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正值大朝会。
大商文武早早地就出了门,候在了人皇皇城之外,静待皇城门开启。
恰逢大朝会,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亲国戚,都出现在了皇城之外。
拿到了人教嫡传弟子苏玄,亲笔手写诉状的上大夫费仲,此刻看向黄家之人的目光,已经是多了三分阴寒。
往日里费仲无理还要诡辩三分,别提这一次费仲还占了理。
一想到一会儿大朝会上可能出现的乱象,身为人皇亲叔叔的比干,看着满是得意的费仲,冷哼道:“费大夫,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黄家是大商栋梁之家,黄豹也只是黄家分支,死了自然也就死了,可他却不想看着费仲将整个黄家牵连下去。
费仲看着这位人皇亲叔,恭敬行礼道:“老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黄家在朝歌城中散布谣言,苦主已经告上门来了。”
说着费仲还扬了扬手中那封,由观星楼大祭酒苏玄亲笔手书的状子,新仇旧恨总要一起报才行,当年人皇初登人皇之位。
人皇提拔于他,可不是让他跟这些老臣们,坐在一次谈天说地。
武臣那边站在太师闻仲身后的老将黄衮,看着得意的费仲,只是重重的冷哼几声。
真以为拿到了一纸诉状,就能扳倒他黄家了吗?大商的水有多深,可不是一个寻常百姓出身的上大夫,能够明白的存在。
黄衮未曾说什么,站在黄衮身后的黄飞虎,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件事情我黄家需要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不算完。”
闻仲回首看去,说道:“黄将军,人皇皇城之外,岂可胡言乱语,你是想让陛下给黄家一个交代吗?”
费仲平日的作为他也素有所知,大多都是好坏参半,可这件事情上黄家占不到理。
诚然黄家有子嗣于玉虚一脉门下修行,可他身为截教门人,很是清楚人教嫡传的意义。
阐教有十二金仙,截教有万仙来朝,可人教呢?
除去玄都大法师,就只剩下了纯阳真人,以及那位做了大商观星楼大祭酒的苏玄。
黄飞虎听到闻仲质问,一时之间也是语塞,黄衮见此站了出来,说道:“闻太师,飞虎皇城外失仪,等回到家中后,我会请下家法,闻太师以为如何。”
他黄家是要给个交代,可这话能当着闻仲的面说出来吗?
闻仲冷哼一声,说道:“尚可!”
这时人皇皇城宫门大开,大商文武群臣,井然有序的在内侍的带领下,进入了皇城。
在走了小半个时辰后,大商的文武群臣,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没有耽误了大朝会。
九间大殿外。
大商文武群臣,循序而入其内。
殿内早已准备多时的乐师,见群臣入内,也是第一时间奏起了雅乐。
雅乐悠扬,于殿内回荡不休。
群臣行礼过后,丞相商容起身,说道:“启禀吾皇,近日朝歌城内流言四起,有歹人散布谣言污蔑吾皇,称吾皇夏令人皇禁卫小统领黄豹,去捉拿一只白狐。后白狐躲入了观星楼,又有人散布谣言说观星楼大祭酒,圈养白狐图谋不轨。”
人皇想跟青丘那边联姻,算不上什么大事,青丘狐族一脉,也属于娲皇宫一脉,人皇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跟娲皇宫搭上关系。
可总有人不想看到人皇跟娲皇宫搭上关系,至于黄家背后站的是谁也不重要,毕竟黄家还在人族疆域,只要不想身死族灭,就不敢恣意妄为。
坐在九间大殿那把篆刻着人族疆域的人皇御座上的帝辛,看向了满是笑意的费仲,问道:“费大夫,黄豹一事调查的怎么样了,也该给诸位大人讲讲了。”
站在文臣中间靠前些的上大夫费仲,走了出来行礼后,说道:“启禀吾皇,人皇禁卫小统领黄豹是无疾而终,若真要给个死因,那也只能是遭天谴而死,臣已经查了不少黄豹贪赃枉法,杀害我人族百姓之事。”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哪怕黄豹是个修行者,况且像黄豹那样的贵族子弟,身前的恶行一查一大把,草管人命都算轻的了。
随着证据被一件件的摆了出来,九间大殿内平民出身的上中下大夫们,皆是面带怒意。
费仲虽奸诈,可费仲找来的这些证据却做不得假。
“臣等愿请,吾皇彻查此事,还我人族一个朗朗乾坤。”
异口同声道口号,响彻在九间大殿内,这句话让黄家之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阴霾,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黄衮站了出来,说道:“启禀吾皇,我儿黄豹尽忠职守,死于观星楼大祭酒之手,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黄衮跪倒在地,黄家之人跪倒在地,黄家门生故吏跪倒在地,一时间九点大殿内,足有数十人跪倒在地。
人皇帝辛面色如常,质问道:“黄豹作奸犯科之事容后再议,敢问黄老将军此言可有证据,毕竟大商也有律法,人族也有规矩。”
人皇犯法与人族百姓同罪,大商是个将就律法的地方,没有证据便是诬告。
这下倒是轮到黄衮做难了,花费资粮疏通关节,得到了黄豹如今在幽冥地府第十八层地狱受苦的消息后,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苏玄下的手,可那样的证据真的能说出来吗?
一旦说出来,黄家还有活路吗?
黄衮面色铁青的说道:“并无证据。”
费仲讥讽道:“没有证据那便是诬告,启禀吾皇,微臣收到了观星楼大祭酒苏玄递来的诉状,大祭酒要状告黄家之人强闯观星楼,于朝歌城中散布谣言之事,证据确凿无疑。”
这件事情板上钉钉,谁来翻桉都不好使,他费仲说的。
帝辛挥手那封状子,便飘到了帝辛身前的桌桉上,帝辛拆开一看后,看着黄衮,说道:“黄爱卿,原来最近在朝歌城内,散布本皇荒废朝政,喜爱白狐的谣言是你们黄造得谣言!
飞虎在皇城外说想要个交代,可现在黄老将军,不该给本皇一个交代吗?莫非真以为本皇可欺吗?”
“微臣,不敢?”
黄衮额头触底,撞得那叫一个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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