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人族有武神两位。一是止戈武神,二是耀天武神。蛮族有三位。巴崖祖蛮,海澜祖蛮,萨伊娅祖蛮。其中巴崖祖蛮和海澜祖蛮已经被止戈武神所杀。现在人蛮两族各有一位超级高手。这也是人蛮两族还保持着平衡的根本。
自己是不是止戈武神的后人,展破魂一直没有去想。展破魂现在想的只有一个问题。“这个老头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熊罢天还在说,展破魂仔细的听。
“止戈武神当年镇守的地方正是这塔连山脉。后来塔连山脉被蛮人所夺,也是因为止戈武神不在,我们这些追随者们不是萨伊娅祖蛮的对手。”
“老人家,追随者是不是门人?”
“当然是,若不然为什么自称老奴?”熊罢天吃口下酒菜,又填满了酒杯。
展破魂心说:“故事里每一个孤儿的背后,都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神奇吗?”
熊罢天说了许许多多陈年往事。里面绝大多数都是他的爹,还有他的爷说给他的。这些事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像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感染得展破魂几次落泪。
擦干了眼泪,展破魂摸着天源心环佩。“这么说来,只要是止戈老祖的后人,有他的血脉的人,戴上这个环佩就会发亮?”
“对,同时身体里还会生出源气改善身体。”
“哦,我身体里的那股子气,原来叫做源气。”
“等老奴将地源心环佩得到献给少主。我相信少主身上的顽疾便会不复存在。”
展破魂忽然想到了一直在困扰自己的,要命的问题。
“老人家您知道傀宝吗?”
“当然知道。少主用的烟斗便是一件傀宝。天地源环佩齐聚后,傀宝带来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得了傀宝的人会被送给蛮人吃掉。好心时间马上要到了,怎么办啊老人家,您有什么办法帮帮我?”
熊罢天拍桌而起。“少主尽可无忧,有老奴在,有止戈武神的追随者在,得然山倾巢而出,也定要他铩羽而归!”
展破魂觉着熊罢天这老头打的包票有点虎头蛇尾。管他呢,有人帮忙就好。
“看来少主还是不放心。这样吧,老奴马上去筹办此事。”
熊罢天要走,刚到门口展破魂忽悠一下想到了王惜。
“老人家慢走!我有事拜托。”
“少主请吩咐。”熊罢天回了来。“主仆有别,以后还请少主直呼老奴姓名。”
“您可别折煞小的了。我看您还是别少主少主的,没福分,我受不起。”
“少主你这样,那是不认下熊家一脉。难到是要将熊家一脉驱出止戈一门吗?”熊罢天噗通跪下,匍匐在地。展破魂麻溜的跟他对拜。
“不驱出,不驱出。我没那本事驱出。我是不是还不一定呢。你不是说了,得要集齐天地源环佩后才能彻底确认?”
“那只是老话交代的。其实只要单独一件已可确认。”熊罢天抬头,吓了展破魂一跳。只见那熊罢天老泪纵横。没有哽哽咽咽,更没有抽抽泣泣。悲伤从他的眼眸子里传出来,一下子感染了牢笼。把跪在他跟前的展破魂哭得,心酸得装满了五脏六腑。
“您是我熊叔叔。行不?熊叔?”
“好好好,熊叔。熊叔好,好好好。”
展破魂扶起真如老人的熊罢天,还给他拍拍扫扫膝盖上的灰。
“少主啊,您喊老奴有什么事?”
刚才看到熊罢天的样子,心酸得要命的展破魂早忘记要和熊罢天说什么。
“是啊,要说什么呢?咋忘了。”掐掐额头,揉揉太阳穴。展破魂实在是想不起来。
“不急,不急。少主慢慢想,我去忙乎那得然山。让少主彻底安心。”
“得然山?周若琳?我刚才想的不是她。”还在想着,铁门关上的声音拉回了展破魂的脑子。“诶呀我糙,我都是少主了怎么还给我关这里?”
