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诸天万界之中的仙家,可谓是炸开了锅,没有哪一位仙家,想要在现在同下一盘古纪元的那位天命之子开战。
毕竟大家现在的日子过得都挺安稳,有关大战的准备后手的安排,也还都在逐步推进之中,截教这么一大,可是把他们的算盘都打得稀碎。
但有时候,一场战争就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可以说截教这么一大,直接让整个诸天万界都显得有些鸡飞狗跳。
让诸天万界之中的仙家,感到意外的是,妖族昔日的丞相白泽与祖巫玄冥之间,居然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可是天大笑谈。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凌霄天界,身为统率诸天万界的凌霄天界,在这一场截教发动的大战之中,凌霄天界几乎成为了一个看客。
似乎这场大战,与凌霄天界毫无关系一样。
而那位下一盘古纪元天命之子的所作所为,则是让诸天万界下仙家好一阵恶寒,发祖巫躯壳的财,可是将整个巫族都都得罪了。
得罪了巫族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看看当年妖族治世时的妖族天庭就能够看出来一切。
当年妖族强横的时候,妖族的妖在外面被人给揍了,妖族都敢直接把仙舟开过去,直接大罗怼脸去讲道理。
但是现在妖族,不说也罢!
大鱼小鱼三两个,这一切可都是巫族的杰作。
于是现如今形势不怎么好的截教,因为这一战,直接调动了巫族以及在防线严防死守的妖族,以及诸多玄门弟子。
战端一开,自然没有轻易结束的说法。
这可是涉及到盘古纪元更迭的大道之争,不打出一个胜负,不打出一个朗朗乾坤,这一场战争,又如何能够结束呢?
钧天界内。
飞来山外,有间道观的一众仙家,也是齐聚一堂,商议着此事,该如何解决。
坐在太师椅上的苏玄,打了个哈欠,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截教的抢先动手,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在我的预料中,这一战本该在万年仙家岁月之后展开,但没想到现在就开打了。”
他不清楚截教是否做好了与那位下一盘古纪元天命之子开战的准备,但他很清楚他们人教,以及有间道观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我辈修行者,何惜一战。
但我辈修行者,怕的是一战之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想要摘桃子掺沙子,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坐在莫山山身侧的慈航,秀眉紧皱,她颇为无奈的说道:“显然那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也没有准备好,现在仅仅是太乙金仙境界修行者的对战,就已经陷入了焦灼,如果一旦陷入了大罗之战,那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可能会落败,可能会大胜,阐教不会去赌,有间道观也该不去赌,那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的下一步。”
以不变应万变,方才能够制衡那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
否则一股脑的压上去,那是莽夫之行为,她慈航了不屑为之,有截教在前挡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随意她不认同,现在有间道观卷入这一场战争之中,再者她这位苏师弟,现在依旧是玄门代教主。
堂堂的玄门代教主,急不可耐的卷入,这一场针对下一盘古纪元天命之子的战争,岂不是凭白让他人看轻。
一旁的莫山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个看法,毕竟战局形势未曾明朗,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卷入这一场战争之中。
这时云霄皱眉道:“我也认为应该缓一下,虽说有多宝师兄依旧在占据着截教的气运,但这不应该是无当师姐急于动手的原因,所以有间道观应当在局势明了后再行事,但是有间道观也该向前线,派一些仙家过去了。”
至少现在的她想不清楚,她们截教为何如此急于动手,现在动手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而对于她这位慈航师姐一动不动的看法,也并不认同,现如今诸天万界的仙家,皆因这一战而奔赴前线,或是看热闹,或是参与这场战争。
在她看来,有间道观不该落于他人之后!
云霄的话掷地有声,就连在远处大吃大喝的哪吒,也是一阵侧目。
慈航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因为在这有间道观之内,能够拍板定论的只有她这位苏师弟,她很清楚她这位苏师弟,所以云霄的小心思注定会落空。
苏玄看了看众人,解释道:“有关截教为何要抢先动手的原因,擅长观气运的妖师鲲鹏已然发来飞剑传书,说是截教的气运,最近异动频频,有大幅度流逝的迹象,我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之前他也不理解,无当圣母为什么要动作这么快,但是自从收到了妖师鲲鹏的飞剑传书之后,对于无当圣母的如此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看来他那位如今还在时空长河之中的三师叔,有一位不太安分的嫡传大弟子啊!
闻言。
慈航脸色煞白,这大概应该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差的消息了,结合最近的飞剑传书,以及她这位苏师弟所言,看来那位西方教八百旁门的现任教主,大概就要迈出最后一步了,对于她们阐教而言,这可是一个天大坏消息。
要知道诸多玄门弟子,虽然有时候会阳奉阴违,但是至少还对她们的那位师爷鸿钧老祖有着敬畏之心。
一位对于鸿钧老祖没有敬畏之心的混元大罗金仙境界的修行者,对于如今的诸天万界而言,将会是一场灾难。
慈航说道:“苏师弟,这件事情必须得认真对待,否则你这玄门代教主的位子,恐怕就要危险了,毕竟当年那位多宝教主,可是敢抢鸿钧法旨,那说不定等其成就了混元大罗金仙境界之后,就敢抢夺玄门教主的凭证。”
毫无疑问,这位慈航真人在拱火,但很明显没有人会多说什么,哪怕是云霄此时此刻也是缄默不言。
苏玄洒脱笑道:“诶,慈航师姐言重了,我能够代为执掌玄门,是因为咱们师爷鸿钧老祖看重,若是咱们这位多宝师兄,能够将玄门代教主的凭证抢走,我倒是不会多说什么,毕竟那样一来我也能够省点心。”
昔年他那位女娲师叔,也曾经抢过玄门代教主的凭证,但是到了最后玄门代教主的凭证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那位师爷的看重,可不是谁想抢夺,就能够抢夺的存在,但苏玄很清楚,他只不过是个代替者,在正主出现之后,玄门代教主的凭证,便会回归正主身边。
玄门在担忧那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殊不知他也在担忧,他那位师爷究竟选择了谁来接任,玄门教主的位子。
慈航微微一笑,说道:“那倒是显得我多虑了,不过这件事情不得不防啊!”
