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昨日见过,贵人出手大方,小人不敢忘。”赵无极应了两声,看向拓跋玉儿,“公主,那草民就先下去了。”
拓跋玉儿点了点头,坐在了慕君迁旁边,托腮看着两个大男人互相喂糕点。
虽然喜欢男人着实是可惜了点,但她要人又不要心,长得好看不就够了么。至于这个玉面小郎君,也可以带回去,公主府那么大,几个男宠还是养得下的。
“你们二人关系真好,本公主就喜欢看人恩恩爱爱,浓情蜜意的样子。”
听着这话,沈宛嘴里那口糕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这公主看着漂漂亮亮,不能是个变态吧?
到底是看中慕君迁了?还是想把他们俩都搞回去?
三人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足足熬了半个时辰,赵无极才小跑上了楼。
“公主,玄袍公子慕晚,乘虚国人士,世代经商,到公子这一代,更是实力鼎盛。白衣公子沈思君,乘虚国人士,爷爷一辈中了秀才,可以说是书香世家。皆家世清白。”
哟吼,沈宛赞许地看了赵无极一眼,编得有模有样的,她自己都快信了。趁着拓跋玉儿视线都黏在慕君迁身上的时候,沈宛朝着赵无极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赵无极不动声色,捻了捻小胡子,又恭敬退了下去。
拓跋玉儿娇笑一声,“现在我知道了,那就请公子带着小郎君到公主府做客吧?”
公主府。
穿过长长的前院,踏进后院的一刹那,沈宛直接惊呆,饶是冷脸的慕君迁,脸上也有了一丝裂缝。
这他娘的是公主府?
太守府那群莺莺燕燕沈宛已经觉得很夸张了,这直接整了整整一个后院的男人!会不会夸张了点?
那些男人什么款都有!禁欲的,风情的,练武的,画画的,对镜梳妆的,沈宛看得眼花缭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哪是公主府后院,这是宝阙楼后院吧。
“公主真是好兴致。”沈宛在心里对拓跋玉儿竖了个大拇指,由衷开口。
那群男人围上来,沈宛才看清,其中不乏长得比她这具身体好看的,阴柔的,阳刚的,不阴不阳的都有。
但是这些人比起慕君迁真就是天神之姿与凡夫俗子的差距,难怪这公主眼睛都不离开一下慕君迁的。
“公主已经半月未归了,原来是去找新人了。”一个看着年纪不大,最多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画着妖艳的妆容,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对拓跋玉儿撒娇。
沈宛看得一阵恶寒,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慕君迁对自己撒娇的样子,一想到慕君迁那张冷脸做出这种娇柔造作的表情,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娘诶,这可不兴想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去前头帮三哥了,乖啊,小雀儿,去找你其他哥哥玩儿去。”拓跋玉儿轻声细语地哄着这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也破涕为笑,开开心心地跳开。
“公主的三哥是拓跋余?”慕君迁终于是开了口,拓跋玉儿连忙接话,开心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认真道:“我忘了你们是乘虚国人,想必也知道我们两国恩怨。”
慕君迁不语,看不出是什么神色,长长的睫毛把他地情绪很好地掩藏了起来。
“但是不重要啊,我三哥骁勇善战,乘虚国早晚会是我们西夏的。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待在这里,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们的家业全都搬到这里来。”
说得这么轻松的吗?沈宛有些难以理解。
两国征战,不死不休,千千万万的子民都要受到战火伤害,家破人亡,就在几天前,他哥哥还残害了一百多个邺城男童。
家国仇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带过了?
许是见两个人面色都不好看,拓跋玉儿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想家,每逢年节便会有大型的交易集会,乘虚国的商人会来此交易,说不定,还有你们认识的人呢。”
我可谢谢你了。沈宛心下冷嗤,又朝着院子扫了一眼,当真是大的过分,这公主是怎么把这么多人带过来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公主。”
沈宛被这一声轻呼唤着回过了神,看向了突然出现在拓跋玉儿身边的一个女侍,小声跟拓跋玉儿说着什么,面上难掩兴奋。
她摆摆手打发走了女侍,转而望向慕君迁,“看吧,就说你们不用担心想家的问题,半月之后便是中元节,我哥哥带回来一大批乘虚国战俘送到了宝阙楼拍卖,你们若是想找同乡人陪着,我可以给你们买几个奴隶回来伺候着。”
沈宛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拓跋玉儿自说自话好半天,明明眼里的心机都快藏不住了,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副草包公主的样子!
倒是跟慕容烈有得一拼!
好不容易应付完她,沈宛和慕君迁才得以回房休息。
慕君迁给房间下了结界,崩了一天的脸总算是有所缓和,轻轻地把沈宛揽在怀里,“这公主不简单,能去军营给拓跋余出主意,想必此次拓跋余的战术屡屡成功,与她脱不了干系。”
怀中人儿的头发软软香香,慕君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从前倒是没有听过这位公主的名字,三更时等赵无极来了再好好问一下。”
沈宛点头说好,面色却越来越凝重,“拓跋余与魔界勾结的话,那这公主岂不是也……”
那事情就难办了。公主不认识他们,可魔界中人却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就算今日拓跋玉儿不知情,难保有一天她知道真相。
看来,还是需要加快速度了,查出他们兄妹二人身后的魔界之人。
三更天。赵无极如鬼魅般准时出现在房里,这此却不是一副精明的奸商做派,抬头挺胸的,看着倒是个正经人?就连那两撇小胡子都不见了,若不是说话语气没变,沈宛只当是换了个人来。
“主子,阁主事先传过消息,见主子来了,定要一切听从主子安排。不知深夜叫属下来此,有何要事?”
沈宛坐在桌边,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干得很好,这拓跋玉儿是什么人?我需要知道她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