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会很危险。”五老说：“那里的大武者很多，我去了真是自寻死路。”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潜入塔山城找水源下毒？”展破魂说：“正好我们还会易容。”

“为什么要亲自去呢？”一直都在一旁听着的熊罢天上前说道：“少主为什么要亲自去呢？这件事交给老奴就好。”

“你要去？”

熊罢天说：“毒只要够毒，老奴能保证在同一个时间将毒放到它该到的地方。”

五老说：“关于毒你放心，我的毒，很毒。”

返回豌豆角城，展破魂和熊罢天分开。领了五老的毒，熊罢天去安排，展破魂去见了九王爷。

见到展破勇的尸身，九王爷没有多少悲伤。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罢了罢了，小泉子收殓下去，厚葬。”

一位侍从上前，带着人将展破勇的尸身带走。九王爷招呼展破魂坐下，还给展破魂斟酒一杯。

“关家军遇袭一事本王已经知道了。幸亏你们赶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关家军仍然再次受到重创，真是伤口上撒盐啊。本王……唉！”

“九爷爷已经尽到心了，只不过是这个家伙太托大，还没有吃过什么亏，结果……呵呵。圈养的狼已经不是狼了。”

九王爷说道：“这个道理本王何尝不懂。唉，罢了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喝酒喝酒。”

“红莲酒？九爷爷很喜欢这种酒？”

“你个小烟鬼，你不喜欢喝？”

“好喝是好喝，只是喝了这红莲酒，心情会变得不好。”

九王爷说道：“酒是酒，人是人，喝吧。”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下了一壶酒。不尽兴，接着喝。上了好菜吃着喝。喝了一天一夜，睡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醒来，皇上的旨意到了。

先看过皇上的旨意，五老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也不打算来帮关家军，也就是展破魂的要求他才会来。

“来既是来处，去既是去处？五老我脑子有些乱，你给看看。这五迷三道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让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塔山兵营还能回吗？回去不是等死？”

五老说：“这话先别和我说，留着给九王爷说。要不然到他那里你还得说一次。”

“我这就去找九王爷。”

说去就去，展破魂火急火燎的去找九王爷。刚出大门口就被熊罢天拦住。

“少主，老奴有事要说。”

“边走边说。我着急去见九王爷。”

“九王爷那里少主还是先暂缓再去。关家军已经到了豌豆角城外百里的地方。关奉患刚刚派人来见过老奴。”

“这么快？”

“昼夜不停的行军。依着老奴说，他们也怕再次的被偷袭。”

展破魂略一想，抓、住熊罢天的胳膊说道：“准备些好东西还有帐篷什么的，让他们选一个地方安营扎寨。还有，最好准备一些妞啊还有还有……能让他们高兴的东西你懂吗？”展破魂的两只手还在自己难看的脸前向上托，像是在发动熊罢天的热情。

“老奴懂。少主的意思是让他们的心情变好一点。”

“那赶紧去吧。用多少花多少回来给我报个数。我还得先去见九王爷。不见他，关家军始终会麻烦缠身。”

等展破魂见到九王爷的时候，关钦然也在了。

见了关钦然，展破魂直言快语。“我的大帅，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关家军已经在了豌豆角城外您不知道？”

“本帅当然知晓。不过事情没有解决，本帅前去汇合也是无用。”

“没用？我的大帅啊，是不是你的脑子被气糊涂了？现在关家军能压事儿的主都死干净了。关钦德死了关奉备也死了，你说你不去那些关家军将士真的要哗变怎么办？”

九王爷说道：“哗变倒不至于，不过有人开小差还是正常的表现。我说关大帅，你现在还是去一次关家军的营地好一些。哪怕是去了就回也是好的。”

“本帅自有决断，请二位不必多说。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商议皇上的旨意吧。”

“皇上的旨意？大帅你也知道了？”展破魂问关钦然。“大帅有什么高见？”

“关大帅是本王通知的。”九王爷说：“大帅刚刚和本王商议过，暂时的决定是让关家军原地扎营。老夫和大帅亲去皇都一次，看看能不能扭转圣心。”

