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说:”第一个人要控制飞熊,第二个人要借刀杀人,要杀了飞熊。而且更诡异的是,飞熊的身体里还有一种毒。”
“什么!还有?”
“这种毒你应该熟悉,就是圣蛮慌。不要分量不多,要不然飞熊早死了。”
“到底是谁想要杀飞熊?还有,这些你和飞熊说了没?”
“没说。至于谁想要杀飞熊,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下圣蛮慌的人倒是无心插柳。圣蛮慌特殊的毒性进入到身体里,刚好短暂的中和了前两种毒,这才让飞熊等到了我来。这个人算是间接的帮了飞熊一把。”
“不行,我一定要帮飞熊查出来。要不然他随时都会有危险。还有战熊也是!”
五老说:“这 样你会很累的,也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其实司徒四壁是对的。你现在还没有实力介入到王朝中的任何一件事。熊人的事,还算了吧。”
“现在王朝风雨飘摇,跟这里的熊人何其相像。”
“是你的危机感在作祟,事情远没有到你想象中的地步。”
“等到了那一天,什么都来不及了。”
“果真到了那一天也不是你的错。这个天下原本就不是你的,为什么要为不是你的东西糙心劳累,拼尽所有?”
展破魂吃饱了。擦擦嘴说道:“饭菜再不好吃,也是自己的东西。家里再乱,那也是自己的家。”
“既然要为这个家出力,为什么不等自己准备好了?”
“我做不到看着家里人被其他人欺负。自己袖手旁观,安静的修炼。等修炼到可以打败他们的时候,家里的人应该已经没多少了。”
“你要是这么想,很有可能这个家会完全的消失,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一步步来吧。还有五老,我不是希望,我没那么大的价值我清楚。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要是想要帮助战熊,你的力量不够。”五老没有继续劝展破魂。因为尤止的事,五老想要修补下他和展破魂的关系。对于熊人一事,五老的反对不是那么的强烈。
“我也知道这个问题,想想吧,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五老说:“华家一定会有反弹。”
“那就破罐子破摔!这次来,就做灭了他华家这一件事!”
展破魂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传出去了很远。
连夜出发,展破魂没有时间在余晖山停留,新城那里的事太重要。战熊送出去了很远,展破魂和他说了合作的事。战熊明确的反对。战熊说要凭自己的本事来做到这件事。还有,不管怎么样他都会阻止熊人介入人蛮两族的大战。
送走展破魂,战熊回返。靠近余晖山的时候忽然折道去了余晖山脚下的一处山谷里。飞熊正等在山谷。
“父亲大人,你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平蛮王走了?”
“走了,我刚刚送走的。”
“他说毒圣给我下了毒,他没有和你提?”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还有,他不会对你出手的。我了解他这个人。”
“你信任他,我信任你。好,我们说说你竞选族长的事……”
第二天一早,整个余晖山臭气熏天。所有的熊人都拉肚子,一拉一天让余晖山的茅房紧张,让余晖山的土地得到了最充足的补养。
“战熊,你不是说他不会对我们出手吗?”
“父亲大人,这算不得出手吧。我想,他只是在和我们开开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有,展破魂就是这么开玩笑的。尽管那么生气,那么愤怒的状态下展破魂还是没有忘记他对飞熊的承诺,也没有夸大他的行动。真是一个言出必行有分有寸的信誉之人。
塔山兵营现在存兵十三万。其中十万都是各地补充进来的新兵,还没有形成战斗力。他们的任务就是用手里的重弓,威胁那些进攻兵营的高等级武蛮。现在他们多出来一项任务,戒备和威胁塔山兵营里的关家军。他们有任何不良的举动即刻攻击,不留不漏一个活口。
塔山兵营里的气氛很紧张。
林山魂在关家军的中军大帐里已经有八天。这八天里他说出的软话比八年的时间都多。这八天里他发的脾气比八年里生的气都要多。就在刚刚,他才发过脾气。
中军大帐里还是那么几个人。关钦德关钦才关奉备是三个主要的人物。每一天都被林山魂压在中军大帐里,自己陪着。
“林大人,已经是第八天了。明天就是出征的日期,这命令还是没有更改。”
“有兵署林大人在,你不必担心。”
“林大人在,一直都在。明天我们仍旧出征。”关钦德对林山魂极度的失望。
“明天出征,我也会在,和你们一道去回望谷。”
关钦德说道:“林大人,你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让我们服从了。”
年轻一辈的将领关奉备不吃林山魂这一套。抬脚踹飞前面的茶几,嘡啷一声拽出腰间八分染红刀,唰!一刀劈开了前面刚刚踢起来的茶几。
“林大人,您的性命很重吗?重到了和三万关家军将士一样重?你是不是需要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道命令下来,不过平蛮王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有他的统筹安排。你们也知道,还有其他的营队和你们一起出发。”
关钦德说道:“林大人!”
