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已经走远了,看着鞋跟又细又高,徐静怡愣了半会儿,反正以后离婚了,她也就一平凡女人,又何必在意现在的形象不形象的,索性把鞋子拎起来,她站起来的高度,那裙子刚好把她的脚背盖住。
就这么下楼吧。
刚刚是从右边的电梯上来,而面前就有一部旋转楼梯,她是要选择从哪里下去,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走向电梯,毕竟她记得旋转楼梯的下面应该是大厅的中央位置。
而在楼梯拐弯处等得不耐烦的齐浩明返身上楼寻找徐静怡时,发现她早就不见了。莫非是从那个电梯下去的。
心里一阵烦闷,他马上给刘熠给了电话。“你四处找找,看看徐静怡在哪里去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马上让人堵住所有出口。”
刘熠还没来得及应声,老板的电话已经挂了。他一头雾水,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大致猜得到,听老板急促的语气,想必这件事搞砸了吧。
他走到侧门处,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晃过,当然不会是鬼,那是老板娘的身影,他赶紧跟了上去。
徐静怡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拎着鞋子,从电梯口出来,她不想去大厅让别人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对直走过去,似乎是花园,她想齐浩明应该不会那么绝情自己先开车跑掉吧,而且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走出过道,是七步楼梯。可是这里光线真的好差,路的两旁有灯,然而却不比月光亮多少,她探出头左右看看,心有戚然的感觉,特别是右边一台大型的配电器在不远处伫立,红色的两个灯光,像极了黑暗里吐芯的毒蛇。
原本她就怕冷,在里面还好,空调开得极足,像她这样露着肩膀也不觉得冷,但是现在的露天却是接近摄氏几度的气温,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
定定神,她要快一点找到齐浩明。
刚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像踩在冰块上的刺骨感,右边的配电器居然像是动了起来,一团黑影越来越靠近,徐静怡的心里惊恐万分,各种恐怖片里的场景都从她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她越走越快,然而这个冰冷的花园却空无一人,四处还有一大簇被修成各种形状的灌木植物,此时也活灵活现的摇摇欲动。
更为让她惊悚的感觉是,后面那团黑影的脚步声清脆而快速,似乎离她已经非常近了。正在疾走中的徐静怡,倏地感觉到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在惊吓中尖叫出声。手里的鞋子更是出于条件反射向后一挥,扔了出去。
那团黑影却抓住她的手腕,她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啊!救命!”
“It'sme,Laurence!”对方开口了,居然是外国人,等等,他说他叫劳伦斯。
她的肩膀被对方稳住,在淡淡的光影下,她看清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劳伦斯!”居然他会出现在这里,和她同在美国留学的同学。她从惊恐转变为惊喜,这起伏真的是不要太大。
然而还没等两个人回过神,一团黑影已经冲了上来,只听砰的一声,劳伦斯已经被打倒在地。
“你——”徐静怡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一股熟悉的味道紧紧的拥在怀中,是齐浩明。那包裹住她全身的温暖从天而降,只是眼前的事情怎么办。
劳伦斯已经很快的从地上爬了上来。
“Youbarbarian!”他似乎跃跃欲挥拳。徐静怡赶紧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现在还试图把自己拉到他身后的男人,可是他此时更像一只迎战的狼,两只铁臂更是她无力推开的。
她心头一急,赶紧叫出声,“Laurence,no,he'smyhusband.”说完这句话,劳伦斯愣了愣,有些无力的垂下手,停止了他的举动。
徐静怡因为一心一意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用英语说出他是她丈夫时,齐浩明的胸口明显的僵滞了片刻。
齐浩明从头到下的打量了徐静怡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把她紧紧的套在西装里。是他疏忽了,这么冷的天,只是让主办方把中央空调调得比较大,而他办不到让室外的空间也能给她温暖。
刚刚他听刘熠说,看到徐静怡已经出现在大楼右侧出口花园附近,他就往这边赶了,光线不明的地方,他记得她会害怕,总会觉得黑影里会变成妖魔出来。还没走出长廊,远远的他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徐静怡身后时,他的心都揪紧了,加快脚下的速度,甚至狂奔过来。
当听到徐静怡的尖叫时,他已经从脑中蹦出杀人的念头。还好一切赶得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这个欲图不轨的老外挥了重重的一击。
“啊!快放我下来。”徐静怡再度大叫,是因为齐浩明冷不丁的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徐静怡的反对,他冷眼盯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外国人。
看样子这两个人像是熟人,想不到走了一个纪楚,又冒出来一个德国人,齐浩明不自觉嘴边逸出一丝冷笑。
“别吵,你的鞋呢?”他抱着她一点都不费力,但是她如果要拼命挣扎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呃……”她果然是安静不动了,她难道要说自己将鞋拿来打她误以为是妖怪的劳伦斯了。
扫了一眼一脸心虚的徐静怡,“走了。”丢下两个冷冷的字眼,他抱着女人,半眼都没甩给劳伦斯往停车场走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卡宴,而是那部黑色宾利?而且他也从另一侧坐上车,看着他们两个人都坐在后排上,难道他不开车?
带着满脸的疑问,齐浩明却不想作任何解释。
不到三分钟,刘熠拉开了驾驶室车门,坐了进来。快速的扫了一眼后排,什么话也没说,启动了引擎。
“把暖气开大一点。”刘熠听到身后老板的指令,赶紧把暖气开到合适的位置。
车内的气氛似乎并不太融洽,刚刚老板那句话看似正常,却莫名透着压抑的怒气。果然不出其然,没一分钟,身后的老板又开口了。而且这话是对老板娘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