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办法?你不就是想要人财两得?兄弟,你得换个想法。有时候好些事不是随着自己心愿来的。你也说了,懂取舍。现在的沙雅小姐,就是考验你懂取舍的时候了。”
“取舍?”
“多么明显,沙雅肯定不会选你。多么肯定,只要不选你,你就会失败。继承人啊,会长啊,人生的巅峰啊!”
“为什么重要的事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好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
“跟活着比,还有什么事是那么重要的?跟死去的亲人比,还有什么事是那么放不下的?”
“你这句话,有些道理。不过你刚才说的,没有道理。”
“你个呆瓜!我要是你爹我都不会让你生出来。”展破魂还是躺着说:“继承人不是要求你的成绩有多好,你的助手有多强。你爹考察的一定是你在这段时间里表现出来的品质。你爹没说过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胡延胡拿过桌上的红莲酒,也不嫌弃是展破魂喝过的,仰脖灌下。
展破魂知道自己的话影响到了胡延胡,瞅着他的反应,展破魂决定再来一句。
“继承人考察,看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结果不就是过程的结束?”
“商会不是天下,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地方。我说的这句话你懂不懂?”
“商场如战场,和天下有什么分别?”
“你要是胡比尔商会的会长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在意沙雅带来的助力吗?”
胡延胡没说话,表示了默认。
“你现在手里没牌,却让你去赢。如果这样就是你爹的选拔标准,那么他选的不是胡比尔商会的会长,而是另一个商会的创始人!”
胡延胡再度开始沉默。这时候沙雅终于来了。
“太抱歉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好些事真是让人心烦。”
“今天左右是为了见您一面,其他的都无所谓,只要你来了就好。”
“哇,没发现胡延胡还有这样说话的时候?”
胡延胡放下酒壶,贼他娘的有礼貌的请沙雅坐下。没有办法了,主人回来,展破魂不能再躺下去。起来,给沙雅行礼。沙雅白眼一下给了展破魂,算是应付了他一下。
“我还有很多面没有让沙雅小姐看到。”
“是吗?那么今天会让我看到哪一面呢?”
“沙雅小姐对商人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胡延胡,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胡延胡说道:“不算是临时起意,只是一直没有得空问。作为一个商人,在沙雅小姐这里,我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
沙雅笑着说:“好像在我的印象里,你并没有做过什么生意上的事。还有,你们胡比尔商会的生意太容易做。胡比尔商会的拍卖会和蓄怨谷里的人奴角斗,已经是深入人心的事。”
“你说的也是,现在胡比尔商会已经发展到一个瓶颈,想要向上发展,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空间了。”
沙雅说:“怎么会没有空间?做生意嘛,哪里有金玉石就要去哪里,为什么要只做其中一件。”
“不瞒沙雅小姐,延胡也动过很多的心思,也找过好些个行当,只是没有一件得到让我满意的结果。”
“哦,看来你的运气不算好。”
“沙雅小姐不认为是我的无能?”
沙雅说:“做生意嘛,当然有赚有赔。哪里会有一帆风顺?不过……我们家的东西都是我们家自己在卖,好像不能和你们胡比尔商会合作。”
看看沙雅可爱的表情还有那要了人命的身材,展破魂听沙雅这样说,恨不得去那啥了她。今天沙雅的穿戴和平时完全的不同。平时都是一副铠甲罩身,今天却是女儿家的打扮。
绸缎为主要材料,袖口和衣襟还有领口那里绣有花鸟鱼虫。这是蛮人服饰最大的特点。款式有些和人族的相像,但是在滚边上,蛮人只是简单的缝制,给人一种粗糙烂制的印象。
绸缎本就是贴身的东西,如果贴的是阿猫阿狗没什么,可是贴在了沙雅的身上。女人所有的身体特征都被完美的展示出来。老话说,灯下看美女,雾里看花,都是要了命的美。
展破魂一直盯着沙雅瞅,哪里都瞅。沙雅视展破魂的目光为空气,还是和胡延胡谈笑风生。
“其实你们胡比尔家族里的那些继承人,比你好的真是不多。不过会长就是一个,嘿嘿……”沙雅娇憨的笑着说:“好像你没有什么希望。”
胡延胡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而且我也知道,在沙雅小姐这里,我的希望比继承人的希望还要小。”
沙雅笑着,不说话了。沙雅知道,胡延胡要说正经话了。
展破魂忽然给沙雅磕头。
“你磕头干什么?”
