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瓷县的入口处不知道从哪里引进了两颗橡树,几十米高,人进入时,犹如进入了“侏罗纪公园”一样,看来里面又要上演一处好戏了。
天气狠狠的阴着,之所以说狠狠两个字,是因为这里无论是天,还是这里的社会都是黑暗的。中云瓷化公司的大门敞开着,门口多了几个正在吐着烟圈的门卫,这样的闲人其实就是在等死。
二爷问水晶道:“目前谁在管理里面的事情。”
梦水晶道:“可能还是我大哥在管理吧,老爸老妈去了外国,估计要不了多久还要回来的,语言不通就如同进入到了动物园,久了也会烦心的。”
二爷听她说的不着边,无奈道:“可惜现在坐第一把交椅的是冰雨蕾,如果你哥在里面的话,我猜他会吃亏的。”
水晶笑道:“不会的,我大哥几乎是从来都不进公司的,全部都有部门经理按照电脑程序发送货物。”
“哦,这样就好,我们暂且不去争这块宝地,早晚会回到你们梦家手里的,孩子,你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是别人不能碰的,晚上让醉寒给你带出来。”二爷道。
水晶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代表着人生辉煌的办公室,如今真不敢想会是什么样子了,平静了一会才道:“不用麻烦了,我只希望那些东西还是完好的就知足了,名利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动力罢了,失去了,至少曾经拥有过,人是先有动力后又名利的,所以我不在乎那么多了。”
采文心想,自己母女在这里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跟着他们说不定还会拖累他们,报恩只有等待机遇了,于是辞别了三人,最后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说给雪醉寒的,她说:“看你活着,人就会感觉到更有生命力。”
雪醉寒微笑着目送她们母女离去,一颗善心,收获了两颗诚心,也许原则就是用诚心去规划的。
午后的阴云给天地万物笼罩了一层寒气,人群渐稀,到处死气沉沉的,三个身无分文的过客该何去何从,这里是梦水晶的家,然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回家,可以说梦氏一家都是仁慈的,为了女儿的朋友,把家业放置一边,这种精神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是他们做到了,证明他们的爱是包揽万象,心胸是宽阔无私的。
梦水晶带着众人找到了一家豪华的酒店住了下来,其实这样的县城最豪华的地方也不过是三星级的,但也美其名曰为酒店了,暂且安住了下来,这年头钱真的是用来享受的,在二爷和雪醉寒身上花钱,梦水晶是心甘情愿,而且花的开心有意义,她感觉自己花的神圣,毕竟自己教会了两个天外奇人认识了现代的文化了。
水晶在网上找到了梦水涯,他正在美国,并不知道公司早已被抢占了,过了一会梦水涯干脆打电话到酒店道:“你们先观察一下情况,两天后我就会赶到,爸妈很好,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转告雪醉寒,让他进去给那些禽兽们好好热闹一下,好让他们也紧张起来,不然他们会乱来的,对了千万不要让他们破坏了我的私人住房。”说着挂断了,水晶无奈的放下电话。
雪醉寒在一边听到了一切,不由得笑了笑道:“梦儿,祸是我惹起的,也该我去收拾残局了,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大哥的话有些不对头,他的私人住宅到底有什么,他会那么紧张,你今晚去摸摸情况,就是上次你住的那个地方,还记得吗?”水晶道。
雪醉寒道:“当然了,说不定今晚又有好酒喝了,二爷,我去准备一下,梦儿就交给你了。”说着,便去换了一身新衣服,将青钢砍刀装入左手袖中,很潇洒的带上门走了。
水晶拿出笔记本电脑道:“二爷,我准备写一本传记,关于你和雪醉寒的,先问一下你老人家的人生观是什么?”
二爷品了一口所谓的龙井香茶道:“孔子的处世态度:‘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变节。’人生观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要我说,生命之本贵在不变应万变,像玩刀一样,说白了,就是人不能让自己闲着。”
梦水晶一脸崇拜的道:“那雪醉寒呢?”
