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天万界逐渐平静了下来。
本来诸天万界不该如此的平静,但奈何诸多混元圣人,都下了法旨。
这诸天万界自然只能平静下来,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不少仙家纷纷是走亲访友,开始了串联,生怕自己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炮灰。
但很可惜,现在诸多玄门教派封山的封山,行走诸天万界的行走诸天万界。
于是不少仙家,把目光放在了凌霄天界,那位天帝陛下的头上,好歹也是一尊天帝。
知晓这位天帝陛下来历的仙家,虽然不认为这位天帝陛下,能够与诸位混元圣人争锋,但怎么着也能安稳的过渡到下一盘古纪元。
虽说幽冥地府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巫族一直在遮遮掩掩,但在这偌大的诸天万界之中哪里又有不透风的墙呢?
下一盘古纪元的那些武道修行者,既然能够离奇的出现在幽冥地府之内,那么自然能够离奇的出现在诸多大千世界之中。
但诸多仙家,现在还真的不敢将自身捆绑到截教身上,毕竟截教前不久所做的事情,着实是能够吓住不少仙家。
于是诸多仙家们,再一次炒起了冷饭,打算一窝蜂的投奔有间道观,但此时前来有间道观,早已是为时晚矣。
偌大的钧天界,巍峨天门处,早已阵法重重,任凭你修为强横,也不得进入钧天界。
进不了钧天界,自然无从谈起入有间道观之事,不少仙家只好待在这钧天界天门之外,等待着钧天界天门重开。
毕竟这位苏真人的名声,可是要比截教的名声好上许多。
远道而来的无当圣母,看着钧天界天门之外,亿万里之外待着的仙家,不由得说道:“这些人果真是只顾的眼前,全然忘记了当初,如何开罪这位苏真人了。”
而后一道飞剑传书,自无当圣母袖口间飞出,直奔钧天界而去。
这钧天界天门阵法虽然强横,又有先天灵宝为凭,一时半会她自然是破不了阵,当然她也不能去破。
一旦破了这钧天界天门大阵,那无疑是在打那位苏真人的脸面,她那位苏师弟,可是极为好脸面。
飞剑传书悠然入了钧天界。
正在钧天界,某处大泽钓鱼的苏玄,看着钧天界天穹之上,飞过的那一道流光,无奈的说道:“麻烦终究还是来了,不过现在某些事情,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既然他那位无当师姐,以截教教主的身份前来,那么他自然要见上一见。
不见,恐怕他这位无当师姐也不会走不是?
钧天界天门大阵,悄无声息的开了个口子。
无当圣母面上一喜,而后直奔钧天界而去。
不少仙家见此,以为钧天界天门已开,纷纷想要入这钧天界,拜揭那位有间道观的苏真人,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
当这些仙家,赶赴到钧天界天门的时候,天门大阵依旧,诸多仙家想要入钧天界,而不得其门被堵在了外面。
一片唉声叹气之声此起彼伏。
而在钧天界之内。
无当圣母也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苏玄所在,无当圣母来到那处大泽,看着苏玄说道:“久违了,苏师弟!”
手持鱼竿的苏玄,澹然一笑后,说道:“无当师姐的确是久违了,只是没想到无当师姐,不在上清天界纳福,怎么反倒是来了我这穷乡僻壤呢?”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位无当师姐,昔年从截教教主的位子退下来之后,还能再坐上去。
要知道在不少仙家看来,截教教主的位子非多宝莫属,难不成他那位三师叔,改变了心思不成?
无当圣母站在大泽之畔,说道:“能够重新登临,截教教主的位子,说起来倒还是要感谢苏师弟。”
若非她家老师,希望她来这有间道观,说服她这位苏师弟,恐怕那截教教主的印玺,也落不到她身上。
诸天万界人尽皆知,截教教主的位子就是她那位大师兄多宝的自留地。
苏玄澹然问道:“哦,无当师姐,此话怎讲啊!”
无当圣母澹然道:“苏师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过掩饰了,不知苏师弟对于现如今的截教怎么看?”
她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劝她这位苏师弟站在截教这一边,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她还是来了,至于能不能成?
那就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情了,她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苏玄看着他这位无当师姐,笑着说到:“无当师姐,这是给三师叔当说客来了,我说无当师姐怎么重新登临了截教教主的位子,原来如此啊!
必过既然无当师姐问起来了,我自然是要让无当师姐明确的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不得不说,现如今的截教局势很糟糕,很多仙家都在拱火,或者说是在捧杀,玄门教主毕竟管不了,整个玄门的大大小小。
咱们那位师爷担任玄门教主的时候,不也是不去管那么多么吗?管得越多,错的自然也就越多,无当师姐无为方能无不为。”
若是换另外的截教弟子来,他自然不会浪费如此多的口舌,毕竟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某些截教弟子,却偏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无当圣母闻言,说道:“这正是我来此拜访苏师弟的原因,截教如今的局势,想来苏师弟也是一清二楚,截教能否走出困境,还望苏师弟倾力相助。”
自家人知道自己事情,截教如今的情况,她可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今之计也只有拉拢她这位苏师弟了。
若非她家老师当年行事太过激进,截教也不会面临当下之局面。
苏玄放在了手中鱼竿,看着他这位无当师姐,反问道:“倾力相助,无当师姐如何倾力相助呢?我家老师曾言,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无当师姐截教如今之局势,便是为了天下之先,这不是谁能救得了的局面,大势滚滚如潮,碾压而至,除非三师叔即可封山,让出玄门教主的位子,如此方可力挽狂澜于既倒。”
他家老师都不敢为天下之先,但他那位三师叔,无形中却被他那位师爷,以及诸多仙家,推上了那个敢为天下先的位置上。
那个位置既然被推上去了,想要退下来,自然就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他哪位女娲师叔虽然看上去想一出是一出。
但实则有大智慧啊!