“我要发言,当然要磕头。”
“跪着说吧。”沙雅没让展破魂起来,接着跪着。才伸直腿、儿,展破魂还得跪下去。
展破魂说:“恳求沙雅小姐让奴才单独和你说两句话。”
“好,那我暂避一下。”
胡延胡立时走开,让出了院子。
“诶呀,他怎么那么配合你?”沙雅俯视展破魂。“是不是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一个人奴他能和我说什么。他是谁?沙雅小姐您的追求者,大富大贵的人,会和我说话。”
“不像。”
“主子,能让我起来说话不?跪着挺疼的。”
“不行。”
“那你能坐下来不?你太高,我仰着头说话累。”
“再废话?!”
“好好说,我说。”展破魂说:“您今天美的出奇了,和您见面的那些男人没当场决斗给你看?”
沙雅嗯哼了一声,有些小得意。
“看看,多么的勾人心魄、多么的让人冲动!”
“你冲动了吗?”
“要还是在那边,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展破魂抿舌头,咽下喉咙里的唾沫。沙雅很恶心的踹展破魂一脚。
“沙雅小姐,可是你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今天有一个男人没有那样。”
“胡延胡?”
“对。连着我这样的人奴都对沙雅小姐您非非之想,更别说离你不远的男人。”
“好像你离我的距离也不远。”沙雅伸过脚,点着展破魂的肩头。展破魂抓、住沙雅的脚,如愿以偿的模样亲沙雅的鞋。
“少恶心人了!”
骂归骂,沙雅可是没有再踢展破魂。
“实话和您说,沙雅小姐你没来的时候,我是和胡延胡说过一些话。”展破魂瞅着沙雅的脸色,看着她没有不爽的意思,才接着说道:“我知道沙雅小姐因为那些求亲的男人烦。这些男人里面更让你烦的就是这个胡延胡。”
沙雅小姐的面色上展破魂看不出什么变化,只能硬着头皮说:“恐怕是这个胡延胡是最有可能接近你的男人吧?”
“算是吧。”
“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是像胡延胡这样的,只要能离你近了,你都会这样讨厌?”
“算是吧。”
连着两个算是吧,展破魂有些发毛。别看沙雅现在对自己非常不错,可是阶下囚是没有安全上的保障的。还是看不出沙雅是什么态度,展破魂有些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了?”
展破魂说道:“说了,怕你不高兴。”
“是不是怕我不高兴,你现在这些享受都没有了?”
“我是怕我命没了。”
“嗯哼!”沙雅这时候有些笑模样。
“沙雅小姐。今天胡延胡的表现就是和我交谈后的结果。你看看,他是不是没有起色心?”
“那是他隐藏的好。”
“这话才是对的。面对着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不动动色心?”
“尤、物?什么意思?”
“尤其貌美的物体。”展破魂手里的脚动一下,展破魂明白沙雅是示意自己接着亲。没法子,亲吧。
“接着说话呀!”
展破魂说……沙雅动动脚……展破魂去亲。
“接着说话呀!”
展破魂说:“主子,奶奶姑奶奶,您还是要了我的命吧。”
一脚蹬开展破魂,沙雅喊胡延胡。
胡延胡过来,沙雅和展破魂吼:“给我跪好!”
看沙雅的愤怒样儿,胡延胡才有的那么一点希望,旋即破灭。
“我听你说第一句话,我就明白你什么意思。”沙雅和胡延胡说:“是不是想要和我结盟?”
“是的,沙雅小姐。”
沙雅又踢倒展破魂。“有过一个沙虎儿,你还以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跪好!”
展破魂马上跪好。
“胡延胡,说吧。结盟的条件是什么。”
“助我开拓商业版图,助我拿到胡比尔商会的继承人。”
“我能得到什么?”
“甘愿驱使,但凡成功那一日起,胡比尔商会将成为沙雅小姐最忠实的朋友。”
“胡比尔商会不会屈服在任何人的膝下,这是胡比尔死后留下的,铁一样的规矩。胡延胡,你要打破吗?”
“不是打破,胡比尔商会也不会屈服在任何人的膝下。只是胡比尔商会也是需要朋友的,需要强有力的朋友,能和胡比尔商会齐头并进的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