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母亲之后,由于韦妈过度悲伤,她病倒了!
为了照顾韦妈,我将韦妈从敬天哥的四合院搬到我的四合院里居住疗养。
2005年5月中旬之后,在我、艳芳、保姆,以及巧玲、巧琪、巧玫、尚诚和尚仁等亲人的照顾下,韦妈奇迹般恢复了健康。
一天中午,我和艳芳跟韦妈在家里的客厅喝茶聊天时,韦妈将她保留了几十年的首饰盒打开给我们看!
“阿才!艳芳啊!这个首饰盒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妈妈托人用上等红木帮我制作的!唉,从那时起,这个首饰盒就跟了我一辈子!这里面装着我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了!有我出嫁时,父母亲给金银首饰、我和我丈夫的结婚契约、我两个儿子出生证明,我们一家人的照片等!”
然后,韦妈让我们打开客厅的灯,她在灯光下,将首饰盒里物件一样样翻出来给我们看,当韦妈拿到她一家人的一张全家福照片时,韦妈伤心地泣不成声了!
在我和艳芳的安慰下,韦妈渐渐平静下来了!
韦妈擦着眼泪说:“阿才!艳芳啊!今年我85岁了,我算长寿了!我本来是桂城郊区韦家的一个女儿,我从小就跟着父母亲在桂城的集市里做小生意!我年轻时,通过亲戚介绍,我嫁给了你们妈妈的一个堂哥,他叫白平谷,他是一个军官!后来,我才知道,我丈夫白平谷与你妈妈一样,他们是专门与国军和国府作对与的地下党!我丈夫是一个上校团长,结婚后,我跟随我丈夫去了羊城,他们部队在那里的部队营区,我们在那里安家生活!刚开始我们的生活还算太平和幸福!但是,到了1949年春夏的一个中午,我丈夫突然接到了上峰指示,上峰要他马上带领部队到一个码头,乘船撤退到台湾!由于事出紧急,我们人家人收拾了一些贵重物品和钱财后,我带着我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一家人背着几个大包袱!我们上了我丈夫的吉普车!我们就这样去码头了!”
韦妈说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艳芳给她喝了一口茶水!
韦妈定了神后说:“我们到了码头后,我看到码头上有很多商店!于是,我让我丈夫停车,我要去购买一些食物,在船上给孩子们吃!我丈夫停车后,我背着我的小包袱下车去找商店买东西!也许我走得太远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码头上已经人山人海了!我跑来跑去,喊来喊去,也找不到我丈夫和我的孩子们!那天我在码头游荡了一个晚上,我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个认识我丈夫的军警跟我说,我丈夫和孩子们已经跟随国军乘船撤退了!他还说,羊城马上变天了,我是国军家属,如果我留在羊城,可能要被抓去坐牢!他让赶快逃到乡下去投靠亲戚!于是,我想起了你们的妈妈,白玉兰!那时,我手上还有钱,因此,我托那个军警帮我购买了一张去西南邕城的船票!这样,当天我就从那个码头乘船返回邕城了!几天后,我到了邕城,我知道我丈夫在地下党的同事,他在邕城一家报社工作,于是,我去报社找到了这个人!我跟他说了你妈妈事情后,他让其他同事带我去见了你妈妈!然后,你妈妈就留我在你们家做保姆了!”
我看着韦妈说:“唉!韦妈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的那几个表哥表姐!他们叫什么啊?!我们可以帮你寻找他们啊!”
韦妈叹气说:“唉!你妈妈跟我说,大陆潜伏了很多国军的特工,如果我暴露我丈夫真实身份,我丈夫和孩子们就会遭遇危险和灾难!因此,我只能隐姓埋名在大陆生活了!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暴露这些秘密!现在,我要死了,我只能将它们交给你和艳芳了!大儿子叫白明亮,离开大陆时7岁!二儿子叫白明镜,离开大陆时5岁!小女儿叫白英芬,离开大陆时3岁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叫韦秀芳!”
艳芳含着眼泪说:“韦妈啊!太难为你了!你好好活着吧!我和阿才一定帮你把你丈夫,你的孩子们找回来!”
