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秋!只是为什么看着状态不大对劲?
沈宛那边也看出了不对劲,按下不发,已经做好了上场打死睚眦的准备。
“狼王!狼王!”场上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都想看看他们的狼王和上古魔兽的对抗。
春秋爆出一声高亢凶狠的狼嚎,狠狠地眼神扫了一圈观众席,在扫过某个角落的时候,眼里的绿光闪了闪,立马又恢复了凶狠,跃上了高台。
另一边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一声野兽的嘶吼便震彻整个斗兽场。
众人沉寂一瞬后,爆发出更猛烈的叫嚣声。那是上古魔兽睚眦啊!传闻中蚩尤的坐骑之一!该是多么凶猛的存在!
睚眦睥睨了一圈众人,看向台上的春秋,眼里满是不屑。
他慢悠悠地走到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还没有他小腿高的春秋,喷了一口热气,用只有他和春秋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谁。”
春秋摆开攻击的架势,丝毫不管台下那些催促着快动手的人,恶狠狠道:“我也知道你是谁!”
“呵!”睚眦冷笑一声,外人看来更像是喷了一口气,转而继续小声道:“别说现在你的魂魄被锁着,就是你全须全尾的,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用大脚,一脚把春秋踹出去,接着飞身而出落在春秋身边,垂首阴森一笑:“本座今天过来,就是要你命的。”
春秋面对睚眦,毫无还手之力,看台之上压了春秋的人满脸的愤怒和不甘。连续赢了那么多场的狼王,怎么能被睚眦一脚就踹出去了!
睚眦刚想抬脚,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收了脚一回头,斗场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身着玄色绣金云纹的男人。
“你说你想要谁的命?”慕君迁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和来自强者的绝对威压,还是让在场之人以及睚眦,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
睚眦发现面前只是一个凡人之后,底气又上来了,奔到慕君迁面前,巨大的鼻孔马上就贴上了慕君迁的脸。
“本来只有他,现在……”睚眦再次喷出一口热气,“还有你。”
场上的气氛被慕君迁的突然出现推动到了顶点,那群红了眼的赌徒冲着睚眦狂喊:“杀了他!杀了他!”
慕君迁眼里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被睚眦捕捉到,“区区凡人,也想跟本座动手!本座今日就是冲着他而来,你想死!本座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谁指使你的。”
冷漠,淡然,还夹杂着一丝丝威胁的几个字,一下点燃了睚眦的怒火,“与你何干!去死吧!”
睚眦张大嘴朝着慕君迁扑来,慕君迁不闪不避,场内众人又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睚眦生嚼人肉的咀嚼音。
只是下一秒,所有人的期望都落了空,慕君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长剑,直直的刺向睚眦的血盆大口。
睚眦连忙收势,眸中剩余的不屑也消失殆尽,正眼看向了这个凡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君迁一步一步靠近,手中长剑垂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带起一长串的火花,“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过来的。”
长剑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难听,众人却更加兴奋。原想着看睚眦虐杀狼王和这个狂妄的男子。没想到男子竟然有如此爆发力,一招便逼退了上古魔兽!
场面越来越有意思了!
睚眦不说话,只是喘气声越来越重,出卖了他现在紧张的心思。
慕君迁一字一句小声道:“上古魔兽怎么会需要黄金,凡人怎么能使唤得动蚩尤的坐骑。掩人耳目的理由,是不是也需要严谨一点呢。”
“嗯?”
慕君迁声音不大,最后一声语调微扬,睚眦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着的杀意。
看台之上没有人能听清这些声音,只是看到这个男子在跟睚眦说些什么,睚眦目中的忌惮也越来越重。
场上的唏嘘声越来越多,睚眦转而一声爆喝:“今天不管你是谁,你都得死!”
他凌厉的一爪排上慕君迁,慕君迁依旧是不闪不避,只是拿长剑对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长剑穿透了睚眦肥厚的爪子。
睚眦痛呼,慕君迁趁机抽出长剑,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睚眦的头上,长剑一挥,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嗷呜!”睚眦拼了命地挣扎,甩身子,慕君迁却始终在他头上站得稳稳地,一剑又一剑穿透睚眦的皮毛,狠狠的一转再抽出,便是一个个胳膊粗的血洞。
鲜血流了满台,刺眼的鲜红刺激着台上的每一个人。
此场战斗,谁赢谁输都已明了。除了押魔兽赢的那些人,其余人皆是欢呼。
“砰!”在巨大的重物倒地声中,慕君迁漂亮地转了个剑花,又收回长剑。
见此,春秋暗暗松了一口气,跑到沈宛这边,看着小祖宗已经打趴了所有试图上台阻止慕君迁的,斗兽场的那些打手,无力地笑了一声,“你可算来了,但是我可能走不了了。”
说完,春秋倒了下去,一头栽出了围栏,重重地砸在了沈宛打趴的那些人身上。
沈宛把离她最近的一个打手扔出去之后,连忙跑过来查看春秋的情况。
睚眦拼着最后一口气,阴森森地笑道:“他没有灵魂了!我输了不要紧,我的主人,会把你们统统消灭!到时候,人间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最后的声音在斗兽场上空回荡了许久,那些赌徒纷纷震惊,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位方才报幕的牡丹姑娘再次上台,这回面色可没有方才的媚态了,声音也清冷了不少,“诸位,今日斗兽到此为止,请回吧。”
虽然他们心有不甘,但又不甘正面得罪斗兽场的人,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
不多时,诺大的斗兽场就只剩下了慕君迁和沈宛。
“二位贵人今日所做之事,属实是坏了我们斗兽场的规矩,不知二位拿什么来赔呢?”牡丹慢悠悠地走过来,欠身倚在栏杆上,一手拖着脸颊,虽是带着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