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了船,司徒明空一路如行云流水,便穿过那人群熙熙攘攘的集市,向那西北方的客栈中走去。
等来到这里,便发觉这客栈周围竟甚是冷清,平日此地素来为人们所征占,尤其是中年妇女,经常于此地洗个衣服,唠个家常,但是今天此处,却是密林苍苍,遮住了那澄澈的阳光,显得颇为孤寂。
司徒明空亦无多想,走进客栈,来到李大娘房中,便见那小虎已是疲惫至极,守在李大娘一旁,呼呼睡去,憨态可掬。
“这小虎子,瞧把他累的!”司徒明空也别无他法,只能将其叫醒,随后便见小虎道:“逍遥哥,仙丹取来了么,见到仙女姐姐了么?”
“见到了,仙丹也取过来了!”
司徒明空开怀笑道。
又稍稍愣怔了一会儿,司徒明空便道:“你去弄点儿水,将这紫金丹喂给我婶婶,我还有要事需要去办。”说着,他取出了一个丹瓶,将其递给王小虎。随后,司徒明空也没等王小虎回答应允,便已是人影翩然,转而消失在了不远处的那客栈门前。
等到此时了结,司徒明空便又原路返回,朝那集市码头走去。
司徒明空来到这码头,稍稍一打听,便听闻说有一个通体发黑的大船驶向了那茫茫海深处,司徒明空便深知这定是那群苗人往那仙灵岛去了,所以司徒明空也不敢拖拉,赶忙去找张四,乞求他再带自己去哪仙灵岛一次,虽然张四开始时并不同意,但是他也是一位极重义气之人,一番说劝,总算是答应了司徒明空的请求。
就这样,司徒明空上了船,这二人海路缥缈,一道克服无数艰难险阻,总算是再度来到了这仙灵宝岛。
这次登岛,司徒明空便无意留恋身旁的夏意葱茏与那清灵的仙景,而是脚步仓促,时而又驱动心神法技,飘飘然离地飞起,朝那水月宫那个巍峨的身影飘去。
虽然远远便能望见云雾中那水月宫缥缈的轮廓,但是走起来,却花了近半个时辰,这才到了那水月宫门口。
这次来到这里,便发觉与上次气氛不大相同,此刻虽然是夏季,但是来到这里只觉阴风阵阵,奇怪的是,这空气中竟弥漫着阵阵血腥味,使人闻来无不头晕心麻。
司徒明空刚想走进水月宫,却见几个苗族人士押着赵灵儿走了出来。
司徒明空与赵灵儿对面相望,两人俱是兴奋异常。不过就在这高兴至极,司徒明空却勃然大怒:“好歹人,竟敢来此强抢民女,真是该死。”
那苗族首领见以前那个在客栈中点头哈腰的店小二竟然如此说话,不禁竟是有些愣怔,不过,他稍一思忖,便道:“你小子,真是好大胆子,对了,老夫给你的药丸你没吃吗?”
司徒明空这时眼神之中有了一丝不屑,只听他昂扬了声音,朝那苗人道:“哈哈,就你们,还想坑我,你所给我的‘忘忧散’早就被我给化解了使人失忆的这项功能,我多加了些草药与薄荷叶,不仅是没有丝毫伤害,而且还能使人神清气爽呢,哈哈。”
显然,那苗族首领此刻异常惊讶,他绝不会想到这一个客栈的小伙计竟能如此聪明,猜测出此乃迷魂药物,所以一旦知道,便会大发雷霆,果不其然,只见那苗族首领此刻抽出腰刀,直接朝司徒明空拼杀过来。
“逍遥哥哥,你小心啊!”赵灵儿声音细弱蚊声,显得十分娇嫩,同时也颇惹人怜爱。
“放心吧。”司徒明空一边在这儿回应赵灵儿,一边躲过那来势汹汹的刀光,司徒明空抽出一把古朴的桃木剑,只见剑影散动,那剑虽是木质,但是此刻在司徒明空手中挥舞起来,竟是能堪堪抵挡得住那刚硬之刀。
不过司徒明空虽然懂得些剑术之道,但是并非江湖老手,与那苗族首领斗上三五回合,便已是败象微露,这时赵灵儿身旁观战,便发觉司徒明空若是再打下去,必会受伤,所以便开头乞求道:
“逍遥哥哥,你不要管我了,赶快走啊。”
司徒明空一番争斗下来,着实是累得不行,此刻真可说是精疲力尽,无动剑功了。
苗族首领此刻正是小人得志:“哈哈,原本还以为你多么厉害,原来只是这么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小孩儿,哈哈,今日算你不幸,爷便要于此地娶你性命。”
司徒明空眼见自己将要变成死人,当即道:“等等,你先听我说,你在我们宋境杀人,到时候违反了我朝法律,你会受到我大宋的惩罚的,所以还是先不要杀我。”
司徒明空尽力拖时间,却没想到那苗族首领竟是如此无趣一人,只听他道:“管他什么大宋法律,老子杀谁,是我自己的事儿,小子,纳命来吧!”
只见刀影闪动,司徒明空从未觉得自己竟然命运如此,将要丧失于一卑鄙无耻小人之手,当即便叹道:“啊,这真是天要灭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团团剑光充斥云空,铺天盖地的剑气如连绵春雨一般降落大地,那虚幻剑气碰着那苗族人士,便如水遇大火,顿时那苗族喽啰尽皆丧命,而当那剑气落到司徒明空与赵灵儿等人身上,只觉周身仙灵之意盎然,渐渐竟形成片片水波,直浸入那满是疲惫与伤心的心底,这下子,彷如干涸之地遇仙霖滋润,正是那累得人精神立时愉快,神志迷离的人心神也俱都清醒。
只在这时,云中忽然有一个老道踏剑而来,穿云破雾,好不潇洒。转瞬之间,那人已是落在了众人面前,司徒明空定眼一看,是却见此人浑身脏兮兮的,衣物都邋遢不堪,不是那客栈中的醉道士还是谁?
“哈哈,我来也。酒剑仙一看众人,又道,“这儿还有个人没死呢,呵呵,竟然躲过了我的天罗地网剑阵,尔等真是幸运呐!”
“阁下是何人,为何坏我好事。”
“我一生醉游天下,只愿喝尽美酒,就这少年,他曾对我有一酒之恩,你若伤他,我必要尔等性命。”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苗族首领打着马虎眼,只见其手中已经暗暗攥了一个飞镖,竟是想要投向那道士。
他所拿出的飞镖乃是“观音泪”,古籍曾如此记载:“观音有泪,泪众生苦,一方圆润,一方尖锥,细小不一,投之如佳人梨雨。”(若投观音泪,必先使出几门前功,不然是投不出的,此刻稍稍改之,使读者看来更为直接)
他这细微动作,早已被道士顶住,只见那飞镖与雨点一般朝那老道飞奔而去,道士却无甚紧张,他手一扬,一道白光应袖而发,顿时那观音泪就被收入袖中。
老道士取出那飞镖看看,道:“好东西,好东西,送给老夫啦。”
苗族首领见自己白白损失了一个上好飞镖竟没能伤对手一根毫毛,顿时气愤不已,也完全没有顾忌力量之悬殊,竟直接挥舞着钢铁砍刀冲杀过去。