韦妈拉着我和艳芳说:“孩子们!那就太感谢你们了!我好好活着!我希望能够看到他们!”
然后,我们帮韦妈收拾和整理那个,被她抚摸得发亮的红木首饰盒!
......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和艳芳到陶老师家里,与陶老师、李老师和港生商量帮韦妈找亲人的事情。
首先,我将韦妈和她家人基本情况告诉陶老师他们。
陶老师沉思片刻后说:“阿才啊!像他们这种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能够活下来的应该没有几个了!桂系撤退去孤岛的部队不多!只要有部队番号,有名有姓的人,应该不难找到这些人!我听说,现在吴涟军是孤岛调查局的一个副局长!你们如果找到这个人,他应该知道韦妈丈夫及孩子们的情况!唉!你们和吴涟军是一个系统同事和朋友!他应该会帮你们的忙!”
艳芳看着陶老师说:“爸爸!阿才跟我一起去台湾没有什么问题吧?!”
陶老师笑着说:“有什么问题?!你们用你们港城的身份去就行了!你们不是有很多港城的身份吗?!”
大家笑了!
艳芳叹气说:“唉!如果是这样!我们这几天就要去台湾搞调查了!”
港生说:“姐姐啊!这种事情要办赶快办!老人家身体可不像我们年轻人的身体啊!”
商量完事情后,我们告别陶老师、李老师和港生等。
离开陶家后,我和艳芳去了小达和可馨家里。
到了小达家里,他与可馨正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我跟小达和可馨讲了韦妈要寻找亲人,以及陶老师的建议后,小达让可馨关掉电视!
小达有些紧张地说:“那个孤岛是一个是非之地啊!你们两个人贸贸然过去好不好啊?!”
我说:“有什么不好?!他们与大陆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现在不是已经三通五通了吗?!大家相互走亲戚,有什么问题吗?!”
小达笑着说:“当然,你们以平民的身份去那里旅游!人家肯定欢迎了!但是,你们不是平民百姓啊!当然,你们可以装成傻乎乎的乡下人过去!”
大家笑了!
艳芳笑着说:“唉!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四十多岁了!我们去港城更新一个老证件,就没有人认识我们了!小达、可馨啊!我们离开社区的时候,你们帮我们过去照看韦妈和我们的家!我想明天就去港城办事情!”
可馨笑着说:“艳芳!你们放心去吧!到了台湾,如果你们的心情好,你们在那里多玩几天吧!家里事情,我们帮你们照顾着!”
然后,我们离开小达家,回家收拾行李了!
艳芳边收拾行李边跟我说:“阿才啊!我给带上你的郭子华那套证件吧!我用我陶艳芳的身份就行了!到了港城,我再让尚善帮我们更换新证本就行了!”
我说:“行!郭子华!这个名字非常符合我性格!”
艳芳笑着说:“唉!你的名字有一箩筐那么多!我不亲眼看着本子,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
5月18日早上8点,我和艳芳带着行李与韦妈、小达、可馨、巧玲、巧琪、巧玫、振国、惠莉等道别,尚诚和尚仁开车送我们去邕城国际机场乘坐航班去港城。
......
早上11点,我们乘坐的航班到达了港城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后,尚善和振港在机场到达厅迎候我们,大家见面后,我们乘坐他们车辆返回了勤桂华府。
“爸爸!妈妈!我已经将你们近期的照片拿到警局等相关部门,帮你们将新的证件,办回来了!吴涟军伯伯、狄丽娜伯母等人,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我帮你们定购了明天早上10点,从港城到台北的航班!你们到达那里后,吴伯伯和狄伯母去机场接你们!”
尚善一口气将他办完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了!
振港边开车边说:“阿才叔叔!婶娘!我已经给那边道上的朋友打好招呼了!一路上,都有人暗中保护你们!现在孤岛上的各派斗争非常激烈啊!为了安全起见,办完事情后,你们马上返回港城吧!”
我笑着说:“孩子们!多谢你们细心安排啊!”
......
