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已有些时日,那人头已是悬赏过,若是有线索也会有人提供,只能说明人头现还被那凶手藏起。
另外,若是窃贼所为,他们面对现场的金银会无动于衷。”
杜治平未言语,似有所悟:“我一直来认为那洪叶氏有个相好,两人趁着洪全益外出时,在家约会而起了争端,失手杀了洪叶氏,为造假,剥去洪叶氏衣服,割去人头,使人误认为那是恶人看中洪叶氏,奸杀了洪叶氏。”
皇甫天雄总觉的此推理有不少的疑点,且也缺少有理的根据。
“那杜大人为何贴出悬赏窃贼的告示来?”
“一来为的震慑下那些蠢蠢欲动不法之徒,二来也是为真正凶犯转移下视线,使他们误以为衙门以为是窃贼做的案。”
皇甫天雄暗道,想不到他也是在迷惑凶手,关键是他认为死者就是洪叶氏。
“大人,那死者的人头一天没有找到,我们就不能确定此死人便是那洪叶氏!”
“那是当然!”杜治平抬起阴郁的脸,冷冷地看了眼邱秀莲。
邱秀莲一下不自在起来,俏脸微红,惊慌地转过脸去。皇甫天雄也是一阵紧张,欲发话打断他,却听他说道:“现下,我已派人秘密跟踪洪全益与叶选远,看看他们平日里都与谁接触,那洪叶氏是否另与人相好。”
皇甫天雄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来他尚未识破邱秀莲的性别。
“还有,你现在如何调查我不会理你,只要你不再去惹那个秦府。我只给你三日时间,到时给本官提供本案的重要发现,否则以后你别再想在山阴办案。”
皇甫天雄惊起:“杜知县,你这是为何?查案本就是您的职责,我无非出于好心助你罢了!”
“是啊!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啊。这大案您都束手无策,何况我们两普通人,而起要三日之内,神仙也没有办法啊!”邱秀莲道。
“这我不管,要知道你们当初可是打伤了我的公差而被收押着,只是听闻你们会查案才将你们放出的。”杜治平阴郁着脸冷冷说着。
出的山阴衙门,天色已黑,似乎更冷些了。
“三日如何找的什么大的新线索啊!这分明是欺人太甚啊!”邱秀莲愤愤着。
“他无非是想逼我们尽快办案吧!也好,有压力才有动力吗!”皇甫天雄叹道。
邱秀莲听得后面一句,睁大了眼疑惑地看着皇甫天雄。
“你先回客栈,我到洪全益家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外面冷,你先回客栈吧,我去去便回。”说着裹了下衣服,朝着城南走去。
洪全益家中间的房灯亮着。皇甫天雄推开院门,来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下。里面顿时传来一阵问话的声音,听的出是洪全益。
打开房门,见是皇甫天雄,洪全益愣了下,接着问道:“这么晚了,不知公差大人有何事?”皇甫天雄见他气色倒还好,再偷偷朝里面扫了一眼,就他一人,桌上放着一只瓷瓶。
“没什么大事,只是打听下几个小事情,还请洪大叔尽管照实说来。”
洪全益应了下,将皇甫天雄让进了里屋。
桌上的瓷瓶小口大底,中间凸出,青底上面绘着花,看去非常的漂亮。
“这是唐朝一个花瓶,我是从邻乡收来的。”
“看去可是个好宝贝啊!”
洪全益笑着点了下头。
皇甫天雄坐定开门见山问起:“洪大叔,你认定那具尸体便是你娘子的?”
洪全益想了下,而后点了点头:“从身型来看,应该是她。”皇甫天雄点了下头。“不过就有一点,她的胸前有个痣,而这死尸胸前的痣好像要小一些。”
皇甫天雄一惊,难道是因为人死了会缩了,短短几天没有这么快啊!
“是否是小的许多?”
“相差不大。”
“那其他呢!”
“其他倒也没发现什么?”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又道:“你娘子在嫁你之前是否另有婚约?”
“应是没有吧!我未听说过。正因为如此,他那个哥哥常说是嫁了个穷人家,让她妹妹受累了。”
“你娘子婚嫁之前一直在家中,她父母可是做什么的?”
“她自幼父母便已亡。在她嫁我之前,曾在秦府做过活。”
皇甫天雄一下惊起:“她在秦府做过活?做的什么活,做的多长时间?”
“只是些杂务活,不过半年时间吧!”
皇甫天雄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案件离真相又是进一步了。环顾四周,后墙梳妆台上盖上布,梳妆台边仍旧放着四只春、夏、秋、冬的衣箱。衣箱不远处两只新漆的木凳整齐地放着,一只木凳上小长印迹仍在。
“洪大叔,为何你不将这木凳上的印迹给补下?”
“这几日也是无心情再补。”
皇甫天雄对这古代的漆不觉好奇,问道:“洪大叔,此为何漆?”
“此乃硝红漆很有毒性,手若是碰了那湿漆便会肿胀疼痛好几日。”
皇甫天雄心里顿时大惊,想起了两次去见那秦员外,他的手指都是用纱布包裹着,而且还不时用其他手指去招挠。
“这印迹乃是你所碰?”
洪全益摇了摇头。皇甫天雄走过去,拿去木凳细细的看起,非常像是一个手指印,但是比较模糊。“洪大叔,能否将这木凳借我几日。”
洪全益笑着:“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尽管拿去便是?”
皇甫天雄拿起那凳子,起身准备告辞。
他见床踏上放着一块抹布,油灯闪烁,一时未看清,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走过去拿起看起,此不是先前到这里看到的半旧抹胸。皇甫天雄忙是摊开它,果然少了一角。
皇甫天雄看了下抹胸和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洪大叔,这件我也要拿走!”
回到客栈,皇甫天雄惊喜万分,对着邱秀莲满脸喜悦道:“今日收获可是不少。”接着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邱秀莲点了点头,“可是此案的关键是那个人头,如果那洪叶氏的人头找到了,那可以证明这具尸体是洪叶氏,否则,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此死尸便是洪叶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