二爷哈哈笑道:“我相信你亲自问他,也许会得到最满意的答案的,读书可以养神,写书可以养心,不会读的人只会浪费了光阴,不会写的只会浪费了笔墨,枉费了心思而已。孩子,你是雕塑大师,写书只能作为一个业余爱好,我认为女孩子,要么专心写作,要么就用日记来充实丰富自己的涵养,同时提高自己的文学心理修养,我说的话,你能接受吗?”
水晶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有点不服,人毕竟不是机器,一辈子不休息,很难有人能做到,我只认为谢传记是一时的灵感,我要把写作当成是一种休息,近一个月来,我什么也没做,再这样下去我怕要成为不开花的枯枝了,你的思想是说给那些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听的,我认为女子等着男人去照顾终身,就不算是个完整的女人,因为她们自己把本身的地位给放低了,好了,我会认真构思的。”
二爷听了她一席话,感觉自己确实是老了,不由得自惭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来我是养了心神,却费了心思的垓心阶段,老了,老了啊,也不想反驳什么了,说实话,醉寒在你心中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水晶幸福甜蜜的想了许久才道:“一个可以让我为之改变的人,其它的我还未发觉出来呢。”
二爷一阵心凉,可能是爱在他那一辈人心中太沉重了,才为雪醉寒而感到担心。
然而他错了,雪醉寒就算是再不懂爱,现代年轻人也不见得把爱,神圣到了什么地步,也许雪醉寒在故事的尾声会给读者们一份满意的爱情证书的。这有待于细细观察,爱是什么,用英国诗人雪莱《论爱》一文来说,就是一种需求和力量。他认为:
“爱的需求或力量一旦死去,人就成为一个活着的墓穴,苟延残喘的只是一个躯壳。”
中云瓷化公司,夜间几乎成了一个放荡的娱乐城一样,音响的声音似乎要让整个源瓷县的人听到一样,轰鸣着,疯狂着。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传人提供了一个机会,一楼大厅内酷似在模仿古代梁山“聚义厅”的样子,摆了几排青竹编制的椅子,正堂墙上挂着一块圆布,白的泛着银光,圆布的正中心一个粗体黑字:刀。
按理说这个字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是却给人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就好像见到冰冻冷的样子一般,恐惧取代了恶心。其实此字正是出于冰冻冷之手,并非是坏人什么地方都是坏的,他总有强的一面,至少他比你坏是真的,坏人之所以愚笨无能或者聪明阴险,大多数是因为懒惰,为了生活又想奢望点什么,才会硬着头皮进入坏,这个行列的,所以人们不要怀疑书中与电影中的坏人的角色的虚假,现实中的坏人,比那些更真实。
中云瓷化公司的大厅内,雪醉寒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罗新生、尚南王、海一民、雨蕾、连钟相群一帮兄弟也俯首称臣了,而且还有玲姐一帮人,看来这些人都是被逼无奈的。这里人清一色的西装,传人想混入其中是不可能的。只有远远的望着,见众人似乎是在开什么会,索性一个人到了工厂后面水涯的小别墅,去完成梦水晶交待的任务。
穿过林子,见小屋依然完好,门是上了大锁的,只有翻墙而入,踮着脚走到窗边,接住月光向里面望去,见到一个怪人,白发歪眼的,估计就是那个名字很怪的冰冻冷了,看来他的人样的确是让寒香给伤的,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正是海静,似一位客人一样,在沙发上坐着,她其实是无力反抗的,雪醉寒屏住了呼吸,听里面的人开口道:“你只要肯背出刀谱的心法,就可以和我女儿平起平坐,孩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老了,什么坏事我都想去尝试一下的,知道什么叫点穴吗,不相信有吧,等会你要是还嘴硬,就让你求死不能。”
海静冷冷道:“反正我的命已经绝望了,老怪物,你整死我只不过乐得一时,等你怕的时候,你也许会明白自己是一个天下最无耻的混蛋。”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海静居然没有看清他出的那只手,脸上已经感觉到火辣辣的,冰冻冷“嘿嘿”笑道:“土匪本就是天下间最无耻的人,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无耻。”说着便淫笑着在她的风池穴重重的点了一下,海静顿时感觉全身失去了知觉,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