回到勤桂华府后,我们与惠妮、德敏、德龙、莲贞,以及严艾薇、蓝兴宁等,在南楼别墅餐厅一起吃午饭,大家一起边吃边聊!
小莲贞给我和艳芳夹菜后,她笑着对我说:“爷爷啊!这次你怎么没有带着张古里古怪的面具了?!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不认识你啊?!”
大家笑了!
我笑着说:“莲贞啊!带着面具是为了演戏!你看过京剧吧?!京剧里人物是不是都是带着面具的大花脸啊?!”
孩子们都放下手中筷子鼓掌了!
德敏严肃地对其他孩子说:“弟弟妹妹们!爸爸妈妈是不是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不能管大人的事情,更不能乱打听大人的事情,或者将自己知道的家里的事情跟外人讲!这些话你们都记住了吗?!我们可不能害了我们的长辈和亲人啊!”
德龙笑着说:“哥哥!我们知道错了!大家赶快吃饭吧!等下,我们到院子里做捉迷藏的游戏!”
于是,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吃饭了!
......
5月19日早上12点,我和艳芳从港城国际机场到达了台北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后,我们看到了来接我们的吴涟军和狄丽娜夫妇!
由于我染黑了头发,梳着分头,带着墨镜,穿着笔挺西服和黑皮鞋,我负责帮艳芳提着行李等,我应该显得很年轻和干练吧!
因此,吴涟军和狄丽娜都以为我是艳芳的保镖!
艳芳与吴涟军、狄丽娜握手寒暄后,我们去停车场乘坐他们轿车去市区。
到了事情后,吴涟军安排我们在他们调查局一家内部酒店里居住,他们给我们开了两套住房!
我和艳芳安顿下来后,吴涟军夫妇请艳芳在酒店餐厅吃饭!
当时,我自己在酒店餐厅吃了自助餐!
艳芳他们吃完饭后,我跟着他们返回酒店房间。
到了艳芳的房间门口后,吴涟军对艳芳笑着说:“艳芳!让你的保镖跟我们一起商量事情吧!我感觉,没有他参与我们很多事情办不成啊!”
艳芳笑着对我说:“郭子华!你跟我们一起商量事情吧!”
我默默地点头后,我跟着他们三人进了艳芳房间。
进了房间后,我们在套间的客厅里喝咖啡交谈。
此时,认真观察了吴涟军和狄丽娜,我感觉他们都变老了,吴涟军的头发全白了,稀稀拉拉的!
狄丽娜也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痕,身体发胖的中年妇女!
突然间,吴涟军笑着对我说:“阿才啊!你带着墨镜看人辛不辛苦啊?!”
我摘掉墨镜,看着吴涟军和狄丽娜笑着说:“涟军大哥!丽娜姐!现在,我阿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啊!自从我离开监狱后,CIA一直想要我的命啊!我不这样遮遮掩掩,不是等于把自己往他们的枪口上送吗?!”
大家笑了!
吴涟军笑着说:“唉!CIA的事情我们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们返回国军系列已经十几年了!现在,我和丽娜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大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小女儿也是十几岁了!我们这辈子就要走到头了!阿才!你也应该放下过去的沉重包袱了!据我了解,CIA已经更换几批人了,能够记住我们的人已经没有了!当年我们在他们那里留下的档案,也许他们已经销毁得差不多了!加上现在大陆特工与CIA等国际组织都有协议!像你我这样的人,他们基本上不关注了!”
狄丽娜说:“唉!阿才啊!在我们这批同学里,就你最倒霉了!无端端让他们抓去审问、拷打、坐牢,最终,还让你不能名正言顺地做回自己!你也放开点吧,好好陪着艳芳走完下半生吧!做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啊!”
艳芳笑着说:“唉!吴大哥!丽娜姐!你们不要总是说阿才的事情了!其实,阿才对自己遭遇,他早就想开了!你们看,能不能帮韦妈韦秀芳,找到他丈夫白平谷,以及他们孩子白明亮、白明镜、白英芬吧?!”