关钦才抢话说道:“回望谷地势险要,有山有谷,极度不适合我们人族作战。当初关大帅也是发现了这个缺点才反对兵出回望谷。现如今旧事重提,他平蛮王到底意欲何为?”
关奉备大喝!“是不是要我关家反了,他好杀个干净?”
“住口!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关钦德怒斥道:“牲畜!快快向林大人谢罪!”
“谢罪?谢罪就可以不死吗?”关奉备虚劈三刀,一刀比一刀快。“不谢罪不也是一个死?为什么要憋憋屈屈的死?”
“对!左右都是一个死,为什么要憋憋屈屈的!关大帅在的时候教导我们要顶天立地,人神不惧!关大帅不在了,我们也不能忘了!”
“关钦才,你怎么也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林大人我现在清醒得很!”关钦才说:“大帅在的时候一直教导我们,天不怕地不怕,世间的一切都不怕。痛不怕死不怕,人世间的道理最可怕!”
关钦才的话说到了关奉备的心坎儿里。“九叔说的对!人活着就是一个理,顺天顺地顺父母,违了这个理,人不是人,亲不是亲,和畜生无异,和牲畜同理!现在有人要让我们这个理没了,那我们就不是人,没有理!”
关钦才大声高喊:“奉备速去召来关家儿郎,今天就活一次理!”
“不许!统统不许!”关钦德去大帐门口,挡住关奉备。其他的关家将领一拥而上架开了关钦德,让出了路使关奉备去了校场。
林山魂没有跟去,只是将这里的情况用信鹰通知了新城里的父亲。然后在中军大帐里静静的等着。
不多久,关钦德重回大帐。“林大人,你怎么还稳坐钓鱼台?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闹一下也好,起码能让平蛮王出来,和我们说几句话。”
“这这这!”
“不用担心,反叛的罪名无论如何都不会扣在关家的头上。还有,如果他能赶得上,兴许事情还有些转机。”
“他?他是谁?”
林山魂说:“一个人让所有人都头疼的家伙。”
新城,存英武馆大门前,林定山静坐。他的身后是钦差的仪仗队。旌旗招展的仪仗队和林定山的孤单影只,统统的都摆放在存英武馆的大门前。
三日前平蛮王开始不见林定山,林定山便开始在武馆大门前静坐。不用一天,新城里传播的沸沸扬扬。
膳堂,华千古在用膳。自从假做展破魂以来,华千古从来没有在膳堂吃过饭,今天是第一次。
华千古吃的是锦缎黄鱼,翻炒河虾,配着清香桂花糕来吃。简单不失高贵,正是一位亲民的王爷应该吃的东西。
膳堂里静悄悄,没有任何一点的声音,只有华千古的咀嚼声,还有外面传进来的,风声。
今天的风很大,吹起了地面上的积雪,还有树梢上的树挂。
食桌上的一角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尖兵送回来的消息。华千古刚刚得到的,有关华家人的消息。
在新城外,一支华家的商队被人劫杀。所有的货物被抢,所有华家的人被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包括了跟车的孩童和妇孺。
华千古对面的木凳上盛克来悄然出现。扫了一眼那信封,说道:“从伤口上看,动手的人修为很高,至少也是武人境的修武者。看来是他动手了。”
华千古吃下一只河虾,才说道:“我们动了关家,他当然要有点反应。只是一支商队,还没有超乎我的预料。”
“有第一支就会有第二支,你要想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