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嘴,展破魂眼睛不离夫人王惜。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任务,我也没有义务为你去完成什么任务。还有,你的任何心思我都不想知道,包括这里人的心思。”
展破魂在藏物袋里拿出来一枚丹丸放到地上。“房利欣,一会这个能救你。”说完,也不管房利欣看没看到。展破魂又说:“吴大婶,你接着放冰块。直到把浴桶装满了。”
吴大婶抱着冰块向左边走,房利欣挡。向右边躲,房利欣接着挡。没有展破魂的话,吴大婶不停的向左向右。房利欣想要动手,几次忍耐不住的时候都去看夫人,希望夫人可以下个命令。
等她第五次想要动手的时候,倒下了。
展破魂蹲在房利欣的头前,捋捋她的头发。“你一直都忘记了一件事。我是一个岐黄师。”
没有人阻拦,吴大婶小心翼翼的把冰块放到浴桶里。夫人如何的咬牙切齿,吴大婶都不去看。只是小心翼翼的搬冰块放冰块。
房利欣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离她不远的解药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没有力气去拿。展破魂不管,冷冷的看着浴桶里的夫人。
夫人王惜说:“你好狠的心。她毕竟是你用过的女人。”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提到这个。这是她的悲哀还是你的悲哀?”
“我有什么悲哀?我是替她悲哀。”
“现在呢?”展破魂的两只手全都放在了夫人王惜的胸口上。“你悲哀吗?不不不,你不悲哀。悲哀的是房利欣;悲哀的是我,还有搬冰块的吴大婶。”
展破魂的手用力,夫人王惜咬牙挺着。那里很痛。
“你说,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我会有什么下场?说,我能得到什么还是会失去什么?”
夫人不回答展破魂的话,怒目瞪着展破魂的眼,用这样的方法释放自己的愤怒。
“你还有怒气?”展破魂松开手。“平白无故的,你让我陷入危险里去,你说我该不该有愤怒。”
“我只是让你去查我中了什么毒,有你说的这些事情吗?”
“这次来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想介入任何的事情里面。”展破魂的手又去了女人的胸口上。这一次的动作很轻,范围也非常的广。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的手碰触了个通透。罢了,展破魂的脸贴近女人的脸,在她的耳垂上浅浅的含住。“或许,你真的叫王惜。你绝对不是城主夫人。你是谁,身份是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但是请你不要惹我?”
重重的咬在耳垂上,留下了展破魂的牙齿印。
王惜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走到门口的展破魂回过头,冲着王惜张开手掌,晃一晃。“手感真的不错,比我女人的还要好。不过作为让我卖命的奖励,还是不够。”
王惜想要愤怒,但是装不出来。有点麻木的,目送走了展破魂和那个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吴大婶。
“夫人,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问题?”浴桶里的王惜冻得瑟瑟发抖,说出的话也是抖的。
屋子里没有声音回答她的话,也没有人进来为她服务。王惜不敢出来,在浴桶里熬着。热锅上的蚂蚁那样的难受。
“出来吧,没人。”
有声音传到王惜的耳朵里,也在屋子里回荡。声音很小也很轻,但是非常的清晰。像是最美的歌者发出的声音。能够绕着房梁转三天的那种美。
王惜马上出了浴桶,找到一床棉被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
“我们没有谁有任何问题被他看破,更没有被他看破的可能。他只是在怀疑和惧怕。他想要抽身。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处理的。”房利欣慢慢的起来,冰冷冷的说:“他的想法太天真。他的抽身也太慢。”
说罢,房利欣冰冷冷的冷酷的模样,被害羞的笑取代。裹在棉被里的王惜知道,当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时,就是她要让一个人死去的时候。
房利欣吞下一枚丹丸,和王惜说:“告诉来的人,说是查到了圣蛮慌。”
裹在棉被里的王惜马上在自己的脸上抹来抹去,还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房利欣也是在自己的脸上抹来抹去,走过去拿起了地上的丹丸,冷笑着放进自己的藏物袋里。换上王惜脱下来的衣服,迈进了全是冰块的浴桶里。冷笑着说:“本想着让你吃了‘王惜’好死心塌地的办事。现在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这个时候展破魂还在的话,他会亲眼目睹这可怕的一幕。夫人王惜变成了房利欣,房利欣变成了王惜夫人。
换上房利欣的衣服,王惜忽然撕心裂肺的呼喊。一声大过一声,直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进来,王惜慌张的向房门跑去。到了门口还跌了一跤,正好被进来的熊天杰看到。
“房利欣,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展师做了什么,夫人的毒发了!”