吴涟军说:“艳芳啊!根据你刚才给我们提供情况和资料看,如果白平谷还活着他应该快90岁了!白明亮也有63岁了!白明镜有61岁了!白英芬有58岁了!唉,等下我们去局里的档案馆下查阅,桂系来台军人及家属的档案吧!也许,我们能够找到他们!”
狄丽娜笑着说:“艳芳!阿才啊!你们放心在这里休息!现在,涟军是局里的老大!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你们!”
交谈结束后,吴涟军和狄丽娜走了!
他们走后,我和艳芳在房间客厅里喝茶聊谈。
艳芳笑着说:“唉!他们两人都人精啊!在机场的时候,他们就看出你是阿才了!只是他们不想在公开场合揭穿你!”
我笑着说:“唉!我也没有故意让他们不认识我!如果我带着那些面具,他们肯定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艳芳掐了我的手臂说:“以后不许你带着那些阿拉伯人的面具!我一想到,他们那些人整天讨新老婆,我就感觉恶心!”
我捂着嘴笑了!
......
5月20日中午,吴涟军和狄丽娜来到我们的酒店房间,大家房间客厅里交谈。
吴涟军说:“阿才!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十年前,白平谷老人已经在一个养老院病故了!白明亮原来是一个刑警,退休之后他跟随家人去北美定居了!1949年5月中旬,白明镜在来台的运兵船上病死了!现在,白英芬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她是白家唯一在台北的人了!你们看,要不要我们带你们去看望白英芬?!”
我说:“多谢吴大哥了!我和艳芳跟你们去看望白英芬女士吧!我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然后,我和艳芳收拾行李,并带上一些礼物后,我们跟着吴涟军和狄丽娜出门了!
到了酒店停车场,我们乘坐调查局的车辆走了!
不久,我们车辆开进了一栋办公室大厦的停车场里。
我们带着礼物下车后,我们通过大厦门卫验证,进入了大厦里!
我们通过超市公司前台,找到了白英芬女士。
白英芬在公司的会客厅接待我们!
白英芬身体很胖,她穿金戴银,打扮得想一个贵妇人!
“我听说你们是调查局的人!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可是一等一良民啊!”白英芬非常傲慢地看着我们!
我冷静地看着白英芬说:“白大姐!你应该还记得,你母亲韦秀芬吧?!你妈妈在大陆还活着,她非常想念你们!”
白英芬仰头大笑后,她冷冷地看着我说:“没错!我确实有这样一个母亲!但是,在我和我爸爸、两个哥哥从大陆逃难到台湾的时候,这个臭女人拿着我家钱财跑了!她狠心地抛弃了我们一家人!现在,她还敢说想念我们!我真想去大陆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撕碎!”
我含着眼泪说:“白女士!你对母亲的成见太深了!你母亲不是那样的人!韦秀芬也是我妈妈,我知道她的品德和为人!她是一个爱护家庭,爱护子女的好妈妈!她因为帮你们购买在船上用的食物等物品,他才在你们来台的码头上,与你们走失的!你们不能这样误解她!”
白英芬气愤地敲着桌子说:“喔!你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陆生的野仔啊!你是不是知道我发财了!你想来跟我要一笔钱啊!大陆仔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们滚!”
吴涟军狠狠地拍了桌子说:“白英芬!你太没有教养了!你能说这些话,说明你不是人啊!睁开你狗眼看看吧!坐在你们面前的人,那个不比你有钱有势?!你是不是想到我们调查局的监狱里,享受一下严酷教育啊!你以为自己挣了几个臭钱,就感觉自己成仙了!”
顿时,白英芬脸色苍白,她恍然大悟、惊慌地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
白英芬泪流满面地说:“大老爷们啊!我白英芬糊涂了!我口无遮拦得罪了各位大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个老太婆吧!以后,我再也不敢说长辈的坏话了!”
狄丽娜看着我们,暗示我们是不是离开这里,我们都对她点头了!
狄丽娜敲着桌子说:“行了!你自己站起来吧!你妈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畜生!以后,你老老实实做人吧!你要我们碰到你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一定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我们走!”
然后,我们起身跟着狄丽娜和吴涟军离开了客厅和大厦!
