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漫过滩头****着柔软的细沙,溅起的浪花打在皮鞋的鞋面上,两个着黑衣和白衣的身影并排站在一起,沉默的面对着湛蓝的海面。高文:“兰斯,黑教子似乎超出了你的想象。”兰斯洛特:“是呀,还真是出乎意料呢,主要还是因为莫德雷德的插入。”
高文低头看着脚下小小的水浪:“莫德雷德吗?”兰斯洛特:“其实我们都输了,只有他是胜利者。”高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着这样的想法呢?”
兰斯洛特:“我也不知道呀!这么多年只有他一直随侍在布莱姆.弗拉德的身边,虽然他的头衔并不高但他要比我深得教父得信任,这也可能是我渐渐忽视他没有察觉到他变化的原因,他是一个比凯还要会隐藏的人呢!”
高文:“挫败感吗?”兰斯洛特:“有一些吧。”高文:“他的所作所为打乱了你‘傀儡政权’的计划你又不能够如愿了。”兰斯洛特眯起眼睛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
“没关系,我可以等。”高文:“也只有你们这种有超长生命力的生物能够这么自信的说吧,你窥视教父的位置多久了?一百年还是更长?你错过了这次机会还想要再等多久?莫德雷德的例子令我知道,吸血鬼也是摆脱不了生死轮回的。”
兰斯洛特拍着圆顶礼帽上面的灰尘:“你错了并不是摆脱不了,而是莫德雷德自己选择了以不再吸食血液的方式选择了结束无限的生命,他背叛了黑暗也出卖了光明,这样做已经把自己逼上了死亡之路。”
高文:“他无法阻止教子的所为,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保住吸血鬼一脉选择了独自一人承担,你们一族应该为他树碑立传才对。”兰斯洛特:“你把他说的太英雄化了,我想呀!他只是为了心爱之人不受到伤害才选择独自面对的,他宁可与爱人一同消亡也不愿他死在别人的手中。”
高文:“双方面都有吧,历史上的英雄的英雄行为或多或少也都是存在着自己的私欲,只是在后人的传唱中给美化掉了而已,因为英雄永远都是完美的。教子很幸福呀,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吸血鬼都是被爱着的。”
兰斯洛特嗤笑:“被感情所左右固然浪漫但却是最愚蠢的行为呢。”高文:“无论以什么理由开始莫德雷德的愿望也是阻止了吸血鬼一脉的消亡,从这一点上你就不应该讽刺他。”
兰斯洛特:“哦,白骑士,你太严肃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向今天这样你我如此坦诚的谈话恐怕在以后也是屈指可数的了。对了,你刚刚说‘我还要等多久’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
高文瞥了一眼一脸温和笑意兰斯洛特冷哼一声:“你明白的吧,布莱姆已经死了,‘黑教子’也不会再掌权,这个‘权力真空期’你不想把握吗?”兰斯洛特:“哦,这可不像是你这位拥有着高贵骑士魂的白骑士大人应该说出的话。”
兰斯洛特手摸着礼帽的边缘笑眯眯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夺权的话我们之间未分胜负的战斗必会有个结果,我现在真的有点怕你的Caliburn了,比起权力我还是更看重自己的性命。”高文:“作为一介凡人居然能够令吸血鬼说出这番话,我是应该感到自豪吗?”
兰斯洛特:“人类可是一种有着无限欲望但是却只有有限生命的可悲生物,面对强敌迎难而上那是因为你们的生命时间无法住脚,高文,我可以等,等到你的肉体长眠在地下,灵魂回归理想乡后再做打算。”
高文:“你这样坦诚令我感到惊讶,你的话也很尖锐,但是也很正确,Mafia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坐上教父的位置。”兰斯洛特:“呵,看来我们真的是惺惺相惜呢,你真是为Mafia鞠躬尽瘁的战士呢。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手刃杀害‘白教父’全家的仇人吗?”
高文远望着海平面平静的说:“那个仇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兰斯洛特轻笑:“只要是你说‘大仇已报’那么下面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没想到你对于‘弑君者’你居然可以如此的宽容呢,第一白骑士。”
高文:“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与你的‘君主’有着很大的关系吧,错误的其实并不是完全在他,我下面要做的是召集Mafia的所有高层选出新一任‘白教父’和‘黑教父’。”兰斯洛特:“继续维持二元制吗?”高文:“我同意那位总会长对于猎人与吸血鬼之间关系的判断,Mafia也有着黑白两面。这个百年家族再也禁不住第二次的动荡了。”
兰斯洛特:“看来你真的很看重这个夺去你妻子和女儿的家族呢。”高文沉默了片刻冷静的说:“‘内斗’的话流血是无法避免的。”兰斯洛特眯起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那么如果我说那次‘内斗’是白教父默许的呢?”
高文眯起深邃黑眸淡淡的说:“我早已知道。”兰斯洛特:“嗯?”高文双手插袋白西下摆装随着轻柔的海风飘摆着:“这是作为非伊塔利亚裔的我向家族表示忠诚的方式。”兰斯洛特略带惊讶的说:“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权力牺牲了家人,”高文:“正如你所见到的我才是真正的被欲望蒙蔽双眼的人。”
兰斯洛特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唇角:“这也是你放过罗伊兄弟的原因吧?”高文:“人类和吸血鬼是一样的,有时候要比吸血鬼更可怕,我们的灵魂无法到达阿瓦隆。”
兰斯洛特将圆顶礼帽戴在头上压低帽檐:“‘人心难测’看来说的真是不错,放了这两兄弟你这是在赎罪吗?这一点我们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从来都不会为错误而赎罪。”
高文眯起黑眸:“但是你会为错误而忏悔。”兰斯洛特一愣但少刻又恢复了笑容挂着笑意回答:“嗯,可能吧。”
海鸟在海天之间欢快的鸣叫翱翔,轻风起,海面出现了小小的波澜,高文心中自言:“高文,如果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能够向圣杯许愿的话是否会牺牲掉自己也要回到从前的时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