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靠相貌来获得自信的时候,那个年代已经不再适合我的生存!”微低头,注视五老,展破魂冷酷的说道:“五老,我是一个汉子!”
“哪个年代汉子都不可能长的跟劫道的土匪一个模子。”
嘿嘿的溅笑,展破魂又回到了溅人的模式。
“有什么想法?应该是明天就要进冰窟了。”
“没什么想法。”展破魂说:“要么放弃,要么拼了命也要进入到冰窟里。只要进了冰窟,我们就有胜算。”
刚刚走进来的九魂子说道:“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也不用跟他们讲什么道义。”
和他一起进来的是飞熊,还有三个熊人跟在后面。展破魂看他们面熟,想起来是今天在满屋山外,支持飞熊的熊人长老。
五老起身欢迎。
“五老先生,您召唤飞熊不知道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展破魂听着飞熊的话,心里头有些不安。暗想:“不会是要退缩吧?你个虚张声势的,胆小如鼠的家伙。”
五老说道:“明天就要进入冰窟。但是据我推算,进入冰窟前,就会分出胜负。”
这样的问题,飞熊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说道:“冰窟一行、事关熊人一族的荣誉,飞熊一定会据理力争。”
战熊换心的事没有出现在飞熊的话里,是他忘记了,还是他遗弃了?
五老说:“不要说些套话,和我说说你的底线吧。或者说,你进这间屋子前心里想的是什么。”
“飞熊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听听五老先生有什么吩咐。如果有吩咐,飞熊全力的去完成。”
“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五老的习惯和展破魂一样。当心情变得坏或者好的时候,都会想到烟斗。
五老开始抽烟斗,九魂子并不了解情况没有办法开口,只有看去展破魂。结果九魂子看到展破魂竟然在挖鼻孔。
三个人都没有话说,将请来的客人晾晒在一旁,和白天在满屋山上沙愧生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位长老有些不满。“五老先生。请问您有何吩咐?”
五老连眼皮都没有抬。展破魂弹掉手指头上的鼻屎,呼……“我说飞熊,不管多么好的想法,你若动摇,你永远做不了好人。就算是坏的想法你不坚定,你连个大坏蛋都做不了。好坏都不能做,你不觉着你顶着一个飞天神熊的名头是一种负担吗?”
“说吧说吧。”飞熊暗说:“本就是打算好了,不管你说什么难听的,都忍着。随便你说。”
“很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那个神熊的。不会也是上头有人吧?”
“展兄弟你说笑了。”
“言语能杀死人,但是杀不死强大的人。”五老说:“飞熊长老,你知道原因吗?”
“请五老先生明示。”
“原因有两个。第一,用语言杀人的人,弱。第二个,语言杀不死的人,强。”
“原来如此。”
飞熊打定了主意。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是以礼相待的不多说一个字,当自己是团棉花,吸收一切却不反弹回去什么。
五老说道:“但是所有人都忽视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被人选择用言语相杀的人,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不足为惧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五老你的意思飞熊不懂。”
“你是不懂。我看你还不想懂,对吗?因为你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人用语言相杀的人。在白枯,在沙愧生他们眼中不足为惧的,可有可无的人。”
“现在的事情很复杂,牵一发动全身。不管是什么决定从我这里做出,受影响的都会是满屋山。这种责任飞熊我承担不起,却又不得不承担起来。五老先生,您能体谅飞熊的苦衷吗?”
“我当然能体谅。如果飞熊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尽管开口。”
“飞熊一直感激五老先生,九魂子先生还有展兄弟的帮助,你们的恩情飞熊铭记。”
“听你这样说好像你已经放弃了你的儿子。”展破魂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呢?”
“冲动在有的时候,总是会让人的判断出现偏差。”
展破魂问道:“你的判断出现了偏差,那为什么你身旁的人也跟着偏差?飞熊你看看他们,像是听人摆布的样子吗?”
