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愣了下:“有啊!说起此小女孩,甚是可怜!小女孩家姓洪。
前几年,她父亲好端端的突然间暴毙,只落下她与奶奶、娘亲三人,家里没了男人如何成的了家。
关键是这媳妇还守得了贞啊!当初大家都是担心这年轻女人离她们祖孙而去。
未曾想,两年下来,那女人不仅未离开此家,且还日夜不出,照顾一老一小到极致。
我们众里邻居竟是相互夸赞,正想联名上书官府,给该妇女立上一贞牌呢?
不想,年初这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却是突然变的又聋又哑,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说到此处,李有叹了口气。
“那妇女长的可有些姿色?”
“不与我家弟妹相差上下。如此俊俏女子,又是这般的守贞,实是不易。”
想不到这纨绔子弟嘴里都是带着对她几分尊敬,看来此女子在附近乡里邻亲名声甚好。
“如此难得贞女倒是要嘉奖啊!”仇万黎附和道。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头,总觉该人家有些蹊跷。
“那这一家三口靠甚生活?”
“那女的手也甚巧,织的布匹比一般人要漂亮,几家布店都是抢着要!”
接着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年纪轻轻便是成为了寡妇。还有不少人上前劝嫁,都是被她臭骂出来。”
“他家男人得了什么病突然暴毙的?”李有摇了摇头:“这个小的倒不清楚?当初她家也只说是得了急病而亡,我们怕他们伤心也就没有再多问!”
“那小女孩也是在一夜之间而变的既聋又哑的?”
“那小女孩是先哑后聋的,怎么?觉的那家人可疑?”马上李有不断摇头起:“二位官差老爷,再怎么也不该怀疑那家人啊,已是够可怜的了。”
看他满脸同情,皇甫天雄摇头:“不过只是问问罢了!”
仇万黎粗声道:“李员外,不妨说说你周围其他左邻右舍!”
“你们也是见了,我们周边可是没有人家,只是出到街上的小弄堂里有着几户人家住着。
那不过四、五户人家,刚才那洪家已是说过,还有几户则就是一般人家,靠着做些零碎的活赚些钱。
不过在洪家隔壁有家姓李的,乃是丽丘县一秀才,开着一私塾。”
皇甫天雄忙问:“那李秀才是如何一人?”
“长的一表人才,文采与字俱是一流啊!只是奇怪,人都已二十有几未曾婚娶。”李有说道。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觉得有必要去看下此李秀才。
三人又是喝了几杯,便是散了。
回到房内,仇万黎见皇甫天雄沉思不语,不由问道:“你是否再怀疑那些邻居?”
“只是好奇那两户人家?”
“是不是那洪家与李家?我觉得这二家未有什么疑点啊?”
“两户人家,男的未娶,女的死了夫婿后却是未嫁,就这点不就觉得可疑。”
“你没听那李有说,那洪家媳妇可是贞洁烈女,在丽丘县乃是一典范啊!”皇甫天雄笑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做**又立牌坊的人相信也多的是。”
仇万黎看了看皇甫天雄,对他话半信半疑,“可对他们暗中盘查番,但不要惊动他们。”
皇甫天雄忙是点头:“大哥放心,小弟会做的不露痕迹。”
两人沉默片刻,各自回房歇息。
皇甫天雄总觉得两家似乎有着某些牵连,一未婚一未嫁,男女都有七情六欲,岂能无视这些****,说不定他们暗中早已结成露水夫妻。
想到此,皇甫天雄忽地坐了起来,看来很有必要对这两家进行跟踪调查。
只是如果二人真的暗中有勾搭,可是和李志被杀案又有何关系呢?皇甫天雄沉思片刻,暗想,且先不管是否有关系,既然发现疑点当要盘查下去。
正想着,脱去衣衫要睡下,听得隔壁仇万黎房间一阵敲门声。
皇甫天雄不觉一惊,怎么晚了会是谁来?
只听得门开声,接着听到有人喊了声:“头儿,我是肖泥鳅。”
皇甫天雄不由一惊,肖泥鳅乃州府一名捕快,大名叫叫肖俊全,矮小个子,灵活大眼透着几分机灵,因手脚圆滑,脱身甚快,故大家都叫他泥鳅。
想他此来甚急,莫非有什么事。
只听他气喘吁吁道:“方大人有令,衙门有事,叫唤头儿即可回衙门。”
皇甫天雄起床开门进了仇万黎房。肖泥鳅见了皇甫天雄也是寒暄几句。
肖泥鳅说明来意。仇万黎道:“大人催的这般急,所为何事?”
肖泥鳅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大人只让我唤你回去,另说皇甫兄弟可留下继续查案。”
皇甫天雄忽道:“最近衙中有无凶手的消息?”
肖泥鳅摇了摇头:“未见任何动静,方大人也是让我们全城盘查起,未有什么痕迹,也未见有人上衙门来举报。”
此时仇万黎已是匆匆准备起衣装,打了个布包。
“小弟一人在此,小心行事,如有意外,可到丽丘衙门找任知县、海捕头求援。如是查到什么消息,速报大人与我。”
“我知道,大哥,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仇士黎拎起布包,拿起腰刀,便是和肖泥鳅走出了门。走时皇甫天雄与他们二人相互施礼道别。
皇甫天雄想方秋获如此急着招仇万黎回去,不知所为何事?想来定是衙门中又有其他紧急之事。
次日,皇甫天雄一大早便是起来,吃了早饭,走出李府,在前面的弄堂闲走,那弄堂再直去不过百步便是到丽丘街上。
洪家和李家都在弄堂东面,两家紧挨着。
皇甫天雄先是走到李家门口,朝内看了看,院落不大,内有三家房间,院中有颗大树,东面房内隐约可见孩子摇头晃脑在念书。
皇甫天雄推门而进,顿时响起朗朗读书声。
悄悄走到房门口朝里看去,上面台上坐着一人,正低头翻看着书,不时抬头望下那些念书的学生。
皇甫天雄吃了一惊,此人长的神采飘逸、玉树临风!除了个子稍稍矮些,其相貌不在自己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