快!把他放在床上!”
康持仁拔出银针,在陈赐强的任督二脉的穴位下针。陈赐强开始时还挣扎,可是在康持仁在他头上针百会穴后,整个人就立即镇静下来。
“师父,这个家丁是不是有失心疯?”
“他有人格分裂症。”李当之问。
“人格分裂?”
“对。那就是一个人分作成不同的人格,好像被鬼上身那样一时是这个人,一时是那个人。我看这个陈赐强应该有三个人格了。”
吴普也摸了他的脉说:“嗯,血虚内热,证属阳明经、太阴经合病。”
“对,我打算用百合、生地黄、浮小麦、甘草、夜交藤、龙骨和牡蛎来治他的病。”
“好哇!他喝过这些药后应该很快好了。”
康持仁吩咐李当之帮忙煎药,然后吴普和樊阿两人一起看着陈赐强,别让他逃走。有其他家丁知道陈赐强病发后就跑过来问康持仁:“康医师,阿强他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他这个情况也真的比较严重。对了,你们跟他生活了那么久,应该一早就发现他有这个病的,怎么他到现在才来看病呢?”
“康医师,我们在很多个月之前的一个晚上时被他吵醒后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可是,我们当初都以为他是被鬼附身。我们试过帮他去寺庙祈福求平安符的,可是都不管用。”
“他是有病,不是被鬼上身,当然没用啊!”
“其实,阿强只是到了晚上睡着时才发病的,他白天很正常的。”
“我想问,陈赐强的为人是怎样的?”
“他是一个很勤力的家丁,主公也曾经赞过他的。”
“你们知道他家庭的事吗?”
“我知道他自幼就父母双亡了,家里也没其他兄弟姐妹。”
“那你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啊!有啊!我曾经听说过阿强来这里当家丁前,曾经在一家茶馆里当店小二。我听他说过他的旧老板可坏了,经常联同他老婆一起欺负阿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