我们开车返回酒店后,我们带上行李物品,吴涟军和狄丽娜送我们去台北国际机场。
“阿才!艳芳!今天事情让你们倒胃口了!在台湾这样人挺多的!这里的生活压力太大了,因此,很多人心灵已经扭曲了!你们回去后,好好安慰韦秀芳老人家吧!”
吴涟军开着车,狄丽娜看着我和艳芳诉说着!
我说:“没关系!可以理解!仁义道德不需要每个人都懂!我们不会为他们生气,也不为他们再伤心了!”
到了机场后,我和艳芳与他们夫妇拥抱道别!
我们带着行李物品通过普通安检通道进入了候机厅。
下午5点,我乘坐亢龙航空公司的班机返回了港城!
......
5月21日早上10点,我和艳芳在港城国际机场乘坐航班返回邕城。
“阿才啊!回到家里后,我们怎么跟韦妈说这些事情啊?!我们实话实说,韦妈肯定受不了啊!”艳芳坐在我的旁边,她非常忧虑地看着我!
我说:“是啊!我们只能说他们都去欧洲定居了,我们一下找不到他们了!”
艳芳流泪抱着我说:“唉!韦妈真命苦啊!她的孩子怎么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啊?!”
......
中午12点,尚诚和尚仁从邕城国际机场将我和艳芳接回警校江滨社区的家里。
我和艳芳刚放好行李,韦妈在巧玲的搀扶下来到了我们客厅里。
巧玲照顾韦妈坐下后,巧玲笑着对我和艳芳说:“爸爸!妈妈啊!你们出门这几天啊,韦奶奶天天拉着我讲她的孩子们故事!刚才,韦奶奶听说你们回来了,她马上让我扶她来你们这里打听消息!”
然后,我和艳芳坐在韦妈旁边!
韦妈含着眼泪看着我和艳芳说:“阿才!艳芳!你们见到我的家人了吗?!”
我说:“韦妈啊!我们只是打听了他们的一些情况!他们去台湾后不久,他们都去欧洲定居和生活了!他们应该都还健在吧!我们已经让知情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回邕城看望你老人家!”
韦妈哭泣着摇着头说:“多谢了!阿才!他们想回来看望我,他们早就回来了!我对他们已经绝望了!巧玲啊!奶奶困了!你扶我回房吧,我要睡觉了!”
然后,巧玲和艳芳扶着韦妈回她的卧室去了。
......
晚上大家刚吃过晚饭,我和小达正在客厅喝茶聊天。
突然间,艳芳和巧玲冲进客厅里说:“阿才啊!我们刚才去叫韦妈起来吃完饭时,发现韦妈不动了!我们检查她身体后,发现她已经没有气息和脉搏了!她身体已经冰冷和僵硬了!可馨已经去警校医院叫医生了!”
不久,敬天哥、美馨嫂和可馨等带着两个医生进入我们家里。
敬天哥带两个医生进入了韦妈卧室!
半个小时后,敬天哥带着医生出来了。
医生跟我们说:“老太太已经走了!她是器官衰竭而死!你们准备给他办理丧事吧!”
然后,大家哭成了一团!
我们都排着队进入韦妈卧室,看望韦妈最后一眼!
我看到韦妈赶着一张白色毯子,她面带微笑地静静地躺在床上,老人家走到非常安详!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哭泣让我全身发抖!
在我将要摔倒的时候,小达和敬天哥将我扶出了韦妈的卧室!
真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失去了两个最亲爱的妈妈,我确实伤心难耐啊!
......
5月22日中午,我们覃家和蓝家的亲人们在一个殡仪馆里给韦妈开追悼会,办理火化!
之后的几天里,敬天哥跟桂城老家的亲戚联系好安葬韦妈的事情。
之后,我、敬天哥和小达等,开车送韦妈的骨灰去桂城安葬了。
桂城在邕城东北方向,距离邕城有300至400公里!
此时,两城之间高速公路已经修通了。
当天早上8点,我们从邕城出发,下午1点,我们就到达了桂城郊区的韦家村庄。
韦家村距离我母亲的白家村不远。
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我感觉,这里山水的人文与我们大灵老家一样,这里的人非常平和、乐于助人!
