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阳呢?”来这里几天了,她甚至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夫妻啊?
对于苏乐遥连名带姓唤皇甫御阳的行为张彩微微蹙眉:“少夫人,你应该改掉连名带姓称呼少爷的习惯。”
面对张彩谦卑的指责,苏乐遥不想争辩:“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在张彩的指引下,苏乐遥来到了一间玻璃屋。透着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如画的一幕。
光可鉴人的玻璃屋内垂吊着绿色盆栽,偌大的屋子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架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钢琴。悠扬的琴声如水倾泻,而弹琴的人正是皇甫御阳。
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轻快飞舞,醉人的琴音便流泻了出来。
一首《月光曲》演绎得如梦似幻,就连苏乐遥这种没有任何音乐造诣的人都听得入了迷。
刚毅的侧脸宛如雕像,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如果不是那辆突兀的轮椅,此情此景俨然是童话里最美的一幕。随着一串快速而富有技巧的音阶流泻,皇甫御阳手指停了下来。
“啪啪啪……”出于本能苏乐遥鼓起掌来,这是她迄今为止听过最好听的曲子。
掌声令皇甫御阳微微蹙起了眉,轮椅已经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高科技的感应装置更是不需要任何动作,心念起时,装置已收到了指令。
与皇甫御阳四目相对,苏乐遥拍得发红的手掌突兀顿在半空。
俏脸掠过一抹尴尬,像个偷窥被人抓到现形的小偷,还是自己暴露的。
苏乐遥不知所措时,皇甫御阳已经来到她面前:“伤好了?”
“嗯,已经不疼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小心翼翼地问。
“我从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这几天是因为你受了伤。”不知为何苏乐遥竟从他平淡如水的语调中听出了体贴。
“那我现在可以出去了?”有些不可置信。
“可以。”皇甫御阳给予她肯定的答复。
苏乐遥几乎要蹦跳起来,高兴的细胞还没漫延开来,先被疑惑占据:“你……”
皇甫御阳仿佛看透了她的灵魂:“我娶的是妻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需要囚禁,强迫她听话的傀儡。”
“可是,你强迫我签字。”此话一出,苏乐遥便后悔了。
她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在此刻重提?万一皇甫御阳恼羞成怒又限制她自由了怎么办?
笨死了,笨死了,猪都比她聪明。
“呃,你现在可以不必回答。我先出去了。”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地补救。
捂着耳朵,走得飞快。
皇甫御阳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抿直的唇微微有了弧度。
“少爷。”流白是皇甫御阳的影子,只要他暗中按下一个按钮,他立马出现。
“派辆车送她回去,让朵儿也跟着。还有,六点前必须回来。”皇甫御阳从没有一件吩咐得这么仔细过,流白满心疑惑。
却没有多问一句,其实,从皇甫御阳找上卓兴然做交易时,他的所有行为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跟在少爷身边已经十八年了,一直贴身保护,如影随形。
童年的经历在少爷心底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他一直冷心冷情。
前面娶的两任少夫人都是老太爷的安排,少爷只是被动接受而已。
如今的苏乐遥却是他主动找上门,甚至用了他不屑的手段。
不管从哪一点看,苏乐遥让少爷破了好多例,是个特别的存在。
当苏乐遥坐着加长型劳斯莱斯出现在安琪儿家门口时,在楼上的安琪儿瞠目结舌,不顾没牙刷洗脸,蓬头垢面,快速冲了下来。
“遥遥!”安琪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袭白裙飘飘的苏乐遥,在她的印象里,她从未有过如此淑女的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