她还是很担忧,不仅仅是因为阐教跟截教的不对付,更是因为那位多宝肆无忌惮的行事方式。
多事之秋啊!
莫山山看着她家苏玄,说道:“慈航师姐说的不无道理,有间道观不应该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毫无疑问,这对于有间道观而言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耻辱,若非当年为大局考虑,少不得也要在这钧天界之内打上一场。
那位多宝教主身后有混元圣人,难道她们有间道观之后,就没有混元圣人吗?
苏玄瞥了一眼云霄后,说道:“这只是妖师的猜测,再者咱们那位多宝师兄,也不见得能够稳稳当当的步入昏元大罗金仙境界,要知道混元圣人有数,混元大罗金仙境界的数量自然也是有数。
多宝现在占据了一个位子,就代表着老一辈大罗金仙境界修行者之中就要有一位出局,这无疑是对那些老顽固的最大的挑衅。”
玄门之中除了老一辈大罗金仙境界的修行者,以及玄门耆老之外,还有一小撮不为旁人所知晓的老顽固。
例如那位一直宅在血海之地的冥河老祖就算得上半个老顽固,冥河老祖名声不显山不漏水,但是真要是打起来,混元大罗金仙境界的修行者,一时间也奈何不得这位冥河老祖。
当年这位冥河老祖坚定的跟着混元圣人的步伐走,造化族群、创立教派、六道轮回的建立,都有这位冥河老祖的身影。
混元之机,是这些仙家,朝思暮想许久的东西,如今他这位多宝师兄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境界,大概会引来诸天万界之中,最为庞大的阻道劫难。
云霄说道:“原来如此,昔年我也曾听我家老师通天教主,说过此事,在我家老师的预想中,多宝师兄应该在下一盘古纪元到来之前成就混元大罗金仙之境界,如此一来方才能不影响截教,但现在多宝师兄加快了步伐,截教如今亦是及及可危。”
她毕竟是截教弟子,自然会为截教的未来所担忧,虽然现如今的截教,早已不是当年的截教。
如今一大部分的截教弟子在凌霄天界,一大部分去了西方教八百旁门,另外一部分内门弟子,以及精锐弟子不是掺合了那一场大战,就是在前线严防死守。
苏玄宽慰道:“云霄师姐,无需担忧,无当师姐必定能够扭转截教颓势。”
而后苏玄话语一转,说道:“慈航师姐,云霄师姐所言不无道理,前线之中我有间道观不可缺席,不如就请云霄师姐带着哪吒,以及百位有间道观弟子走一趟如何?”
他很清楚有间道观,即便是现在不下场,也必须先行下场,否则真的等到要下场的时候,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捞不上。
云霄需要避嫌,自然是不能去,所以也只能让他这位慈航师姐走一趟了,毕竟他那位二师叔的威名,可是能够震慑住不少仙家。
慈航起身说道:“领玄门代教主法旨,不过苏师弟,你确定要让这哪吒跟着过去?”
这哪吒如今虽然只有太乙金仙境界的修为,但一身的先天灵宝,虽然大多是只是在中下之列,也足以让不少仙家羡慕了。
所以这哪吒平日里,惹出来的麻烦自然也不算少,不说别的,就单说最近这万年仙家岁月之中,若非他那位太乙师兄时刻跟着,恐怕阵哪吒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苏玄看着远处哪吒,微微笑道:“哪吒去了也不碍事,说不定太乙真人,也会乐见其成。”
哪吒去了,太乙肯定会偷偷跟过去,太乙一旦碰上硬茬子,那么玉鼎真人一定会过去,到最后他那位二师叔下场,又有谁能够抗衡呢?
慈航也是神秘一笑,她说道:“苏师弟,兵贵神速,师姐我先走一步。”
慈航喊上了哪吒之后,化作虹光离去,直奔前线而去。
待到慈航走后,云霄也是告辞离去,云霄要去上清天界好好看看,对此苏玄也是颇为赞同。
待到云霄离去之后,莫山山说道:“赵师兄这一次可是捅出了天大篓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捉拿住下一盘古纪元的那位天命之子,这位所谓的天命之子不被剿灭,诸天万界将永无宁日。”
她很清楚这位下一盘古纪元的天命之子所带来的隐患,这是真正的大道之争,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必须得去争。
苏玄扶着他家山山的芊腰,说道:“山山,放宽心,虽说宅在这有间道观不知多少年仙家岁月,但是我当年也是从无数道征伐之中国走来,也曾经见过不少的杀伐,也曾见过一方方大千世界的毁灭。
我辈修士,何惜一战!”
若论争斗,他们修行者,又何曾弱于他人。
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重定这诸天万界的地火水风罢了,谁还怕了谁不成?
莫山山看着从飞来山侧飞过的那一排仙鹤,说道:“无论未来如何艰险,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统经历苦难,直至盘古纪元终结。”
而后苏玄与莫山山相视一笑。
一切话语,便再也不用多说,皆在这相视一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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