无当圣母无奈的看着风波不起的大泽,说道:“苏师弟你想的得太过于简单了,我家老师怎么可能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封山,交还玄门教主的位子,那个位子既然坐上去,是那么容易能下来的吗?”
毫无疑问,若是依照她这位苏师弟的法子,截教虽然能安稳度过劫难,但至少也要伤筋动骨,说不定都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行。
可她们是截教,不是阐教啊!
截取一线生机,是她们截教的教义,值此危难之间,截教会退吗?截教弟子会退吗?
都不会啊!
苏玄哀叹一声吼,说道:“无当师姐,我只是个人教嫡传而已,有间道观的观主之位,我也早已交给了龙吉,截教之局势,我也瘦无力回天。”
如今的局势,早已牵扯到了混元圣人,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了。
当下局势之中,他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会被无限的放大,谁让他是人教嫡传,昔日的玄门教主呢?
无当圣母起身朝着苏玄躬身行礼道:“截教危在旦夕,还望苏师弟教我?”
苏玄赶忙回礼道:“无当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截教如今之局势,已经非你一人之力可扭转。”
既然截教为了天下先,那么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在这诸天万界之中,从来没有什么,只沾光占便宜,而不用付出代价的事情。
无当圣母无奈说道:“昔年入了截教,拜了老师为师之后,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截教不应就此落寞下去。”
截教的局势,早已是一团乱麻,若无外力搅动,必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上爆发,为截教计,她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玄无奈的说道:“截教局势虽说危如累卵,但截教不是在凌霄天界也有大量弟子吗?虽说大部分都是外门弟子,但至少都是在诸天万界正统的凌霄天界。
无当师姐破局之法就在凌霄天界,可三师叔当年,让这位天帝陛下颜面尽失啊!
所以无当师姐,您老人家现在只能绕过这位天帝陛下,否则万事皆休。”
要知道封神祭坛,跟封神榜还在他那位二师伯的手中,一旦那位天帝陛下发了狠,求到了他那位二师伯的手中,他那位二师伯,不见得会站在截教这一边。
无当圣母听后,再次行礼道:“多谢苏师弟告知,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往凌霄天界去一趟。”
这个办法曾经被某位截教弟子提起过,但很快就被否决掉了,但没想到她这位苏师弟再次提起,看来除了此法之外,也是再无办法了。
无当圣母化作一道虹光远去之后。
一直在跟莫山山话家常的女娲娘娘,突然出现在了大泽之畔,质问道:“苏师侄,你为截教出谋划策,莫非还没在截教身上体会到挫败吗?”
当年很多事情,她也经常想着截教,但谁能想到截教,如此的不给力呢?
苏玄看向了她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娲师叔,平静的说道:“女娲师叔,无为方能无不为,无当师姐以后也能想到身在凌霄天界的那些截教弟子,我只不过是将这件事情提前了一下而已。
女娲师叔您老人家难道不觉得,最近这诸天万界太过于平静了吗?那跟弦蹦得太紧了,可是会打到自己。”
诸天万界的局势表面上看,那叫一个风平浪静,可背地里呢?全都在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女娲澹然道:“可你让截教提前破局,难道就不怕,截教直接赢家通吃吗?”
盘古纪元更迭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赢家必然会通吃。
截教的局势虽然不怎么好,但从牌面上看,截教还是有通吃诸天万界的底气,截教万仙来朝,可不是在闹着玩。
当年截教扶持的大商,都敢不把她放在眼中,凭的可就是截教的气势啊!
苏玄平澹的说道:“女娲师叔无为方能无不为,通天师叔他老人家赢家通吃,难道影响了咱们赚取利益吗?可以说是毫无影响,而且还不用去承担诸多仙家的火力,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体量小的好吃,体量太大,终究很难转向。
在某些事情上,有间道观可以由他一言而决,但是他那位三师叔,却无法一言而决截教。
他现在不得不怀疑,玄门教主的位子,就是他那位师爷拿来坑人的东西。
从他到他那位女娲师叔,再到他那位三师叔,都被玄门教主的位子给坑过啊!
女娲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我多说也是无益,苏支师侄,你自己看着办,记得妥善行事。
不过切记,你现在的身份,一旦动了身,不少仙家可是会看着你的行动而动。”
她诸位苏师侄都把事情给办完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难不成她现在追上无当,把无当给拉回来,她这个混元圣人,还是要一些脸面。
随后女娲离去。
这时,这处大泽之中,突然间是波涛汹涌,而苏玄放下多时的鱼竿,也是晃动不止。
苏玄一把拿起鱼竿看着挣扎不断的大鱼,说道:“这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唯有短痛,方才不用长痛,这个道理这条鱼知道,可惜不少仙家,确是身在局中,被蒙的五迷三倒。”
片刻后,大鱼挣脱了通体由凡铁铸造的鱼钩,只是这条大鱼却是受伤不轻,但好在还是活了下来。
但就是不知在这盘古纪元更迭中,他那位三师叔的截教能否安然无恙的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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