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教皇大喝一声,就像擎住诺菲,可鲁鲁斯一下子就拦在了他面前,缠住他,让他不得脱身。
“鲁鲁斯!你给我听着,今天我要是不杀你,我就引罪自戮以馈天恩!”
教廷被血族攻破,他心头已是怒火滔天,不杀眼前之人誓不罢休。
“圣经——天使降临!”
古老的圣音轰鸣,道痕呈现,白光淹没天地。
璀璨的圣芒在教皇背后凝聚,片片白羽幻灭凝结,不一会,一对宽大的白色羽翼浮现在他身后,铺展开来,遮天盖地。
圣光弥漫的教堂顶部,教皇静立,远远望去,瑞气腾腾,光芒万道,无比的神圣与祥和。
此时,教皇的修为已经从五阶初期提升到了五阶中期巅峰,完全压过了血皇鲁鲁斯。
“终于来了吗!女儿呀女儿,希望你不要辜负为父的一番心意。”鲁鲁斯喃喃自语。
“屠刀!以我之灵魂附刀身,杀尽万物!”三样圣器已经用了两件,最后一样便是屠刀,屠刀毕竟比不上圣经,鲁鲁斯不得不以自己为祭品,希望得到一拼之力。
当屠刀吞噬掉他的灵魂,鲁鲁斯身上的气息也骤然上升,全身的血液开始奔流,一条条粗壮的血管从体表鼓起,“噗噗”几声,樱红的鲜血冲破血管的束缚,如茅草一样激射而出。
沾染了鲜血的屠刀缭绕着一层朦胧的黑雾,血腥煞气满空,此时的鲁鲁斯,全身血气缭绕,杀气惊天,他就是一个杀人机器,不再有任何情感。
两人完成变身后迅速对战在一起,恐怖的能量浪涛将虚空震裂,打出一片片黑影,还好有荒塔压制,能量波及的范围并不是很远,碎裂的空间也很快被修补。教皇有意识地将血皇引入高空之中,希望将伤亡降到最低。
而地面上的骑士和血族则继续斩杀数不尽的地狱恶魔。
得到骨琴的诺菲迅速将之化为铠甲,穿在身上,接连几个跨步,无视那些阻拦的骑士和主教,进入教堂之中。
项链还在原地,诺菲很快就发现了它,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玉手直接抓了上去。
“轰!”
一道水桶粗的光柱自十字架上倾泻而下,冲向诺菲胸膛。
整个教堂瑞气喷薄,圣芒万丈,但那杀机却崩现万里。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诺菲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柱临身,将自己淹没。
“轰!”
*的光柱悍然撞上银色光幕,将那球形的银色护罩压得瘪瘪的,仿佛随时都会碎裂。道道银色流光穿越天际而来,投射在银色光罩上,原本快要破开的光幕瞬间坚挺起来。
“轰!轰!轰!.......”
连续数到光柱撞到光幕上,印出一个个深深的凹痕,光罩被撞得左歪右曲,可它就是破不了,宛若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诺菲牢牢地护在里面。
身材火辣的血族公主见自己没有危险,也就放下心来,拿起项链,迅速逃离教堂。
神圣高贵的教堂被血族侵入,而且还活着走出来了,这叫那些教廷骑士和主教颜面何存。
活着的骑士主教全部涌向诺菲,状若疯狂,他们不能放她离去。
可围在诺菲身周的那层银色光幕却如一道永恒的天堑,谁也突破不了。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被这么一层硬壳包裹虽然很安全,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那个神秘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层光幕,这份修为让她胆寒。
东西到手,诺菲也不想再滞留,将目光投向自己父亲,这一看,直接将她准备逃跑的心思大消。
怔怔地盯着父亲的身影,她已感应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和教皇对战的,只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
冰冷的眼神,血腥的气息,满身的煞气,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的父亲,真的不在了。
不知不觉间,诺菲心中突然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一直以来,她对任何人都很冷漠,唯独只对自己父亲展露过笑意,也许他是自己唯一亲人的缘故,诺菲对鲁鲁斯有着深深的崇敬与仰慕。
“啵!”
就在诺菲发呆的时候,一道寒光乍现,杀气刺骨,将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一道淡淡的虚影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血剑横空,刺向诺菲的胸.脯,太快与突然了。
那些主教骑士或是血族成员的瞳孔都急骤收缩,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
“嗤啦!”
锋利的长剑刺在色光幕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本就快消散的银色光幕瞬间应声而破,卸去八层力道的长剑迅猛地刺向诺菲,‘铛’的一声,骨甲将那残余的力量完全挡下,而那个人影也现出了身形。
一身黑袍覆盖全身,只留发丝在外面飞舞,看其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东西交出来!”
黑袍人剑指诺菲,阴测测地命令道。
“哼!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抢!”
诺菲凤眸一瞪,毫不怯弱。父亲为了这个东西连命都搭上了,她怎么可能会放手。
“嘿嘿,我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哈哈,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铮!”
一剑寒光照大地,黑袍猎猎,身影恍惚,黑袍人再次袭杀而至。
实在太快了,诺菲完全反应不过来,黑袍人与血剑合一,冲到近前,绝世剑锋直指诺菲头颅。
避无可避,一切是如此的突兀与迅疾,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锵!”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诺菲会陨落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金属颤音突然响起,仿佛两座铁山相撞,震得周围的人群气血翻涌,耳膜发鼓。
在诺菲的正前方不远处,一个全身被银光笼罩,看不出具体身形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鲜红如血的长剑血雾缭绕,锋锐无比,一尺来长,像是一潭血水一般,晶莹剔透,有阵阵煞气泛出。可这柄血色长剑如今却被一只银色大手紧紧拽住,不论黑袍人使多大力气,都不能抽动长剑分毫。
“你是谁?”
黑袍人心中惊骇,此人单凭肉身就将自己的神剑握住,他身体的力量与强度已经到达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活了几百年,他还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