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木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突然吵起来了。”
霍窈回忆了下原著,原著中并没有这出剧情,搜刮到最后,也没得出有用的讯息,就想着等霍力回来问问他。
结果霍力也不知道,当时他只是看两个弟弟吵起来了,就上去拉架让他们别吵了,然后拉出事来了,老三让他滚开,还踹了他一脚,然后老二就骂老三,跟他打了起来。
霍力说这过程的时候有些高兴,倒不是高兴弟弟打架,而是高兴,老二是维护他,才打老三的。
这是一直以来的头一次。
都不知道打架的原因,索性霍窈也不问了,反正人还会回来,等回来再说吧。
只不过这件事的影响波及还是很大的,方氏为了这事难受了好几天,以前每天没事的时候她就出去串门子,跟村里的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就连村里有热闹,也勾不起她的兴趣。
本来还以为这种难受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可没想到,没两天方氏自己想通了,对霍窈说:“娘决定不管了,让你管!”
就这样,方氏把教育儿子的大计,交给了闺女。
之前闺女那么有信心,死马当活马医吧。
霍窈:“……”
……
又过了几天,何木香的帕子已经绣到三十方了,方氏当即决定去镇上卖,顺道去看看自家男人。
虽说闺女那天回来说男人没事了,也已经好了,但不亲眼看看怎么也不放心。
谁知方氏刚要出门,老远就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她认出是那天从闺女回来的许丰宝。
果不其然,马车在自家门口停下,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俏丽的少女。
经过许丰宝在旁介绍,方氏才知道少女是县太爷顾大人的千金,顾湘。
而顾湘来她家,是来找闺女霍窈的。
霍窈正准备教霍丫学习,就听到方氏叫她,转身一看,惊了一下。
这脑回路的奇葩怎么来了!
“我说你这人,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拿不拿我当朋友!”
霍窈一脸一言难尽,心说,我什么时候跟你是朋友了!
统共就见了两次。
然而她发现,顾湘是个自来熟,而且脑回路严重与正常人不同,用霍窈的话来说,就是她认准了的东西,根本不听别人说。
就比如,她认为和霍窈是朋友,就是朋友,霍窈否认也是朋友。
说白了就是朵奇葩。
不过这奇葩也有优点,是个直性子,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肠子,这一点,霍窈还是很喜欢的,所以,就很勉强的把顾湘留在家里吃了顿午饭。
本来以为吃完饭她就该走了,人家愣是不走,她拿教霍丫学习为由委婉的下逐客令,顾湘则一脸兴致盎然道:“你还会教人读书啊,正好,我也要听听。”
霍窈没脾气了,在顾湘一再催促下,只好开始为霍丫授课。
一开始见霍窈讲的是三字经,顾湘就没了兴趣,这玩意儿她早就会背了,可很快,她就被霍窈的讲解吸引住了。
因为霍窈不但讲解了这一段是什么意思,还用小故事的方式,让人记忆深刻。
等结束后,顾湘问霍窈:“一本三字经,你为什么要这么复杂,直接背下来不就完了?”
“背谁都会背,要学会运用才是我的目的。”
三字经,随便找个小孩就能背下来,但背下来不会用,有什么用。
顾湘一直到快天黑了才离开,方氏自然也没有去镇上卖帕子。
“妞妞,你和顾大人的千金是怎么认识的?”方氏问霍窈。
“去镇上照顾爹的时候见过两回。”真的就两回。
方氏却撇嘴:“两回人家大老远就来找你?我看她挺喜欢你的,跟这种千金多交往没坏处。”
市侩之意不要太明显。
霍窈也知道对待方氏就好比温水煮青蛙,不能太着急了,便也没说什么。
倒是霍力在旁激动道:“小妹跟县太爷的千金成为朋友,这身份就不一般了啊!”
霍窈对方氏宽容,对霍力却不会,直接开怼:“怎么不一般,我就不是你妹妹了,还是我就也成千金了?”
霍力讪讪道:“小妹,我没那意思,到哪儿你都是我妹妹。”
“哼。”
怼了霍力一顿,他就老实了,吃过饭后,霍窈便回了屋。
第二天,顾湘又来了,还是许丰宝送她来的,一待又是一天,直到傍晚才离开。
顾湘虽然闹腾,大小姐脾气大,但至少还是能跟她讲通道理,而该安静的时候也会安静,就比如她给丫儿教学的时候,顾湘就安静的在一旁听着。
讲道理,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之后顾湘几乎每天都来,而很快,平和村的村民都知道,霍家的小闺女和镇上县太爷的千金交上朋友了。
人县太爷的千金还大老远来找她耍。
这日晚间吃完饭,霍窈见方氏晚饭吃的有点多,就拉着她出来消食。
这个时间正值初夏,村里很多妇人晚饭后凑在一块闲聊。
老远看到她们娘俩,纷纷打招呼。
“霍力他娘,你家小闺女了不得啊,都和县太爷的千金交上朋友了,咱们村这是要飞出只金凤凰来啊。”
这话说得就有点酸了,霍窈抬眼看过去,认出是村西头的夏兰她娘。
夏兰和她差不多岁数,以前俩人说起来也是朋友,后来夏兰越长越胖,霍窈就看不上她这个朋友了,两人就这样渐渐疏远了。
霍窈在心里补充了句,是她穿来之前。
霍窈听出来了,方氏自然也听出来了,怼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家闺女长得讨人喜欢。”
夏兰她娘哼了声,嘟囔了句什么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旁边人见火药味浓,纷纷把话茬岔开:“对了霍力他娘,听说你家邻居要回来了。”
方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就是高家那一家子啊。”
方氏皱眉:“他们一家子不是搬去镇上了吗,怎么回来了?”
“听我家男人说,高家那口子买卖赔了不少钱,把镇上的房子都卖了,没地方住,可不就得搬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