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要管理公司的话,就回来顾氏集团,我把位置让给你。”
顾希尧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笑道:“你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跟你一样吗?”
“还有顾先生,顾西墨是你的儿子,是我哥,他对我不会安什么坏心眼,你不要以你自己的小人之心,度我哥的君子之腹。”
“君子之腹?”顾晋嵘忍不住笑了,说道:“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傻瓜会觉得他顾西墨是个君子了。”
“我告诉你,他顾西墨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是你口中那所谓的君子之腹!”
顾希尧回头,冷眼看着顾晋嵘,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他的儿子,但是为什么却会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就因为你觉得哥的存在会给你带来继承顾家的威胁,所以你才会这么排斥他吗?”
顾希尧说着,突然觉得自己形容有些不大合理,遂改口说道:“不对,你对我哥已经不是排斥了,而是——”
“畏惧!”
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顾希尧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顾晋嵘对顾西墨,就是畏惧。
明明大家都是亲父子不是吗?可为什么父亲要畏惧自己的儿子呢?
古代的时候,皇帝会畏惧自己的儿子,主要是因为儿子在大臣们当中的威望已经胜过了他自己,所以他担心自己儿子会举兵造反,于是感到恐惧。
可是现在呢?却是为什么?
顾希尧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是因为觉得顾西墨的存在会威胁到自己继承顾氏集团吗?可明明都是一家人,谁继承不是继承呢?又为什么非得要弄成现在这副田地呢?
“畏惧?呵呵……”被戳中了心事的顾晋嵘当然是不可能直接了当就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最终真实的想法了。
“不过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我为什么要畏惧他的存在?”顾晋嵘别过的脸去,不想让顾希尧看见自己心中闪躲,毕竟自己是真的在畏惧着顾西墨的存在。
他不能确定一个一直养在自己膝下的儿子,将来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而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从来就不是顾晋嵘会做的事情,于是他就只能是尽可能的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上,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够给他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至于将来,那他跟顾西墨之间,唯一要争的东西,便是顾家的继承权了!
而顾希尧在听见顾晋嵘说的那些话之后,顿时就明白了,却也只能是笑笑。
“随便吧,反正你才是父亲,你才是那个生我养我的人,所以只要是你说的,就都是对的,我不会,也不能反驳您不是吗?”
顾希尧说着,就缓缓地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又一次的回头,望着顾晋嵘的背影,说道:
“你一直都在这里算集中大哥,但是你从来都不知道,只要是你要的,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要跟你争过。”
“你要顾氏集团,大哥就自己出去创业,你要股份,大哥二话不说,立刻送过来给你。”
“爸爸,你不会真的就那么天真的以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真的是爷爷给我吧?”
“呵呵……爷爷都已经跟我说过了,如果不是大哥有意让步的话,别说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就连百分之二都不见得会落到我的手上。”
“我实在是不知道,明明是那样一个孝敬你的儿子,你为什么总是要拒之千里之外。”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全部都说完了,而至于能不能听进去,又是不是会相信,就已经不是顾希尧所要知道的事情了。
到目前为止,他也不过就只是在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可是顾希尧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那些,又有哪些是顾晋嵘不知道的呢?不过就只是因为畏惧而已。
出于本能的畏惧。
还有……愧疚的忏悔。
此时的顾家别墅内。
顾西墨焦急的等在房间门口,如果再过三分钟,里面的人还不出来的话,他就要的直接踹门进去了。
在边上揪心的等着,也好过是在这里焦急等待,一个是看得见,一个是看不见,自然是选择看得见的那一个了。
管家婆婆就在他身边站在,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就在顾西墨彻底失去耐心,准备踹门的时候,房门总算是被打开了。
为首的是那个说要帮简沐晴检查的女医生。
“怎么样了?”顾西墨的声音有些清冷,但是又不难听出来他现在究竟是有多着急。
医生在抬头望向顾西墨的时候,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忙低下头去。
“少奶奶没什么大概,就是太累了,多加休息就好了。”
听见医生说简沐晴只是太累了,顾西墨还以为是她最近在弄恒安集团的事情,所以才会导致的,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收回这个职权,让简沐晴乖乖地,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就在顾西墨已经打定了主意的时候,女医生又羞红了脸,继续说道;
“少奶奶的身子骨本来就比较虚弱一点,少爷你那样高强度的……总归是不太适合,纵欲过度的话……”
有些话,她身为一个女人,虽然是个医生,但总归是个女人,在这么帅的男人面前还是说不出口的。
而顾西墨也在这一瞬间明白,医生刚刚说的什么太累了,根本就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指——床上!
女医生的头低得更下去了,手却是伸了出去,将一瓶膏药递给顾西墨,才继续说道:
“这个……涂在那里,洗过澡之后涂抹上就行,但是切记最近几日还是不要同房了,避免引起其他的妇科炎症。”
顾西墨眉头微蹙,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伸手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膏药,然后越过了医生就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