“什么!”
熊天杰闪身到了浴桶旁。“娘!娘!娘你怎么了?”
夫人王惜紧闭的双目,有眼泪流出来。
“娘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娘!”
王惜缓缓睁开眼睛,张口无声。面上的颜色飞快的变化,变成灰色。
“大公子,展师给夫人服下了一味药。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快说!”
房利欣被吓得浑身哆嗦。怕怕的样子非常可怜的说:“展师说夫人中的毒是圣蛮慌,时间太久了,成功失败的全看这一次了。”
“圣蛮慌?”
夫人王惜的眼睛重新合闭上。
“娘你到底怎么了?那个展师对你做什么了?”熊天杰猛地转身,怒吼:“快去吧展师叫进来!”
展破魂还没有出城主府,在回廊那里遇见熊天杰,被留下来吃个早饭。饭还没到嘴里,喊他的人到了跟前。
满肚子疑惑的展破魂进了夫人的屋子,看到瑟瑟发抖的房利欣还有怒气冲天的熊天杰。
“展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家母用了什么药?怎么又有了圣蛮慌?”
展破魂愣住眼,心里头开始打鼓。一下比一下疾,一声比一声响。心里头的鼓敲得展破魂脚步发飘眼神发散,聚焦不到事情的原点上。不知道自己走得有多快,几步到夫人王惜的跟前,看到王惜的症状真的是圣蛮慌毒发作了。
“别只是看!快点应对!”
展破魂还是愣着的眼神,手捏住烟袋在想要不要给她解毒。好让自己能顺利的离开这里。展破魂知道,这个王惜是不想让自己顺利的离开。怎么办?
“展师展师?”熊天杰推推展破魂。“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你倒是。”
定了神,展破魂反过来推着熊天杰走。“别急,我刚刚已经给夫人用了药。现在是体内化毒阶段。少城主骚安勿躁,请随我来。”
“你确定吗?”熊天杰不走,展破魂拉着他走。“我确定,百分百的确定。我人都在这里我还敢不确定?”
“可是家母她……”
“她现在很难受,不过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我保证。”
“你保证?”
“我千分千的保证,你放心的随我来吧。”
展破魂拉着熊天杰到了门口。房利欣急了,一步跑到熊天杰的身旁跪下,梆梆梆的开始磕头。
“求求大少爷了,救救夫人吧。夫人她就要不行了。”
“混账话!”展破魂举腿踹倒房利欣。“你是在咒你家主子命不好,还是在说我的技艺不行?”展破魂抱拳对着熊天杰。“少城主我把话搁在这里。要是夫人有什么不测,我自裁的机会都不要,全凭少城主发落!”
熊天杰犹豫再三,看了房利欣又看去貌似毒入膏肓的家母。最后在展破魂信誓旦旦的脸上停下。“展师我信你。不过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我的命也是命啊大少爷,您怎么看待我这条命不打紧,我自己个儿看,可是要紧得很。”展破魂搀扶住熊天杰。“你且安心的随我来,别听这小妮子说些情急的话。”
熊天杰到底是随了展破魂去了外面。
房间里再次的只有王惜和房利欣两个女人。瘫坐在门口的房利欣,茫然的脸对着浴桶。那里面的王惜灰色的脸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茫然的房利欣又看去了墙壁上的暗格,那里存放着圣蛮慌的解药。神色突然一转,一抹狠毒从房利欣的面上一闪而过,带着她的脸转了过去。
无力的睁开眼睛,王惜的嘴角挂上了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为了什么笑。
外面的熊天杰焦躁不安来回的走,一双手搓来搓去。幸亏他的个人卫生很好,不然如展破魂这样的,一定会搓下二两灰泥来。
“已经是半盏茶的功夫了,里面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少城主,哪里有半盏茶的功夫,顶多几口水下肚。安啦安心啦,看看你撑不住的样子。”
熊天杰心里头恨恨的。心说:“这是我娘不是你娘!一会要是不好,看我的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