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彭猥琐下令:
“来人,把三人都给我带进来,本官要亲自,嘿嘿,好好审一审!”
“你想干什么!”
霍出学如何看不出刘彭在打什么坏主意,连忙将霍窈藏在自己身后,顾怀海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知道刘彭不是好鸟,但没想到,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肆意包天!
“刘大人你可想好了,你乃朝廷命官,如今钦差大人就在镇上……”顾怀海再次搬出钦差大臣,试图让刘彭有个忌惮。
可他失算了,刘彭压根儿没听说过钦差大臣来了清河镇,而且这个小娘皮,要是错过了,甚是可惜。
当即命人强行三人硬拖进县衙。
顾怀海后悔自己莽撞了,在家听到霍出学提出查董启越,且给出的思路有理有据,更是霍窈亲眼在赌坊看到过他,以为找到了突破口,一时激动拉上霍出学跑来县衙,却忘了现今的县衙早已由刘彭掌控。
霍出学亦是后悔不迭,他拼了命的反抗,死死抱住拉扯霍窈的衙役:“妞妞快跑!”
“给脸不要脸,给我打!”刘彭不耐烦了。
跑,自然是有机会跑的,且不说作为人,让她扔下顾怀海和霍出学自己跑,就说,她既然来了,就没想过白来一趟。
霍窈浅浅一笑,“大人何必动气,您不就是想要小女跟您进去吗,小女跟您进去就是,何必为难我爹和顾大人。”
“妞妞!”霍出学眼睛都急红了。
霍窈却是拍拍他的手,主动走到刘彭身边,声音又娇又软:“不过,您不能为难我爹和顾大人。”
“小娘们,你倒是比你爹识趣,成,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爹就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说着,咸猪手拉起霍窈的小手。
霍窈反手拍了他一下,羞答答道:“大人这么多人呢,咱们进去说话。”
“对对对,进去说话,进去说话。”
霍窈走在前面,按照上次来的记忆,引着刘彭去了一间空房,刘彭早就色迷心窍了,以为霍窈是想跟他行欢好,哪想别的,更何况在他眼里,霍窈的爹在他手上,而霍窈就是个弱女子,根本不足为惧。
故而,在霍窈关上门时,他想也没想快速脱掉自己的外衫。
看着随着他的动作,一身肥肉四处乱晃的刘彭,霍窈心中寒意更甚,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那枚铜钱,趁其色心上头之际,快速对他进行了催眠。
噗通。
已经进入催眠的刘彭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睁开眼睛,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站在那,一动不动。
霍窈擦了擦额上的汗,催眠的最高境界,便是把被催眠人变成傀儡。
这种方式,在现代是严令禁止的,但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只是所需精神力过于庞大,连她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好在,成功了。
霍窈坐在那缓了一会儿,待不适感散去后,走到刘彭面前。
“跟我走。”
“好。”刘彭眼神空洞,在霍窈的指挥下,穿上衣裳,整理好仪容仪表,跟着霍窈去了公堂。
此时钦差薛长蕴已经到了,刚听完霍出学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的闺女被刘彭掳了去,求他救救他的闺女,就看见,昨晚见过的妙龄少女缓步而来,她的身后跟着刘彭。
“妞妞,妞妞!”霍出学一把抱住霍窈,“妞妞,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有没有?”
“爹,您别担心,女儿没事。”然后对薛长蕴说:“大人,刘大人说有话要跟您说。”
薛长蕴闻言,看向刘彭,就见后者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罪无可恕,我强抢民女,把好人家的女儿掳回府,折磨打死;我跟土匪合作,他们负责抢劫,我负责为他们开道;我看上大宅子,派人给他们下毒,把一家十五口毒死,最后推给土匪身上,霸占了大宅子;我……”
随着刘彭桩桩件件的自述,这个公堂之上针落可闻。
而薛长蕴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小小州府,居然隐藏着这么一颗毒瘤!
相较于众人的震惊,霍窈则显得要平静很多,原著中,刘彭横行州府多年,男主在后来意外得知,将刘彭查了个底掉儿,他的每一桩每一件罪过,都列数的清清楚楚,当然,最后刘彭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如今,被她提前了。
也算为后来受刘彭迫害的受难人免除了一场灾难。
刘彭跪在地上,前前后后自述了半个时辰,期间他的人倒是想打断,然而薛长蕴早有准备,他的护卫当场把人拿下,直到刘彭自述完毕。
薛长蕴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彭,他不管这人是脑子抽了还是被门挤了,居然蠢到自述恶行,他只要知道,眼前这人,无恶不作,且所犯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来人!”
“属下在!”
“摘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押进大牢,待本官一一证实他所犯之罪,再行处置!”
刘彭的手下脸都白了,“你凭什么!我家大人乃堂堂五品州府,你说你是钦差就是钦差……”
“尚方宝剑在此,皇上圣旨在此,尔等睁大眼睛给本官好生看看清楚!”
随着薛长蕴的话音落下,他的护卫即刻间请出明黄色的圣旨,以及尚方宝剑。
小地方的人,或许没见过尚方宝剑,但是,但凡是在衙门里任职的,都见过圣旨,因为不论是顾怀海,还是刘噢鞥,他们都会在衙门供奉所收到的任命圣旨。
而眼前这道,明显是真的!
而且,谁他妈敢伪造圣旨!
圣旨都是真的了,那尚方宝剑……
哗啦,公堂之上顿时跪倒了一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窈缩在柱子后,努力把自己挡住,她现在是平和村的霍窈,可她的内心还是现代思想教育,对于下跪,目前她还在适应阶段。
更何况,让她跪天跪地跪父母都没问题,但让她跪一把剑,一块黄布……
恕她做不到。
不过都跪了,她要是站着,太过扎眼。
所以,躲了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