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真的要用所有人的血来……”
御蝉皱着眉头问,两人都默契没说话。
气氛下降至冰点。
纵使他们都在灰色空间,可能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可……可用他们的命换命,自己真的做不到。
御蝉心里暗暗道。
白泽看了看御蝉,发愁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血阵必须要用血做引。”
御蝉闭着眼,“再等等,我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白泽有些犹豫,只能把目光投向仁圣大帝,好似在询问这样拖延是否可以。
仁圣大帝也只能给白泽一个安心的神情,示意可以等一等。
御蝉的脑子飞速运转,脑子里想出各种办法,但细细想来都被否决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只见血阵中间几人还在抵抗着,可终究抵不过阵法。
大家都有些体力不支,且灵力枯竭了。
“坚持一下,我们会救你们的。”御婵大声喊道。
青衫看着血阵前三人犯愁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们为什么要救我们。
红衣与烟花支撑着身子,尽量不让身子倒下去。
御蝉听见青衫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做这个恶人吧!我看他们几人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血阵的威力绝不可小觑,就连我可能都不能在里面时间过长。”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泽提议道。
御蝉没有动弹,将眸子看向仁圣大帝。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破解血阵了吗?”御蝉再次问道。
虽然仁圣大帝很想帮御蝉解决眼前的问题,可这毕竟是六界之外的灰色空间,一切都是未知的。
但这次他并没有沉默。
仁圣大帝严肃的道:“这个世界和六界是不同的,所以用血作引是最安全的办法,我比较推荐,如果用别的方法可能会因为血阵的机制,而害了血阵中的人。”
御蝉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如果连老头儿都没有别的办法,那恐怕是真的……
大家很纠结,一面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一边是灰色空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啊!”几人应声看去。
只见红衣身上都是被血阵摩挲出来的血痕,内里好似也受了重伤,嘴角流下鲜血,跌坐在地上。
往常梳的整洁的头发也变得散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深一块浅一块的,很狼狈。
大家都知道红衣服呈深色是因为鲜血的侵染。
“红衣!”青衫与烟花齐齐叫到,青衫担忧地看了一眼红衣,但却腾不出手来去救红衣,只得干着急。
中间几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仁圣大帝很敏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这样下去不行,我见红衣伤的最重,青衫和烟花纳兰清他们还好,可为什么红衣的反应这么大呢?”白泽有些不解,便问道。
“自然是因为这灰色空间开启的地方是岩浆,岩浆性热属阳,而青衫与烟花本就生活在阳界,所以对岩浆有一定的免疫力和适应力,而红衣,她按理说还算是阴界的人,阴与阳相克,所以红衣不光要对付血阵还要不断地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的气息,这对她来说算是很难的。”
御蝉听了仁圣大帝这话,手紧紧的攥着衣衫,头垂着,看不见眼睛,所以不知道御蝉在想什么。
“那……”白泽看了看御蝉,见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还想再说什么。
“红衣现在还能坚持多久?”谁知,突然被御蝉的声音打断。
仁圣大帝眯着眼看了一会红衣,随后想了想。
“她现在已经筋疲力竭,如果再在这样的环境待下去,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仁圣大帝皱着眉,很严肃地道。
御蝉猛的抬头,震惊之余眼角有些泛红,身体有些颤栗。
“好……我……知道了。”御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
仁圣大帝也心存不忍,“我知道红衣和你关系很要好,所以我劝你早点决断,毕竟这是你的朋友,我们不便插嘴。”
白泽嘴角抽了抽,好像您不着急似的。
当然,白泽吐槽只敢心里暗暗想,绝不敢说出来的。
御蝉看着血阵中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缓缓道:“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了,红衣坚持不下去了,白泽你把灰色空间的那一群人都带过来吧。”
御蝉说的很大声,也很快,说完后,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仁圣大帝的手缓缓抬起,想去安慰一下。
又觉得自己身份不妥,放下了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御蝉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膝盖内,小声的抽噎着。
做出这样的决定,朋友的病危,连日的操劳,无一不攻占着御蝉的心理防线,这一刻御蝉心里防线崩塌了。
白泽将锁砸开,将人带过来后,就看见这样一幕,仁圣大帝站着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而御蝉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御蝉听见脚步声,将眼泪擦干,站起身,又是一副女将军的坚强模样。
白泽带人上前,面对着仁圣大帝,“主子,人全都带来了,时间不多,是否马上开启破解血阵的准备工作。”
只见大帝看了一眼御蝉,叹了口气,“开启吧。”
“是。”白泽道,抽出弯刀朝着这群人走去。
“慢,白泽,我记得你有本事可以算出他们之前的所有事,是不是?”御蝉走上前,声音里还带着鼻音,鼻子红彤彤的,可目光也别坚毅。
白泽点点头,“确实,我是神兽,所以我知道天下万事,不知道将军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挨个看一看哪些个人罪大恶极,先将其提出来,放血作引。”御蝉冷声道。
其实御蝉不是圣母,只是不想因为救朋友这样的私心而害了本不该死的人,但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血阵临近岩浆,御蝉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汗珠,红衣的魂魄已经若隐若现。
白泽连忙开始推算,时间一点点过去,无比焦灼地等待中。
白泽一个人也没有选出来。
“怎么回事?”仁圣大帝见此情况,赶紧询问道。
白泽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他们经过我的推算,全都是普通的无辜人。”
这下,几人又犯了难,如果说他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取血作引尚可说的过去。
可如今……
两难之际,阵中的三人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