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离西岐与大商两军对垒前线,几座清幽别致的芦蓬,静静地伫立在,西岐城以南约七百里的位置。
芦蓬位于某条溪水旁,清溪之侧便是三教仙家,早先留下用以观测战局走势的云镜。
此时云镜之上还算是平稳,许是这些时日,大商军中的截教弟子,西岐军中的阐教弟子,都不在此地,才让这场本该异常残酷的战争,有了些许平静。
溪水叮冬而去,苏玄选了一个溪水较深的位置抛了一杆,无论事情再怎么忙,也还是能够忙中偷闲钓个鱼。
哪吒无所事事的看着正在钓鱼的苏玄,很是不理解,这鱼有什么好钓。
“师叔,你要是真想吃鱼,直接用雷法不就成了,哪里用这么麻烦。”
一发掌心雷过去,什么鱼都得被炸出来,还非得用这么老的法子去钓。
苏玄看着哪吒手中不断涌动的雷光说道:“我这可不是在钓鱼,我是在钓一位仙家,钓一位可能会让玄门封神劫难功亏一篑的仙家。”
来到这芦蓬下已经有了一段时日,虽然看上去。战士的局势还算平静,可在他看来,如今的局势已然及及可危。
一个能够喊出,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在鸿钧前的陆压道人,就是整场封神劫难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哪吒散去雷光,不解的问道:“师叔咱们在这里还掉先仙家呢?除了咱们会来此地外,哪一位仙家不是大商或是西岐的上宾。”
在哪吒看来,他这位苏师叔在这里根本就钓不到鱼,也钓不到仙家。
苏玄嘴角微微上扬,手中动作确是不慢,直接提杆出溪水他叹息一声,说道:“鱼已经上钩了,仙家自然也钓了上来。”
哪吒聚精会神的左瞅瞅右看看,发觉并无仙家之后,方才说道:“师叔,你又在骗我了,这哪里有什么仙家?”
正当哪吒疑惑不解之时,只见远处忽有虹光,自天外而来掠至溪水畔。
虹光散去后,一穿着灰色道衣,腰间悬挂着红葫芦的中年道人,朗声道:“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在鸿钧前,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苏道友贫道这厢有礼了。”
苏玄听着回荡在耳畔的那道歌,心道这位陆压道君还真是敢吹,也不怕他那位师祖,红军老祖下了紫霄宫,来此寻他。
哪吒看着中年道人,满是愤怒的说道:“大胆狂徒,安敢羞辱我玄门祖师。”
“看枪!”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
哪吒手中火尖枪被舞得虎虎生风,可哪吒手中那杆份数先天的火尖枪,尚未接近陆压道人身侧三丈之地,便倒飞而归。
“法则颠倒你是大罗金仙”
刹那之间哪吒便知晓了。陆压道中的修为境界,不过是片刻功夫,哪吒便退到了他那位苏师叔身后。
虽然他这位苏师叔跟他同样都是金仙境界的修为,可他那位苏师叔手中的先天灵宝可是一点也不少。
看着躲到了自己身后的哪吒,苏玄看向了那中年道人,他沉思片刻之后说道:“封神劫难到了如今已入焦灼,不知陆压道友为何不在东昆仑福的纳福,为何要兴这无名之师,要参合着封神之事?”
由于三教众多仙家前去驱逐西方教八百旁门中的弟子,他现在几乎可以代表三教。
所以,一尊先前从未出现过的大罗金仙境界的修行者突然参合了进了,这场封神之事中,他自然有权利过问,也应该去过问。
以太上元始通天法旨为令,去例行询问。
陆压大笑道:“苏道友,贫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如今封神劫难导致诸天万界失衡,贫道自然也应该下山至西岐,相助武王姬发讨伐无道人皇,以显天道昭昭之理。”
封神劫难,是他最后的机会。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参与这场封神劫难中。
沉寂了无数万年的斩仙飞刀,如今也该重见天日了。
苏璇看着对陆压道人,嘿嘿一笑,说道:“随你怎么说,本观主只是没想到,昔日诸天万界中残存下来的唯一血脉,居然敢身入封神劫难,难道道友就不怕,巫族的平心娘娘吗?”
与之前的巫妖劫难相比,现在的封神劫难颇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意思。
巫妖劫难与封神劫难,虽然同属诸天万界的劫难,虽然同样都是浩浩荡荡,席卷了诸天万界。
可相较于起因模模湖湖,难辨真假的封神劫难而言昔日的巫妖劫难的起因,确是明明白白一览无余。
昔日的九重天界的天帝帝俊,那十个不省心的儿子,在哄洪荒大地上搞风搞雨,不知害死了多少生灵。
恰好那十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金乌,招惹到了巫族后土部落,后土部落大巫夸父身死。
这是妖族妖神白泽,所留下的历史,连身为妖族的白泽,都将此事记载的如此清楚。
那么足见昔日的天帝之子做得,究竟有多么的过分?连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
陆压手捧红色葫芦,说道:“苏观主,你既然识得我这斩仙飞刀,又为何敢在本座面前饶舌?我若是拜上三拜,斩仙飞刀一出,你这微末修为,恐怕连动用先天灵宝的时间都不够。”
玄门飞来山有间道观的观主,终究也只是一尊金仙境界的修行者,他便是用斩仙飞刀真的苏玄给斩了,凭借金乌一脉的神通,只要他跑得足够快,哪怕是混元仙家,也不见得能够找到他。
苏玄看着口出妄言的陆压道人,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陆压道友究竟是谁了,不过杀人者,人恒杀之。”
本观主方才已经,上书幽冥地府之主,大慈大悲的平心娘娘现在已经出了黄泉往西岐而来,先天离火之精,你难道就不怕吗?”
自从听闻陆压道人要参和这场封神劫难,他便留了个心眼。将一封书信送往了幽冥地府平心娘娘处,现在看来他的做法很是正确。
陆压阴狠的说道:“既然知晓本座威名,又何敢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平心又怎会真的信你。”
“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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