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驻守在老宅子,为老太爷专事的家庭医生,现在倒好,好像她跑麗山这边的时间还更多了,原本是老爷子说帮忙调养徐静怡的身体,以后好生养孩子,现在倒成了大伤小伤不断,这孩子难不成是嫁来受虐待的么。
“这伤势这么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整个检查过程,柯敏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站在一旁的齐浩明也是换了一身衣服,考虑到通知柯敏来的缘故,他并没有换家居服,而是穿了一条休闲小脚裤,直接将身体的比例拉得更长,依旧是洁白的衬衫,不过是一件套头英式衬衫,两颗装饰性的扣子,干脆没扣,若隐若现的肌肤,正好落在徐静怡看过来的视线中,她赶紧将视线移开,这家伙根本是故意的吧。
人前装得道貌岸然的冷冽样子,人后的他知道自己的怪毛病,偏偏就是要来招惹她,她都要怀疑这是他的报复手段之一了。
果然听到柯敏的话,齐浩明的眉头也纠成一团。“那就去医院吧。是不是要照光?”话一说出口,他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如果她发生了骨折这回事,劳伦斯最好不要活过来了。
“当然要,脚背肿这么高,谁敢用手去捏?”以往不是太严重的话,大家都会凭经验用手检查看看。
不过他还知道用凉海棉搭在上面,也不算太糟糕的照顾,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家医,她没什么资格过问,不过告诫的话,她已经说了不少。终究齐浩明还是没有听进去。
偏偏老太爷还一往情深的想要这边快点生曾孙子,这两个人相处的局面都这么差了,这婚姻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叹口气,她焦心的望了一眼躺在床头的徐静怡,但令柯敏觉得奇怪的是,这丫头今天的表情怎么格外的平静,也是怪了。
“那我们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相信过不了几天,你爷爷就会知道这事,你说说,这打破头才出院,现在脚又成这样了。”
要是传出去,谁不会以为是齐家发生家暴了。这对齐家最重视的印象有好处吗?只可惜,她管不了这么多。
“我在外面等你们。”拎起自己的包包,柯敏慢慢走下楼,心里却生出奇怪的感觉,刚刚似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这两个怎么同时安静啊?
这默契何时生出来的?
告别了周学丽,柯敏通知自己老公一会儿跟着齐浩明的车,她要跟过去看看,回头老爷子问起,她也省得什么都不清楚,老人家了,高血压是难免的,现在她累一点,老太爷那边事少一点。
人生的事真的是很奇怪,他刚刚松了口放她自由,现在她又认定了自己,说什么自愿留下来。
既然轨迹没有变化,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衔接起和她的生活,原本他已经破釜沉舟打算从重开始。却没料到她倒像是在跟自己兜圈子。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起点。
清晨,窗外的飞来不知名的鸟似乎在啄着玻璃窗,齐娜娜起床气大的直接把床上的靠垫扔了过去,然而鸟并未被吓走,倒是她被吵醒了。
“妈!”她超级气闷的从床上坐起来就大叫李若云。前天喝得大醉,被齐振城送了回来后,她就没怎么出门,想等着齐浩明传来好消息,左等右等都没有反应。醉后的头痛加上没什么闲心在外面晃,她倒是老老实帝在家里呆了两天。
刚巧齐若云正在楼下的餐桌上和保姆收拾板栗壳。“哎,又怎么啦!”李若云一边应着声,一把示意保姆刘姐把剩下的没坏的板栗仁都掏出来,晚上可以炖在汤里吃。
顺着狭窄的小楼梯上到二楼的阁楼上,以前她都说了,这个阁楼空间太矮了,最好用来堆放杂物,可是不知道齐娜娜又是抽了什么风,非要过年的时候重新装出来,现在就天天睡在一块床垫上,在这小阁楼里睡了几个月了。
“你又叫什么啊,怎么天天都窝在家里,也不出去,你这阵子怎么又和齐振城和方雨薇走到一起了?”那晚就是他们两个把娜娜送回来的,看样子,方雨薇也喝了不少,这到底是什么好事让她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偏偏娜娜还什么都不跟自己提,她只怕她被狡猾的齐振城和方雨薇把她当箭使了去,而她自己还不自知。
“妈,这窗子谁设计的呀,看看看,天天都有鸟在啄,吵得人家都醒了,还有鸟屎,那里是封闭的,怎么清理啊,脏死了。”她只顾着自己的事,全然没有把李若云的话听进耳里。
坐在床侧,李若云拍了拍她盖在被子下的腿,“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你人怎么笨,小心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们数钱呐。”
如果不是她一早看穿了方雨薇,这傻瓜不就是觉得方雨薇如何如何的好吗?而她一早就看穿那个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女人,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齐浩明是很优秀,长得跟他那个妈一模一样,可惜啊,红颜薄命。
不过长得再好,人再厉害,与她李若云有什么关系,现在她得想办法让齐浩明退到原来的位置,凭什么父母都不在的孤儿来领导齐氏。
齐辉一早就放弃跟他这个侄儿相争,但是她不能这么快放弃,就因为齐辉自身有问题,她已经很吃亏了,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而老头子又一惯装傻,她自己再不厉害一点,只怕他们三房只有去喝西北风的份了。
翻了个身,齐娜娜想想徐静怡或者现在已经在被赶出家门的路上,她伏在枕头上,竟然笑得乐不可支。
“到底在高兴什么啊,不告诉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不要来找我了。”她越是这样,李若云越是心急。
抱着枕头,齐娜娜倏地坐了起来,神神秘秘的凑近李若云。
“妈,徐静怡前几天居然跟一个老外私奔了,还是当着大堂哥的面,这次她一定死定了,当定了下堂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