“他们是我的兄弟,不会听任何人摆布,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那他们会为了你的儿子,不惜挑起熊人的内战?呵呵,飞熊,别再欺骗自己了。为什么来你清楚,他们更清楚。不是你三言两句就能让他们跟着你的。至于现在你为什么能让他们同意你,还不是因为你是飞天神熊。”
九魂子说道:“让一个人去拼命,你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动力,没有人会听你的;让一个人不去拼命,哪怕是多么重要的事,多么需要去拼命的事,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行得通的借口,那些要拼命的人通常都会听信,虽然他们不甘心。”
飞熊右边的长老说道:“飞天神熊能够代表我们。我们的思想也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今天来这里我们三人主动要求的。”
“步熊,我让你来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
步熊说道:“飞天神熊,你不让我们来,担心的就是我们说出现在我要说出的话,对不对?”
“你们是我的兄弟,你们也有你们自己的想法,我何时阻拦过?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白枯见过你一次后,时候就不对了。来之前的时候就是对的吗?”步熊说:“我们为什么要来,我们为什么跟着你来?飞天神熊,你告诉我,我们跟着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飞熊沉默。
“不管明天我的对面站的是谁,满屋山一定要在我的身后,直到我倒下。”
拱手告辞,步熊出木屋。一同来的长老也同走离开。
“飞熊,你很让我失望。”摆摆手,展破魂示意飞熊离开。沉默的飞熊低头走出了木屋,在外面,黑色的夜让沉默的飞熊更加的沮丧。
星星是在走,时间推着她走,虽然她不想走,时间还是带着她见到了太阳的第一缕晨曦。
退却,星星和他的黑夜退下,这里已经是光明的天下。
冰窟里的黑暗却是顽强的存在,不管外面的交替,他一直存在。现在,外面的人要进入,来征服这里的黑暗。
冰窟入口那里有一圈人,围着入口。离他们半百步的距离,更多的熊人围成了更大的一圈。不过这一个圈有裂缝,一边一个刚好将圆圈分成了两个阵营。
不消说,是白枯的满屋山守卫士和飞天神熊的飞天盾。
飞天神熊不在入口那里,被白枯叫到了外面,还有那九位长老。
“今天事关满屋山的生死,白枯这里恳请各位长老能看在祖地满屋山的份上,不要跟着那些人胡闹。各位,满屋山承受不起,我们熊人一族也承受不起烽火连天的愤怒。”
几位长老都看去飞熊,等待他的回应。飞熊眼观鼻,静静心的站在一边,甚至都没有正面的面对白枯。
步熊看飞熊如昨晚那般沉默,终于忍耐不住。
“白枯,今天不管是谁在,也不管明天是谁来,满屋山不是你白枯私有的,也不是今天那些人随意揉、捏的!满屋山的改变,就从今天,就从我步熊开始!”
“嗯?怎么是步熊长老……”白枯颇有意外的看去飞熊。没事人一样的飞熊终于移动了几步,到了白枯的对面。
“白枯长老,没有春风哪来的秋雨;没有前言就不会有后语。今天这种局面是你灰白两家一手造成的。从最开始的时候,你们为了完全控制满屋山,为了让你们灰白两家成为满屋山的主人,你们主动投靠了蛮人,再利用蛮人的欺压让我们臣服。扪心自问,你们除了做蛮人的狗,出卖满屋山,这百千年以来你们灰白两家都做过什么?”
顺着飞熊的话,步熊说道:“你们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打压我们!像蛮人欺辱我们熊人一样欺压我们!或许今天我们的选择在时机上不对,但是我们没得选,白枯是你让我们没得选。”
“还有不足一个月,族老团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熊人任何的问题历来不都是放到族老团大会上来解决?我们熊人之间又不是没有过分歧,只要在族老团大会上摆出来,大家静下心来,我想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
“族老团大会?白枯你知道为了这个族老团大会我费了多少心思吗?”步熊又靠前一步,生怕白枯听不到他说的话。“族老团至少有半数的长老都是你灰白两家的,只要你不同意,满屋山还能有什么改变?”
另外一位长老说道:“没处讲理的时候只能不讲理。”
“族长评选可不是族老团投票能决定的。如果战熊能够当选新一任族长,那么你们的愿望还会远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