这里的山清水秀,田舍星罗棋布,是岭南地区不可多见鱼米之乡!
当地老乡们知道我们要为韦秀芬老人安葬办丧事,他们都热情地帮我们找来韦家族长,以及韦妈近亲!
由于,大哥事先联系了韦家人,因此,墓地、墓碑等都是现成的!
在韦家村老乡们帮助下,我们很多将韦妈的骨灰安葬好了,将她墓碑、坟墓和墓园等都正好了。
我们上香、上祭品、跪拜和燃放鞭炮后,这个仪式结束了!
仪式结束后,天色开始黑了,老乡们带着工具回家了!
我们只能去了附近的母亲的弟弟,平川舅舅的家里过夜了。
到了平川舅舅的家里,平川舅舅的身体还非常硬朗,他一人在老家的祖屋自己生活。但是,前几年我舅娘离世了!
我们自己动手在厨房里做了晚饭,我们与平川舅舅一起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在家里的客厅里喝茶聊天。
平川舅舅流着泪说:“敬天!很多年前,我听富荣和富贵说,阿才被坏人抓走了!现在,他回家了没有啊?!阿才是一个好孩子啊!”
敬天哥笑着说:“唉!舅舅!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以后,你不要在挂念阿才了!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过得很好!舅舅啊!现在你一个人在家里养老,你还能照顾自己吗?!”
平川舅舅说:“唉!阿才被抓之后,富荣和富贵很害怕,因此他们离开大陆,跑去海外生活了!他们走的时候给了我很多钱,本来他们送我去敬老院享福了!但是,我感觉那个地方太闷了,因此,我让白家的亲人将我从敬老院里接回家里住了!我的生活没有问题,村里的亲人们每天过来这里,帮我做饭、扫地和洗衣服等!他们每天都陪我到村里散步和看风景,有时候,我也村里的好朋友家里聊天!唉,今年,我七十八岁了,我活不了几年了!以后,你们经常来看望我吧!唉,现在我眼睛越来越差了!很多东西我已经看不清了!”
......
第二天早上,我们帮舅舅做了早餐和午饭等。
我们和舅舅一起吃过早餐后,我们给舅舅留下几万块钱。
同时,敬天哥找了几个白家的近亲,跟这些亲戚交代如何照顾舅舅的事情,由于这些亲戚都得到过敬天哥的照顾,因此,他们都听从敬天哥的安排!
办理完舅舅家里事情后,我们告别舅舅和乡亲们,我们返回了邕城!
......
回到邕城家里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邕江河边的草地上,追思妈妈和韦妈留在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
当年,韦妈我如何做生意的场景!
韦妈背着小妹丽兰,拉着我和敬狄的小手,我们在大灵集市上贩卖鸡鸭的场景!
唉,当时,我们在声嘶力竭地向每一个行人叫卖,讲解我们如何喂养鸡鸭、它们的肉质如何鲜美可口!
当我们卖出鸡鸭时,韦妈总是在旁边我们,看着我们笑哈哈的!
我经常这样,在河边呆呆地坐上一天!
......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妈妈,梦到她教授我英语、法语、数理化!
妈妈还给我讲述他们在战争年代的故事,给我讲述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以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人情世故!
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大海一样,它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波涛汹涌!
......
有一个晚上睡觉时,我说梦话了,艳芳摇醒了!
艳芳流着泪说:“阿才!你刚才在梦里哭了!你在不断喊着妈妈的名字,韦妈的名字!她们应该听到了!她们走了,她们不会在回来了!以后,你多想想我和孩子们吧!”
我说:“好的!以后,我不再想她们了!从明天起,我开始跟你们一起去做事情了!”
艳芳说:“唉!你这个该死的隐居,搞得时间也太长了!整天这样待在这个小社区里,你难免见物思人啊!如果,他们能让你出去外面散散心该多好啊!”
我说:“唉!没关系!他们也有难处啊!我们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小事情,而连累别人啊!等着吧,他们一定会给我们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