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步，展破魂只走出了三百二十一步。

双手抱在脑后，展破魂的头向上扬着。“还是回去眯着吧。能睡就睡点儿，睡不着还能养神！明儿还赶路呢。”

展破魂住的地方说是客栈和饭庄，其实就是一座相对完整的三层小楼，经过加固修葺后，便拿来经营。

一楼是饭庄，二三楼是客房。今天的生意不错，二楼已经客满。展破魂三人住的是三楼。三楼的房间只是干净，不是那么的结实。展破魂住的屋子，墙壁上的裂缝都能透进来月光。看来是没有多少来往的人住过。

人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不困的时候一点声响都能让你失眠。旁边的那间屋子，已经让展破魂有些失眠。

“麻痹的是干什么呢？编排舞蹈啊！一闪一闪的。”

原来是那墙上的裂缝太大，把那个屋子的光线透了过来。透就透吧，可恨的是有人来回的走动，透过来的光线便时有时无的让展破魂挠心挠肺的烦。

“我看看到底是谁在影响我睡觉！”展破魂凑了过去，扒起了墙缝。

水浪拍了展破魂的肩头。“这样的女人，要么留要么杀。不然，对你来说总是祸患。”

“水老哥，你这么无情吗？”

“因为你有情。有情人总是被情伤。”

水浪随手拿出一枚丹丸放入女人的嘴里后才离开。展破魂心里暖洋洋的。“唉，被人赞美，真是一件让人心情舒爽的事。”

“我是你的女人？”

“你能说话了？周……若琳。”

“能了。”

屋子里马上冷场。周若琳不再开口，展破魂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屋子的地上，展破魂手脚不知道何处放，真个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若琳如僵尸一般在床上，身子不动眼珠子也不动。

烟斗拿出来，展破魂刚刚放到嘴边……

“不许！”

烟斗放下，展破魂更尴尬。

不是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有暧昧出吗？展破魂想打死说这样话的人。带着这股子情绪，展破魂下意思的又拿起来烟斗。

“我说了，不许！”

展破魂一把丢下烟斗，气势汹汹的上到床上，钻进……对，是钻进而不是掀开棉被。

女人的上面又有了男人。

“我是你男人！”近似吼叫一般，展破魂第二次做了周若琳的男人。

事了拂衣去，展破魂穿戴整齐的又站到了地上。刚刚原来的位置，还是刚刚那样的表情。

“你不是说，第一次是别人帮的你？”

“这一次呢？”

“没有人帮我，完全是我做下的。”

“你承认就好。”

再度陷入让展破魂压抑的沉默。周若琳不说话，展破魂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阵子，不张脸的展破魂又拿出来烟斗。这一次抽到了口里。

烟能镇神，吸进肚子里几口烟，展破魂清醒了一些。急忙的去磕烟斗里的烟草。

“抽都抽了。”周若琳说了半截子话。展破魂攒了攒力气，说：“做我的女人吧，只要两年就好。”

“为什么只要两年？”

“两年后我要去做一件大事。如果我活着回来，你还做我的女人。”

“回不来呢？”

“我这里有兄弟，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展破魂停顿了一下，用了更大的力气说：“那个时候你愿意，就去找别的男人。他们还是你的兄弟。”

周若琳面无神色，眼睛盯着房顶上的横梁。双手抓住棉被向上提了提，刚刚的活动出了很多的汗，现在有些冷。

“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我给了你选择，现在给的。”

“什么选择？”

“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不管去哪里。现在我有能力帮你做到这个。”

“我只想过一种生活，不想冷的生活。”

展破魂风一样的男子，跑了出去；疯子一样的男人，跑了回来。手里多出来一床棉被，很厚很厚。

周若琳难得的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