展破魂去推铁门,门开了。“我糙,原来没关。”出了牢笼,展破魂第一眼看见了王惜。一把躺椅上的王惜,还在沉睡的王惜。她的妆容被精心修饰过,她的身上盖着展破魂不认识的绒毛毯子。她的左边跪着两个人。展破魂都认识。一个是熊罢祁,一个是熊天下。
大概是展破魂推开铁门的声音大了些,王惜醒了。展破魂也到了她的跟前。蹲下来,捋捋王惜额头上被风吹乱的刘海。
“你来了。”王惜的声音很新鲜,展破魂从来没有听到过。
静静的注视着她,展破魂想到了城主府里的事情。此刻展破魂才发现,自己有好多的问题没有来得及问那位自称老奴的,豌豆角城城主府的熊罢天。
“你要走吗?”王惜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有啊。”
“那个人很幸运。”
王惜的笑,也很美。
“这是你原来的样子吗?”
“你想看?”王惜的手放到了展破魂的脸上。
“想。”
王惜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抚弄。
“好了,看吧。”王惜拿开自己的手。
“有人和你说过你非常的美吗?”
“有人啊。”
“那真是一个太幸运的人了。”
“我会告诉他的。”
展破魂站起来,仰视头上的天空。落雪阁静静的陪着他。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
“放心吧,如果我离开,我会带着你。”
“谢我之前你得帮助我。”
“好啊。”王惜的声音每一次都能打到展破魂的心里。听王惜说话的声音,展破魂的心暖融融的,在这个他不喜欢的秋天里。
“城主夫人在哪里?生或者死。生的话,是谁抓的;死的话是谁杀的。城主府里的二公子又是谁下的手。还有,你为什么要回来谁让你回来的谁带你回来的?”展破魂俯视王惜的眼,明眸动人的眼。“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你走不了。”
“你不是说,你离开会带着我?”
“你不交代清楚,我不会离开。”
“陪着你。”
王惜的笑容也能打到展破魂的心里。展破魂再次的去看天空。那里有枯叶在追逐风儿起舞。
落雪阁里,熊罢天在看。看欣赏落叶的人。
能够欣赏秋天的人有很多,带着心思欣赏秋天的人更多。
德缘阁的房顶上,华有为向天而立。他的身后有人,他的脚下也有人。
他身后的人是关奉义,他脚下的人关家的四把刀,还有华家的祁寒卫。
“秋天是一个让人喜悦的季节。”向天而立的华有为背负双手,对着天空说:“这时候的老天爷给辛苦劳作一年的人们收获。”
“这也是一个施恩的季节。”走几步,离得华有为更近一些。“同时也是一个感恩的季节。”
“对老天爷的感恩,是每一个活在他下面的人,该做的事。对不对关将军。”
“对天子的施恩,是每一个圣明王朝中的人,该感怀的。是不是华会长。”
“我是王朝中的人,我一定会感怀在心。”
“我是老天爷恩赐下,活着的人。我一直都感恩戴德。”
华有为转了身,为了王朝。
关奉义躬下身,为了天下。
“清凉大山脉那里可好?”
“不好。”
“不好?”
“非常不好。”
“既然是非常不好,何七去了有何用?”
“七叔去了无用,关家的何七去了有用。”
“什么用?”
“关家的何七手里,有关家的一把刀符。”
“掌兵符?”
“这把刀符下,有关家十万儿郎。”
“十万?我不信。一万人你可以放在祁寒州,我不知道。十万人你放在天下,我尽可以知道。”
关奉义手指天空。“高高在上的老天爷也看不到地面上所有的事情。”
“你说有,便有吗?”
“塔连山脉不适合军队作战,并不是说不能作战。”
“可笑。你将十万兵将放到塔连山脉,蛮人会如你所愿?”
关奉义笑了。“关家刀锋愿为华城劈斩。如您所愿,塔连山脉也可战得。”
“我会相信?”
关奉义拿出一张地图,华有为看。“布防图?”现在的华有为动容。“真的有十万大军在祁寒州?”
“清凉大山脉吃紧为假,一场大战是真。皇上谋划此事已久。为了达成目的,永久的安稳下清凉大山脉。全王朝的力量都被抽空,向清凉大山脉调集。”
“那这里岂不是无兵可用,无力量可抵御强敌?”
“此时正值王朝用人之际,凡是有利于清凉大山脉一战,万事可破惯例。”
“关将军请说。”
“重编新军,由华家主导。”
“为何是华家?祁寒州里的势力大大小小多不胜数。可以与祁寒华城比肩的也不是没有。”
“忠心王朝的,只有祁寒华城。没有沾黑生意的,也只有华城。”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关家的意思?”
“如果是关家的意思,来的不会是我而是家父了。”
华有为直接问:“皇上的意思。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意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