“去他娘的圣心吧，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他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一把捏死！”

“不要放肆了。”九王爷劝展破魂说：“天底下能如此说本朝皇上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可拉倒吧。有空你去街头巷尾瞧瞧听听，就知道天底下能如此说本朝皇上的会有多少人吧。”

“嘿，你个不识趣的家伙。以后不给你台阶下了。”九王爷又要去喝酒，展破魂抢过来丢到地上。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喝？”

“不喝不喝。你这不同意那不愿意的，你倒是给本王说说你有什么好法子。”

“让关家军卸甲，全部的卸甲。按理说，他们有这个资格。”

“是有这个资格。”九王爷反问道：“在新城那里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如果在新城你信鹰通知本王一声，别那么盲目，现在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是我盲目了我承认，我也认罪。现在也不是宣判我的时候啊，到底怎么样？九爷爷您给个痛快话。”

“你什么都没说就让本王来个痛快话？你不能这么想当然的做事。”

展破魂再去问关钦然。“大帅，你怎么说？”

“本帅还是刚才的决定，和九王爷一同入皇都，面见皇上说个清楚。”

“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九王爷说：“还好这里是豌豆角城，还有一定的防御力量。当再发生类似遇袭的事件可以提供必要的支援，在安全上也算是有些保证。”

“我的九爷爷啊，关家军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全，需要的是承认和出路！”

九王爷不作答。展破魂看去关钦然，他也是默不作声。

展破魂问道：“大帅，营地你不打算去了？”

“去，时机适合的时候。”

“那我能不能和他们说，你还活着？”

关钦然想了想说道：“暂时先不要说吧。”

“行行，我同意你们的。谁让是我冲动变了魔鬼。一切都是我担着！告辞！”

展破魂走了。

“诶呦，你说这孩子，走就走呗还打翻我的酒壶，还踩碎了。”

九王爷是和关钦然说话，关钦然不动声色，弄得九王爷很是尴尬。

展破魂出了九王爷行辕，直奔城外的关家军营地。在营地里找到了熊罢天还有五老。

“五老，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他们怎么能安心的呆下来。”

“我说呢。我来的时候看营地里还算是有些稳定。”展破魂说：“关钦然不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有些怪异，说不出来是哪里，总是觉着他好像对关家军有些抵触。”

五老说道：“你一个人来，是不是说他们不让进城？”

“对。我说了几句就出来了。我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已经商定好了，不管我怎么样都不会答应关家军进城。”

熊罢天说：“如果单纯的是要经过豌豆角城，返回王朝腹地。还是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是不是化整为零？我也知道。不过之后呢？关家军到了王朝腹地，这名号怎么打？你让他们做黑户？”

熊罢天说：“黑户也比处处被人刁难，甚至会丢了性命强。”

“对普通人是这样，对他们可不是这样。”五老说：“他们的身上都背负着历史。如果他们做了你说的这样的事，他们的一生连着他们的后代都将要被历史审判。”

“搞他娘的笔的历史。我就知道，活着最大，什么都不如活着！”

“那少主，是不是老奴马上请来关奉患？和他说说现在的情况，让他选择一下？”

五老连忙说道：“还不可，现在做出任何决定，总是有些糙之过急。”

“五老，九王爷说我错了。说我不应该像你说的那样，糙之过急。当时我承认了错误，可是到现在我想来想去的，还是想要冲动一回。真的五老，我一直觉着总是有一把刀在关家军的后面，也在我的后面。只要我慢一步就会被刀扎。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很真实。”

拿出来烟袋锅抽，五老考虑展破魂的话。如果展破魂是大武者，那么五老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展破魂的话。因为大武者的直觉往往具有前瞻性。可是展破魂是个小武者，刚刚进入武人境不久的小武者，他的话能有前瞻性吗？

“五老，相信我吧。真的，这样的感觉好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无一例外的都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展破魂半跪在五老的跟前，迫切的眼神带着希冀，期盼五老能点一点头，或者做些什么别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