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醒

一连六天过去了，这是第七天了，苍夜很紧张，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龙小小将会恢复在人间的记忆。那他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小小，这些天我对你怎么样？”苍夜不想指望以后她会因为这些而原谅他，但是他现在对她的好是发自的内心的。

“很好！为了我你也浪费了不少灵力，而且你的伤势也才刚刚好转，现在我真的相信你会是我师傅。毕竟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龙小小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别人对她的好，自然不能装作没看见。

“今天之后，你就会想起所有的事情。我们之间就不会这样和谐地站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够全面地想问题。”不要一味地将我当做是仇人。苍夜后半句留在了心中，这就是因果报应，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取走她的龙珠，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不明白苍夜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是龙小小还是点了点头。

痛，她的全身心都是痛，龙珠被夺的痛，身体被撕裂的痛，龙小小的整个面目都开始痛得扭曲了。母亲，就那样地倒在了地上，而她对后面的事情想不起来，只记得打伤母亲的人是苍夜。而他们居然一开始是情侣。而她只是一个蛟和龙的杂交产物，怪不得她一生下来就会被扔在了南陵湖。

看着她的苍夜就知道，那段最难受的回忆已经出现了。他不能分心，继续为她护法，这一切他早就该知道的，难道不是吗？

她失忆了，那些和萧魔羽相处的点点滴滴又让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但是很快这一切再次被打破。再一次地遇见苍夜，他就变成了自己的师傅，整个人也都改变了，似乎是在恕罪，可是这些罪真的能够恕得清吗？

“啊——”龙小小彻底地苏醒过来，那个结界被她打破，光芒四溅，苍夜一不小心也受了点小伤。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全部都充满了仇恨。

“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母亲是不是你杀的，你说，你说！”龙小小一边说着，一边出手攻击苍夜，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没想到来到人间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让她的一生全部都改变。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他。

苍夜只是守着，他知道龙小小知道这一切会发狂的，但是这一切不能够隐瞒，如果想让她好起来。可是兰儿真的不能算是他杀死的，他会自责，但是那个老龙，就不该死吗？

“小小，我是打伤了兰儿，但是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将全身的灵力全部都传给你才死去的。她基本上是生无可恋了，你懂吗？我是有错，你变成今天这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你那个父亲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苍夜此刻不是推脱自己的责任，他只是希望龙小小能够冷静下来，而他此刻不能死，因为那条老龙还没有死。

龙小小逐渐在激动中冷静下来，母亲的眼泪都快将南陵湖的湖水变咸了。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个人怎么配做她的父亲，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我的父亲究竟是谁？快说！”龙小小一定要去质问他，为什么这样的不负责任，生下了她，却那样地对待。还有她的母亲，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却终日以泪洗面，接收着各种屈辱。这些她一定要帮母亲讨回来。

“南海龙王！”苍夜见她的仇恨值转移了，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好，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老龙报仇！你也别太得意，我们之间的账也要一步步地算。”龙小小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们之间的怨恨太多了太纠结了。他以前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些她需要整理整理。

“小小，别去！你的力量还太弱小了。”她要这样贸贸然去了，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那个南海龙后可是出了名的妒妇，苍夜真心的担心。

“你没有资格来管我，苍夜，你等着迟早我们之间还会有一次大战的。”龙小小飞走了，她不能够再让自己处于这里。她呆不下去，还有萧魔羽，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也让她无比的怀念。当初她差点失手杀了他，既然她的实力不够去找老龙报仇。那就好好地休养生息，先去看看他。

这样想着，龙小小也就快速地飞到了人间。这些日子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其实她也知道，她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一人一妖，一个只有百年的寿命，一个可以上万年。她的爱情会让她注定孤单一辈子的。但是却不能够阻止她的思念，有些错，哪怕你知道也阻止不了去犯错！

萧魔羽瘦得非常厉害，三个月以来，日夜地思念，加上不思饮食。还有龙珠吸收龙脉，他的身体已经在危急时期了，而且今天他还吐血了。太医依旧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自己静一静！”萧魔羽开始想到死亡，如果他死了。那么现在还没有一点血脉，那么下面的人更会嚣张，这江山以后就会不得安生，黎民百姓的日子就更难熬了。所以他必须要选好继承人，本来正值壮年的他，却觉得死亡离得真的很近。

龙小小，这个名字如同刀刻一样，刻在了他的心中，一想一动，哪怕是呼吸都会觉得好痛。正是因为她，所以不愿意随便找个女人让她们怀孕。

郁闷地出去散步，不知不觉再次来到了莲清池，这里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也因为她救自己，所以被困在了这里。最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爱不断地回忆。

“小小，如果你过得非常好，如果你即将要修炼成仙，请你一定要忘记我！我只愿下辈子不要做一个简单的凡人，我会将对你爱世世轮回。”萧魔羽脱了鞋袜，慢慢地走进了莲清池，他不是要自杀，只是单纯地想在她的世界中感受一下。

水慢慢地淹没膝盖，腰身，脖子，鼻子，头发。在水中的萧魔羽，感觉就好像能够看见龙小小一样，那火红色的头发，那就是小小。原来在水中可以看见她当初的样子，这样真好！

龙小小就那样看着他下来了，本来想阻止的，但是嗓子却说不出话，他刚刚的话已经让她流泪了。虽然在水中看不见，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没有人全心全意地爱她。即便是母亲，也只是活在她自个的感情悲剧中。

萧魔羽慢慢的走进，伸手想抓一抓，很惊喜地发现，原来真的可以抓得住。这个时候他憋气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就算这样，也不愿意放开。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的。

“傻瓜！”龙小小不免喊了一声，赶紧将他拉着一起出了水面。

月光下，萧魔羽全身湿透，但是心却发热着，因为小小居然真的就站在他眼前，而且眼睛里面不再是大红色。还有着微微的担心，她是他的小小。

“小小，真的是你？”萧魔羽的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她的脸，但是放在半空中，却不敢再往前伸一点。如果这是一个梦，他绝对不能去打破。就这样，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

看着他的这副样子，龙小小心中也多了伤痛，这才多久不见，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都没有好好地照顾自个吗？拿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完全忘记了来之前的想法，本来只是想看看，但是不想再沉沦，但是现在主动的沉沦了。

“小小，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你才会出现。否则，你又怎么会再来见我，又怎么会不怨恨我呢？”萧魔羽贪婪地摸着她的脸，嘴中喃喃地说着，这样也好。她终于肯入梦了，那就代表以后还有着机会。

也许真的是上苍怜悯还给了她这样一个男人，“萧魔羽，我真的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迎接她的就是一个紧紧的拥抱，龙小小感觉脖子的后面似乎有点凉凉的，这个男人他哭了，人间的皇帝应该和玉帝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他怎能够哭呢？感动之余龙小小又有点伤悲，如果她一直没有过来，他今夜不会就淹死在这里了吧！

“你好了吗？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吗？”萧魔羽有点担心地问着，如果她记得当初的那些事，还会这样对待他吗？他就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龙小小眼睛。

龙小小轻声的笑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了。包括第一次在甘露殿。”

萧魔羽抬头就看见龙小小的坏笑，对呀！那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过他有点脸红，因为当时，当时他正在宠幸别人，还没有穿衣服。

“以后这个不准再提了！”说完，萧魔羽就直直地晕倒了。他真心不想晕，但是却阻止不了自己的眼睛和大脑。但是龙小小那紧张的神情，让他不免有些宽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