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小老婆比较喜欢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偷偷的睡我床啊。”
简沐晴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耳边响起这么一句戏谑的声音。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瞌睡虫,在这一瞬间消散不见了。因为她突然间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简沐晴抬手揉了揉眼睛,就看见顾西墨半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自己的头,此时正嘴角含笑的看着简沐晴。
简沐晴吓得一个机灵,人就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拍着胸口对顾西墨说道:“顾西墨!你干嘛又进我房间!”
顾西墨眉头微挑,轻声说道:“老婆,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一点的再说话,这里可是我的房间来着。”
简沐晴闻言一愣,然后像是根本不相信一般,扭头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这里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间。
回头往床头柜上一看,顾西墨的那张照片还摆放在上面,边上是一本掀开了的《李尔王》。
简沐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终于是想起来了,她昨天后来还是觉得睡不着,然后就又一次回到了简沐晴的房间,盯着那张照片发呆着,就像是能够从上面找到自己的童年时候的影子一般。
然后看着看着,简沐晴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过去。
这也就是现在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的原因。
回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简沐晴,有些尴尬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很是懊恼的模样。
心说:我怎么就会在顾西墨的房间睡着了呢,如果只是睡着了的话,还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偏偏的,就像现在这样,被顾西墨当场抓包,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么想着的简沐晴,突然间意识到,哦,对了,她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怎么?还不想起床吗?”顾西墨说着,就坐正了身体,然后脱了身的外套,在简沐晴的的身边躺下,伸手将人揽进的怀里。柔声说道:“既然还不想起的话,那我们就再睡一觉吧。”
简沐晴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面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顾西墨拉进了怀里。
好一会,简沐晴才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不是去S市出差了吗?不是说要去两三天吗?”
顾西墨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简沐晴无奈,问道:“你一个嗯算是什么回答?”
“嗯就是原本是要在S市待个两三天的,但是昨天我收到了一张照片,然后我就待不下去了。”
简沐晴微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顾西墨竟然会跟自己解释。
“睡吧,昨晚不是没有睡好?黑眼圈那么重,再不睡的话,就要变成国宝熊猫了。”
简沐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乖乖的窝在顾西墨怀里,又一次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想抱美女一起睡觉,顾西墨那个一贯有洁癖的男人,竟然就允许自己不洗澡,就直接一一睡觉了。
更为关键的是,他的身上还穿着衬衫跟西服呢,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简沐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顾西墨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躺着了。
看见身边空荡荡的,简沐晴竟然有一瞬间错觉,觉得今早看见的那个男人,不过就只是自己的出现的幻觉而已,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简沐晴想着,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即就听见边上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来。
顾西墨的双手就只围着一条浴巾,双手正在擦还在滴水的头发,看见简沐晴已经醒了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醒了,起来洗漱一下,就准备吃饭了。”
简沐晴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好像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
好一会,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愣愣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好。”
虽然嘴上是说着好,但是实际上,简沐晴却是依旧是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老婆,你做什么呢?”顾西墨扔开了手上的毛巾,上前就抱住了简沐晴。
简沐晴回头看了一眼顾西墨,说道:“没事,我现在就去刷牙洗脸,说完,立刻挣脱开了顾西墨的怀抱,然后朝着房间外面跑去。
顾西墨看着有些莽撞的简沐晴,甚是无奈的模样,可是嘴角的笑容,又分明是宠溺的。
等到简沐晴洗漱好了之后,才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原来今天早上的那一幕真的不是做梦,自己是真的在顾西墨的房间睡着了,并且被他当众抓包了……
简沐晴正想着呢,门口就穿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简沐晴,出来吃饭了。”
虽然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简沐晴的身份,并且喊她少奶奶了,但是顾西墨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却并不会喊简沐晴老婆。
大概是担心有人会把消息传出去吧,这个消息是一定要传出去的,只不过暂时不是现在,而且这个传出去的人,也不能够是自己的人。
简沐晴虽然很不想,但还是应了一声,“哦,来了。”
整个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简沐晴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一声不吭的,实在是因为早上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尴尬了。
顾西墨则是一直含笑看着简沐晴,也不说话,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时不时吃一下自己碗里的饭。
好不容易才将一顿饭的时间熬了过去,简沐晴如释重负般的抬头。
笑着对顾西墨说道:“我下午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虽然简沐晴没说自己的下午要去哪里,但是顾西墨也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了。
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是能够比天逸这个项目更让简沐晴上心的了。而要成功的拿下天逸的话,简沐晴就需要搞定金安这个关键性人物。
顾西墨轻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简沐晴见顾西墨有回应了,遂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飞快的离开了餐厅。
顾西墨有些无奈,心说: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